过只要跟着人流跑,倒是一下子就找到了。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站在一栋八层的楼顶歇斯底里地唱着歌,还手舞足蹈的,看上去十足十的疯,他每动一下,下面的人群就跟着惊呼一声,不知情的话看上去倒是有点像个邪教现场,对这个场面胡礼亭淡定地评价道:“唱得真难听。”
薛晓焰哭笑不得地说:“知道你唱得好,现在要救人吗?”
胡礼亭摇头:“来不及了。”
薛晓焰有些不解,仔细看了一下,他才明白胡礼亭说的是什么。那个小伙子站得高,虽然看不清楚长什么用,但是能看到脚边绕着很多黑影,远远看过去看得出来是人形,那些影子攀附在他身上,似乎是正在试着把他往下推。
就在薛晓焰以为他会摔下来的时候,胡礼亭忽然轻轻地咦了一声,原本晴朗的天忽的暗了下来,乌云密布,轰隆隆的好像要下大雨似的。四周开始骚乱起来,紧张跟疑惑的情绪还没开始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已经紧接着的一声惊雷打断,伴随着人群的惊呼,那个小伙子被雷劈中,在上面晃悠了两下,直直地掉下了楼。
薛晓焰想:“这还真是天谴。”
☆、钟雪
雷打完之后,乌云就被太阳撵走了,阳光明媚地洒在地上,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人群围着方才摔下来的人吵吵闹闹的,却没有一个人敢近前去看。
胡礼亭挤开人群,背着手施施然朝尸体走了过去,半路上还顺手折了根树枝,蹲在旁边戳戳点点地检查起来,看到他的动作,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薛晓焰听了一耳朵,大抵都是在说胡礼亭不怕死,说这样会惹神怒,是要遭的,也有说这人横死,说不定还要缠上人。
薛晓焰只是笑笑不说话,虽说这人的死的确蹊跷,看着是挺像天谴,但是他却没办法忽略当时看到的黑影,他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一时半会理不出头绪来,至于缠上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那些黑影已经消失了,他也没看到其他的鬼,现在躺在那的就是一具被雷劈得焦糊的躯壳,说不定还挺香……想着他吞了口口水,走了大半天,中午吃的东西都已经消化完了,现在面对着这具糊掉的尸体,居然还有点饿!
胡礼亭检查完就回到了人群找薛晓焰,薛晓焰问他怎么样了,胡礼亭说:“装逼遭雷劈。”
薛晓焰:“……”这话你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没说服力呢。
胡礼亭话刚说完,就听到薛晓焰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胡礼亭愣了一下,发出一阵爆笑,勾着薛晓焰的肩膀说:“焰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薛晓焰撇撇嘴,他也不想的。
胡礼亭问了钟云鹏哪里有东西吃,钟云鹏给他指了个方向说:“小摊那边有很多,要吃饭的话就得到村里头去。”胡礼亭听完跟他道了谢,给了他两百块钱把人打发走,自己就带着薛晓焰去找东西吃了。
村里的祠堂跟庙建在一个地方,两处遥遥相对,中间是个很大的广场,平时一些老人会在这边锻炼,大祭的时候则是搭起戏台,请来戏班子唱上七天七夜,看的人也特别多,很多小摊会趁着这个机会在广场上开起来,一天能赚不少。
胡礼亭拉着薛晓焰在这些摊子中间穿梭,每到一个新的前面就要问一句想不想吃,像哄孩子似的,搞得他有点哭笑不得。
两个人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提了一堆“朋友圈的致癌食品”,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蹲下来就开始吃。薛晓焰其实特别爱吃烧烤,以前大学的时候三天两头跟室友出去撸串,吃起来也特别快,几口一根一会就能吃出一把竹签来。可能是受到这淳朴的民风影响,胡礼亭也放弃了他那个优雅的吃相,呲着牙咬着肉的模样很是可爱,看得一旁的薛晓焰没忍住嘴角都漾起微笑来。
胡礼亭看薛晓焰傻乐的模样,说:“怎么,觉得我太粗鲁了?”
薛晓焰摇摇头:“没有,好看的人吃什么都好看。”
胡礼亭的嘴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如葱根般的手指抓起薛晓焰的手腕,抬起的双眸满是盈盈笑意,微微上挑的眼尾勾出万般风情绕眉梢,他伸出舌头在薛晓焰的手指上轻轻舔了一口,说:“奖励你的。”
指尖传来湿软的触感让薛晓焰身体一僵,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咳嗽了两声说:“不要脸,谁要你的奖励……胡礼亭谁让你手上全是油就握我手的!”
看着薛晓焰沾上烧烤酱的手臂,胡礼亭不仅不反省反而还美滋滋地把自己的手指嘬了一遍,气得薛晓焰伸出爪子就要去摸胡礼亭的脸,胡礼亭一躲,两人就闹了起来。
两个姑娘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打闹的两个人开口道:“你们是外地人吗?”
薛晓焰听到询问停住了,挣了挣被胡礼亭制住的双手,没挣开,只好作罢,转过头看向提问的女孩子说:“我们是来玩的。”
姑娘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胡礼亭脸上,说:“你们是朋友?自己来的还是带着女朋友啊?”
薛晓焰闻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