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是什么了吗?”
☆、祭祀
听到胡礼亭的提问,薛晓焰便认认真真地听起来,虽然他背经箓很菜,但是像这样听人念再想出处倒是容易,他听了一会,惊讶道:“招魂咒跟楞严经?”
胡礼亭点头,说:“不止,你看那个。”薛晓焰看向道坛前的法旗,更吃惊了,那个所谓的法旗,根本就是招魂幡!
胡礼亭道:“招魂咒跟招魂幡还能勉强能解释,不过……”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薛晓焰已经明白了,楞严经是佛教宝典,对邪祟有镇压驱除的作用,这两样摆一起,到底为的是什么?
随着法事的结束,两人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多,胡礼亭让薛晓焰跟在锣鼓队后面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围观的人这么多应该不会有事,而且以他师傅那个护犊子的性子肯定给了薛晓焰什么护身符了,不过走之前他还是把镯子给了薛晓焰,自己则跑到村子里看情况。
薛晓焰跟在队伍后面,一路上锣鼓喧天的,人群熙熙攘攘地跟在道路两旁,薛晓焰就这样混在人堆里跟了一路,越跟他越是感到背脊发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队伍后面开始有鬼魂跟着,一个挤着一个,面无表情地“走”在后面,看上去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跟热闹的围观人群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浓厚的阴气让他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
队伍从祠堂出发,绕着村子走一圈,最后回到庙里,把旗子立在里面,就算完了,从出发到走完一共花了三个多小时,薛晓焰跟到后面,已经累得开始在心里骂胡礼亭没良心了。他以为这些鬼魂跟到庙门口应该就会散了,但是他跟回广场时,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带头的人拿着招魂幡进了庙,跟在后面的人则调转方向回了祠堂,至于跟在后面的那些鬼魂,就这样当着薛晓焰的面,跟进了庙。
这他娘的胆也太肥了!
薛晓焰愣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打个电话给胡礼亭,说明了情况,胡礼亭听完让薛晓焰在门口等着,他立刻赶过来。
胡礼亭赶到的时候,薛晓焰正在旁边的摊子撸串,看到他的时候顺手递了一根给他,胡礼亭没接,就着咬了一口,说:“吃完我们进去看看,要带点什么吃的吗?”
薛晓焰:“……”你以为我们去春游的吗?
庙宇是四合院的样式,修筑得很漂亮,墙壁是用白色石砖砌的,钉头磷磷,丹楹刻桷,到处都是翻新的痕迹,看得出来村里人对这里很是重视。
薛晓焰刚踏进去,一阵阴冷的风吹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蹙着眉警戒起来。庙里弥漫着香烛的味道,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仅一道门槛就把广场的喧闹隔绝在了世界之外,微弱的烛光所照到的范围很小,屋内一眼看过去大部分都没在黑暗里,那幽幽不见底的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一般,随时准备冲到人前来。
胡礼亭大致扫了一下环境,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薛晓焰说:“这里不安全,你先出去。”
薛晓焰道:“那些鬼?有镯子没事的吧?”
胡礼亭摇头,说:“镯子也不是万能,现在这样也就防防鬼,黑暗里头的东西估计不止这么简单,镯子这个样子防不住。”
薛晓焰有些奇怪,这个样子是哪个样子,还能有别的样子?这是什么新式变形器不成?他想了想,伸手勾起脖颈上的红线,把戒指拎了出来,说:“这个能防住吗?”
胡礼亭看到戒指时愣了一下,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陡然变高:“这个你从哪得到的?!”
薛晓焰也愣了一下,随即捂住了胡礼亭的嘴,压低声音斥道:“你动静太大了……我从小戴着的,怎么了吗?”
胡礼亭闻言一顿抓耳挠腮,脸上表情几变,动作之精彩、表情之丰富让薛晓焰觉得把他拉到戏台上他就可以一个人演绎出精彩绝伦的独角戏了,最后胡礼亭啧了一声,有气无力道:“护得住,这是好东西。”
薛晓焰哦了一声,把戒指收回衣服里,有些狐疑地看着胡礼亭。
胡礼亭没解释,拉起薛晓焰的手往里走,没几步又忽然放开了,支支吾吾道:“我们分开走吧,你在院子里转转,我去里面。”说完丢下薛晓焰就走了。
薛晓焰在院子里转悠,也没发现什么东西,他脑子里全是刚刚胡礼亭看到戒指时的反应,胡礼亭的眼神看起来好像见过这个戒指的样子,难道他认识戒指的主人?想到胡礼亭那个反应,薛晓焰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怪异,就好像……就好像回家看到媳妇床上躺着别的人的表情,难道胡礼亭也喜欢那个师兄?下一秒薛晓焰就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抹掉了,胡礼亭是个直男,还是有心上人那种,不太可能,那就是认识的人了?薛晓焰脑子转得飞快,忽然闪过什么,呓语似的呢喃了一句:“难道是二师兄的?”
“小二怎么了?”胡礼亭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薛晓焰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按住胸口的戒指转过身,有点窘迫的看着胡礼亭。
薛晓焰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不定,一直摇头,他总不能说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