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森看着她戏谑地说道。
可儿瞪他一眼,“他还没下班呐”?
“一直盯着车库的出口,他的车到现在还没出来呐,真够敬业的,也是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可不得好好努力工作坐稳了位子”。
后座上的手机这时震动了起来,拿过来一看,竟然是远在美国的李立打过来的,范可儿紧忙拨通了接听键,电话那头说,最近刘眠卿很是奇怪,私下里找当时在美国的同事给他加急寄了一件东西回去,好像是关于那个药最初的实验报告,一直都是在刘眠卿手里,应该今天晚上就到了。
车库的出口,出来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再看车牌号,确实是刘眠卿的车,范可儿匆匆挂断了电话,跟了上去,转了几个路口,发现,这不是他回家的路,竟然上了高速,临到省界边缘,下了高速,七拐八转之后,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范可儿和赵森不敢离得太近,可是半个小时之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赵森拉住了要下车的可儿,“你要干什么去啊”?
“我下去看看,如果李立说的是真的,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把那份实验报告给毁了,而且选在这么了无人烟的地方,难道你觉得他是来散步的”?
“再等等吧”!
“再等就来不及了”,可儿打开了车门。
赵森亦下了车,走在她的前面,周围荒草丛生,寒风一扫,就像一个个的鬼影一样,在眼前摇晃,令人不寒而栗,耳边除了风的声音,就只能听见脚下踩在杂草上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不远处的一座破旧的工厂,不知荒废了多少年。
范可儿脑海里响起很多恐怖片里经常说起的一句话,这里不知承载了多少的冤魂。
她紧紧地跟在赵森的身后,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手心里都是汗,越是离得近了,心脏跳动的越快,两人猫着腰贴到了工厂外围的墙上,移到了窗户边,里面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的看清楚中间停着一辆轿车,却看不清里边是否有人。
赵森从上边破碎的玻璃窗扔进去了一块石头,只有滚落在地的声音,并无异常,两人对视一眼,难道这是见鬼了,蹑手蹑脚地从正门进去,环顾四周,只有一些胡乱堆放的砖头和几台长满了铁锈的机器,还有满地的灰尘,再无其他,更显得中间的一辆黑色轿车尤为诡异。
走近才发现,车里空无一人,难道刘眠卿凭空消失了不成,可是周围连个鬼影也没有,赵森拦住了再往前的可儿。独自走上前去,一拉驾驶座的车门,竟然开了,范可儿这时也拉开了后座上的车门,心里不由得发毛,座位上安静的放着一个包装严实的包裹,这难道就是李立口中的实验报告?
紧忙拿了起来,一时半会儿却打不开,包裹的特别严实,撕扯胶带的声音听着格外的刺耳,赵森摁住了可儿撕扯包裹的手,“你听听,什么声音”?
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不是从手里的包裹传出来的,而是从面前的车里发出来的,赵森大吼,“快跑”!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
一股气流把他们冲到了空中,又狠狠地落了下来。
在昏迷之前,她只记得有人紧紧地抱住了她,压在了她的身上,闭上眼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亮了,火光四起,火花四溅,还有一张沾满了鲜血的脸。
林叶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王旭猛地推开了门,口齿不清地说道,“师…师…师娘,刚才满…满身是血的被…被送了急诊”。
林叶冲出了门外,他只记得一个字“血”,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手术室门外,是走的楼梯还是乘的电梯,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看不清经过的人,他只想飞到她的身边,陪着她,护着她,现在他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齐立明看见不远处停滞不前的林叶,紧忙迎了上去,还未开口,林叶紧抓住他的手臂,说出的话仔细听的话还有颤音,“可儿,怎么了”?
“她没事,现在只是在里边做个小手术”,齐立明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叶轻飘飘的身体终于落了地,嘴里反复呢喃,“那就好,那就好”,跌落在旁边的椅子上,再也不是齐立明见过的那个永远冷静睿智的男人。
一会儿,周岐、季一还有周院长他们都来了,可儿并无大碍,可是赵森现在情况并不乐观,爆炸的时候,一个人死死的护着可儿,又离得爆炸源近,落地的时候,后脑碰到了地上坚硬的石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
此时,手术室门外只有林叶、周岐还有季一,林叶背靠在墙上,周岐和季一一张长椅,分坐两端,周岐瞥见林叶□□的双脚,“你鞋呐”?
林叶这才发现一直暴露在空气里的双脚,右脚的大拇脚指头上渗出了血迹,不知何时刮碰的,竟未曾发觉丝毫,“不碍事”。
季一双手交叉,紧盯着手术室的门,神色悲戚,周岐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小森只有一个人了,我怕”,
“那样的事不会发生”。
一个小时以后,主刀的骨科的李医生出来了,林叶急忙上前问道,“她没事吧”?
李医生差点被推了一个趔趄,知道两人的关系,赶忙说道,“她没事,只是有轻微的骨折和轻微的脑震荡,幸亏当时有人拼了命的护着她,林医生,放心吧”!
“那另一个呐”?
“另一个就没有她的运气好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