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宫人怜悯的目光盈绕之下,余庆反倒安稳靠坐龙床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品尝宫人奉到嘴边鲜美的汤。
挥退所有宫人,虞烨坐到余庆身边。见余庆嘴角还残留汤渍,虞烨吻上余庆的唇,舔尽那些汤渍后,一把揪住余庆的衣襟,拖下龙床。
“说说我们要从那一件开始呢,下贱的奴才?”
余庆被虞烨扔到一个比人还高的铁铸架子上,架子两边的锁链将两手牢牢束缚。
“既然你不答话,朕就替你决定,从最基本的一样一样玩过好了。”
姿态优雅地挥舞着皮鞭,皮鞭划破空气发出的呼啸,令虞烨露出满意笑容,如同重温那个该死的女人在他剑下殒命。
听见余庆凄厉的悲鸣,虞烨残忍地问道:“你说,朕是不是暴君?”
不只是彻头彻尾的暴君,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恶魔,想要感动恶魔懂得情为何物?完全就是个离谱到荒谬的错误,余庆追悔莫及。
似乎要拖延时间,虞烨的节奏很缓慢,慢吞吞地舞动鞭子,让鞭稍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最后才落到余庆身上,但着手的力度绝对不轻。
等到后来,余庆甚至开始期待鞭子能够快一点落到自己身上,快一点让他感受到痛苦,快一点结束。
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苏醒过来,余庆赤裸地躺在床上,虞烨就坐在床边,离他最近的位置。
见他醒了,手抚上他伤痕累累的肌肤,微笑着道:“这么漂亮的肌肤,要是留下痕迹就不好了。”明明在心中痛恨的男人,却不知不觉学起男人腔调说出调笑的话语。
余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耻,想要拖过被褥遮掩,可折磨到早已力气尽失的身体,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虞烨细心地为余庆上药,然后拥住余庆,像比余庆还要疲惫不堪地垂首依在余庆胸口。
无论如何折腾余庆,想出什么花样折腾,心底深处已经被点燃起来的烈焰,依然没能得到半分熄止,依然在他的身体内狂暴躁动到无法宁静。只有他一个人犯罪的话,实在太孤独了,必须找一个共犯,来安慰自己。
浑身浸 y- in 着悲哀的虞烨,莫名的悲哀也一点一滴浸入余庆血r_ou_模糊的伤处,噬骨钻心的疼痛,也没能令余庆多一分清醒。现在,就连余庆本人,也不明白在受到再三折磨过后,为什么还是没有逃走的念头。
一个女人,昏倒在二王爷府的大门外,若是旁的女人,瞿君瑞大可不管。但这女人偏偏赶巧撞在瞿君瑞出门时昏倒在大门外,而且,女人的容貌像极了一位故人。
瞿君瑞亲自抱着女人转身回府,安置于王府内风景最秀美的翠雅苑。
愿本就温润俊美的脸孔,天天笑脸迎人,仿佛过得十分幸福,匆匆忙忙上朝,匆匆忙忙回府,没过多久,连早朝也懒得去,整日只呆在翠雅苑陪伴失而复得的女人。
弄得整个王府的下人纷纷猜测王爷的好事是不是近了,虽然二王爷一直未曾言明女人身份,不过以二王爷对待女人的态度,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二王府总管甚至开始筹备婚礼的用具。
但那位令他们王爷心动的女人,却神秘失踪了。
前夜他们的王爷还与那女人在花园赏月,女人说有些乏想回房歇息,摒退所有服侍的下人。翌日早晨,二王爷前去问候,房中已无女人踪影。
几乎将京城翻了个个儿,也未寻获女人下落,女人终于现身,竟是在皇宫为君王生辰之喜举办的宴会上。
高坐龙椅的虞烨,脸上严厉转换成笑容,朗声宣布:“下月乃朕生辰,到时宫中会大举盛宴,希望各位爱卿务必到场。”
此言一出,朝殿上一片惊讶,谁都知道当今君王对于自己的出生并不引以为傲,这么多年的生辰从未曾庆贺过,今日却当廷宣布要大举盛宴,任谁也会不解。
“请转告三王爷,到时候朕希望他不要再缺席。”退朝之前,虞烨加上这么一句。
自从四王爷事件后,司徒昭蕴便一直失踪,这次的计划并不包括司徒昭蕴在内,不来其实更好。但他却希望司徒昭蕴能够出席,清清楚楚看到他所做的一切,因而认清他,不再对他抱存幻想。
虞烨宣布这件事,是在希颜昏倒二王爷府的前一天。
领舞的希颜,果如虞烨预料,令应邀出席的瞿君瑞与尹默同时震惊到无以复加。
希颜做得非常出色,献舞完毕在虞烨的授意下巧笑嫣然向尹默敬酒,完全不敢侧首看一眼就坐于尹默身旁的瞿君瑞。希颜当真像极了那个女人,连借由敬酒跌入尹默怀抱的举动都如出一辙。
细巧的五官柔和的感觉,缩在英伟不凡的尹默怀中的女人,并不惊艳,此时二人却像一幅绝美缱绻的画卷,般配合称到不容许任何人c-h-a足。
手执的金盏杯略抖,玉液洒了虞烨一身。恭立龙案旁服侍的张藻忙不跌取了罗帕跪下,要为君王擦试,被虞烨怒斥:“今日乃朕大喜之日,朕正要不醉无归,洒些酒怕什么!要你这奴才多事!”
亲自动手重新斟酒,一饮而尽。
心中讥讽自己,以往老笑司徒昭蕴喝酒不老实,只要与他一起,总会痴痴呆呆洒了酒,搞得狼狈。如今,竟也轮到自己。
瞿君瑞已按捺不住捉住希颜的手,强行拖到身边,冲动地跪地乞求:“这个女人,臣请陛下赏赐。”
“二王爷难得雅兴,不过……不知大王爷会不会乐意?”虞烨冷冽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