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伟想起来,那张体检表还没给金兰,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事。(百度搜索:最快更新正好今天去吃饭,可以给她送去。
相比刘大脑袋,老枪是村里出了名的小心眼。不仅对自己媳妇儿看的紧,平常能吃别人的绝不从自家里拿。这次能主动提出来请大伙儿吃饭,老少爷们都觉得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一致认为老枪肯定挣了不少钱,至少得有个五六万。
一晃到了晚上吃饭的点儿,魏伟去雷子的商店顺便买了条烟,打算吃饭时候给刘大脑袋和老枪送去。一村一里的,好歹是多年邻居,做人礼数不能少。
雷子提了一箱啤酒,小翠暗自托付魏伟,让他看着雷子少喝酒。对于小翠,魏伟真心看中了,就她对雷子这份情,恐怕只有林美美对自己才能比的上了。
饭局设在刘大脑袋家里,院子里跟竖旗杆一样挺着一根竹竿,顶上挑着两个一百瓦的白炽灯泡,整个院子照亮如同白昼。
王大富、王成军,还有郝二坤和几个小组长都来了,坐在院子当间的圆桌上抽烟唠嗑。婆娘们都在厨房收视饭,风箱拉的呼呼响。
刘大脑袋显然没料想到魏伟会来,自己算了一下,明明还有五年才能释放,咋这么快就出来了?
魏伟和他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今天算个例外,好话不打笑脸人,魏伟好歹也给他上了一条烟。
给魏伟和雷子上了座,刘大脑袋就兴致勃勃地给大伙儿讲起了荤段子。叼烟掐腰,衬衣袖子捋到胳膊肘,一张嘴嘚啵不停。
“那次俺们工地里去了俩预算员,都是水灵灵的女大学生,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晚上就睡在工棚旁边的办公室板房里。有一天我拉肚子,出去上厕所,正好碰上当中一个女预算也上厕所,可就让我碰上好事了!”
大脑袋一开口,大伙儿也不闲扯皮了,一个个叼着烟聚精会神地听下文。
就说这工地里哪有正儿八经如厕的地方,都是用彩钢瓦围成一个简易的厕所,男左女右,中间再隔开一层。
大脑袋在一边呼哧呼哧地解决完,就听另一边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你猜怎么着?”大脑袋说到这里就停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大伙儿。听到关键地方硬生生地被掐了,大伙儿心里刺挠,说你费什么话,快说怎么着了?
大脑袋嘿嘿笑道:“那个女预算在自己抠,那个白……”
说到这儿,就见刘桂兰从厨房里端着一盆水出来,朝着大脑袋作势就要泼,嗔骂道:“一群流氓,就不知道说点好话,这还有孩子呢。”
大脑袋调侃道:“咋了听个就受不了了?你等今晚上老枪让你更受不了,别叫太大声,把大伙儿吵醒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就是,我还记得桂兰刚嫁过来的时候,半夜里狗老跟着叫,成宿成宿的不消停。”王成军跟着附和道。
刘桂兰双颊泛红,把水朝地上一泼,捂着嘴咯咯笑了几声,说:“建军你个王八羔子,我结婚的时候你小鸡还没长毛呢,现在毛硬了,就开始满嘴胡说了?”
大脑袋说:“桂兰,建军长没长毛,你知道比我们多啊,看来没少用。”
刘桂兰啐了一口道:“放你个狗屁,刚才你家金兰可跟我说了,今晚上不让你上炕,你自个儿撸的时候可别使太大劲,明天手再抽了筋干不了活。”
大脑袋夹着烟卷,吧嗒抽了一口,一脸猥琐的样子,笑道:“金兰是我媳妇儿,不让我上炕难道让你上?要不然今晚上你俩比比谁动静大。你赢了,我让金兰亲老枪一下,你输了,你就亲我一下。”
“成啊,桂兰,杠上了!”大伙儿起哄道。
“放屁,再胡说老枪一刀劈了你!”刘桂兰眉眼带笑地骂了一句,说,“我好歹还是个村干部,这院子里哪个不是干部?你当着这么多干部的面儿放屁,也不怕把自个儿崩死。”
刘大脑袋说:“干部干部,就得先干一步,要不你和老枪先给咱干一步看看,我就服了。”
这话一出口,大伙儿可就哑炮了,都没敢说话。心里暗说你个大脑袋被驴踢了吧,当着这么多人,一点面子都不给。
还是王大富脑子转得快,把杯子往大脑袋面前一拍,说:“光顾着放屁了,赶快倒水。”
大伙儿也跟着把水杯放过去添水,心里头把大脑袋骂了个狗血喷头。一个个有意无意地朝老枪瞥看几眼,心道千万别吵起来。
刘桂兰下意识地朝魏伟这里扫了一眼,魏伟也正好看她,两个人的目光短暂一碰,便慌忙收回去了。
刘桂兰半红着脸,扭着屁股回了厨房里。雷子悄悄碰了碰魏伟的胳膊,朝凉台上使了个眼色。
老枪一副霜打茄子样,一言不发地蹲在凉台上抽着旱烟,咕咚咕咚冒着烟火,老远一看,活像一堆点着的麦秸堆。
“伟哥,老枪不对劲啊,平常谁要是敢说杨桂兰一句,他都能举着菜刀把人劈了,今天大脑袋嘴这么碎,他也不恼。这不科学呀!”雷子小声对魏伟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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