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伟也觉得老枪反常,头前在采石场干活的时候,有人就因为说了句杨桂兰的大,被老枪听见了,当场一块石头拍在了那人的脑门上,半个月没下炕。レ库レ
可今天老枪蔫了,杨桂兰出来的时候,也分明没有给他留什么面子。
魏伟对雷子说:“该不是老枪有什么把柄落大脑袋手里了吧。”
雷子琢磨了一会儿,说有可能。
人有钱了,品位就上了一个档次,以前刘大脑袋喝茶都喝茉莉花高沫,现在换成了铁观音,烟也从哈德门换成了红云。刘大脑袋给几个人倒茶点烟,轮到魏伟这里的时候,明显顿了一顿。
魏伟把杯子放下,朝大脑袋呵呵笑道:“二哥出去这一趟,赚了不少吧?”
大脑袋财大气粗,裤腰带都比以前松了一道,说:“那是,不是我吹,村长要是给我批两亩地,我立马盖个二层小洋楼。赶明儿去县里订辆轿车,挣钱干啥使的,挣钱就是享受!”
说着朝王大富抬了抬下巴,说:“村长,这次承包地,给我批块地基,我得盖新房子。”
王大富正在喝茶,差点没把水喷出来,心想你还真拿自己当老板了,说给就得给啊。不过今天是大脑袋请客,面子不能不给,就打了个哈哈,点头说:“只要条件符合,就能划。”
说着王大富偷瞄了魏伟一眼,魏伟吹着杯子里的茶叶沫子,假装没听见一样。
大脑袋这番话,给了王大富和魏伟,甚至给在场的所有人,每人一个下马威。魏伟突然觉得,今天的这顿饭,有点鸿门宴的意思了。
说话间,饭都端了上来,鸡鸭鱼肉样样全了。魏伟从小做事就不吃亏,难得有人请吃饭,不吃白不吃。所以一上筷子就夹鱼头,打小时候,他爹就跟他说,鱼头好吃,万味不过鱼头香啊。
也赶巧,大脑袋的一双筷子,正好插在了鱼眼睛上。
两个人明显一愣,互相瞥了对方一眼,都没有撤筷子的意思。在坐的几个人,一看这阵势,明摆着两个人要互掐呀,都放下了筷子不动了,眼巴巴地瞅着刘大脑袋和魏伟。
雷子在一旁,夹了一块鸡胗给魏伟,大声道:“这鸡胗不错啊,味道很足,伟哥你尝尝。”
说着朝王大富挤了挤眼睛,王大富心领神会,赶忙提了一杯酒,站起身来,对刘大脑袋说:“大脑袋啊,你出去打工刚回来,就请咱村委班子吃饭,按理说呢,上头不让干部吃请,不过咱都一村一里的邻居,不差这点事。我呢先代表村委会,欢迎你回来!感情深一口闷,我先干了!”
说着,一口见底,把杯子倒过来,丁点儿不剩。
刘大脑袋瞪了魏伟一眼,筷子撤回来,举起杯来二话不说干了一个,朝王大富亮了杯子,便坐下了。
魏伟的一双筷子上正好把鱼头穿了起来,跟穿糖葫芦一样。魏伟举着鱼头,说:“我爹曾经跟我说,鱼头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我魏伟命贱,吃不起,所以这鱼头,得给个值得起的人。”
说着魏伟便起了身,挑着鱼头去了旁边女人的一桌,放在了金兰面前的碗里。
“嫂子,二哥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也挺辛苦的,可以称得上咱村的妇女典范。这个鱼头,是我代表村委会,敬你的!”魏伟说道。
金兰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了看刘大脑袋,这一幕,让大脑袋也不好说什么了,人跟你抢鱼头,可是给你媳妇儿吃,你还计较,不显得小心眼儿么?不过大脑袋心里老觉得疙疙瘩瘩,但也不好发作,只是闷声夹了块鱼肉吃着。
倒是旁边的刘桂兰不乐意了,对魏伟说:“小伟,你这就不厚道了。俺家老枪也在外面干活,我在村里没少忙活。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又当妇女主任管计划生育,又当赤脚医生给大伙儿看病,于公于私你也得表示表示啊。”
魏伟心道,我也想呀,老枪这脾气,还不得一筷子捅死我。于是便打趣道:“我可不敢,我怕老枪割了我的卵球当泡儿踩。”
刘桂兰白了一眼旁边闷声啃鸡爪的老枪,说:“他呀,现在心思可不在我身上。我这都是个黄脸婆了,眼瞅着快成二手货了,人怎么能瞧上眼。你放心,现在我就是和你喝交杯酒,人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明白人一听就知道,刘桂兰这是故意气老枪呢。魏伟忙说:“兰姐你这是害我呢,你两口子的事,可别把我搀和进去。”
不过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老枪却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魏伟和刘桂兰,冷冰冰地说:“喝啊,喝交杯酒啊。别光喝,最好喝完再亲一个!我要是眨一下眼,我他妈就是王八!”
刘桂兰气的直喘气,指着老枪的鼻子就说:“好啊,这可是你说,谁后悔谁孙子!”说完拉过魏伟来,直接嘴对嘴地和魏伟亲在一起。
魏伟脑袋嗡的一下,刘桂兰的舌头毫不客气地伸过来,和魏伟的舌头搅在一起。她的呼吸开始加重,滚烫的脸颊遮掩不住的。
“抱着我。”刘桂兰在魏伟耳边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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