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子没动,倒是躺着的那枚竹叶轻轻的荡了几下,初夏知他心里别扭,便也不再逗他,抱着怀里的婴孩亲了口,哼着曾在江南听到的歌谣,回了座位。
“你们几个,今后有何打算?”
听她这么问,四人打量朝露瓶的动作都停下了。回头一看,初夏笑得温和,眼神也带了些慈爱,真是让他们受宠若惊,j-i皮疙瘩四起。
坐回原位后,先是妖皇说:“我自是回妖界理事,花苒与我一道。”
听见妖皇替他拿主意,花苒眼睛登时瞪大,还未等他吼出什么,就听妖皇又说:“他是我妻,亦是失踪了许久的妖后,此等时刻回去,正好安抚妖界一众。”
这话虽是对着神使说,却是解释给花苒听的。花苒本心也没有反对,只是恼这人不与他商量,这下见神使点头,心里的气也消了,只是瞪人的眼神却收不回来。不知晓的,还以为他有多么喜爱自己的恋人,却不知这是在耍脾气。
这二位有公职在身,自是不用去理会外间纷扰,只等三年后大战即可。
可陈柑与张春晓却无法置身事外,且不说,就是他们自己也无法对人族的事冷眼旁观。
“我们两个自然是要回去复职,神使你一人在此,安全——”
初夏抬手打断张春晓的话,她细细的看了两人一番,最后招手让陈柑过来近旁,对着他的脑袋一番敲打,最后叹着气让他回去。
坐到张春晓身旁之后,陈柑才愣愣问道:“我的头怎么了?”
初夏看这徒弟一如既往的愣傻,气得笑出来,既气自己对他们的未来无能为力,又气那个害他们到如此地步的混帐!
张春晓看她脸色变来变去,最终还是出声问道:“神使,是否阿喵神魂有异?”
初夏回神看他,犹豫了下还是摇头道:“你且放心,吾说你二人受尽眷顾,可不是骗哄之言。”
张家夫夫心底都是大松口气,一个想,自己的命可能还很长;一个想,这话就是在告诉他们万事俱有转机。
总之,神使的话让他们都免去了后顾之忧,此后做事俱都专心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dong fang a dong 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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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
送走妖皇一行后,初夏站在玉阶之上,遥看着天际发呆,正出神间,身后一低哑的声音响起:“他们走了?”
“你怎么出来了?”初夏没有回话,只是侧头看了来人一眼,见他面色红润,便知这人已然恢复。
那男子听了,笑得开怀,只是眼神却是戏谑无比,漂亮的凤眼因着笑意微眯,倒是没有让初夏看到那眼神,否则这人绝对会再次躺到竹苑的地上休养。
“你笑什么!”初夏久不见他回话,扭头一看,见这人笑得妖艳,不知怎么的,脾气就上来了。
“无甚,只是觉得神使对我的态度与源神相比,太过厚此薄彼,于是便笑了。”
这人说得正大光明,好似神使真欺负他了似的,初夏心底无奈,表情却带上了鄙视之意。
“吾怎敢对您冷待?就是源神在此,也得叫您一声r-u娘!”
男子听了这满满都是刺儿的话,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待初夏被他看得红着脸别过头去,才正色道:“那两个孩子所说的死星,你有何看法?”
初夏脸色一正,道:“若无意外,应是误入那混帐的地盘了。”
男子听后凝神细想了会儿,摇头说:“我未见过他,倒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那两个孩子身上并没有标记。再者,若是入了那人地盘,他们可不是遇到小小的危险那么简单了。”
“……”初夏闻言神色复杂了许久,才缓缓道:“死星一事且不说……既然你能感应到他,为何当初诸神被下了标记之时,你却不说?”
这种质问的话,于神使来说是大大的逾矩,这男子的地位可是高得很呐。可这些话自见了他之后,便一直埋在心里,短短几日便长至参天大树,这种时机之下,说了正好。
男子听了挑挑漂亮的眉头,问她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为何总是不叫我的名字?”
初夏神情一滞,带着点疑惑看向他,这个问题实在是出乎意料,她还真的从未想过事。两人每次见面并无外人在,是以她每次也不用称呼,现在被问住,那也是情理之中。
见她这般表情,男子又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初夏的头发,说:“我既转生于人族,日后你喊我人族之名便是。他们十三个与我的关系并没有你所想的那般复杂,若真要说,也是普通的兄弟姐妹,可并不是什么r-u母。以后,莫再说这笑话了,若不小心让他们几个听到,你可有的苦头吃了。”
初夏头回见他这般正经,表情语气亦是柔和得不行,当即愣愣的点头叫了他一声:“花娆。”
花娆笑了下,放在初夏头上的手垂下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直把初夏激得起了满身j-i皮疙瘩。
“你、你干嘛!放开!”
初夏觉得尴尬,抬手狠狠的打下花娆的手,人也连连后退了好远。
花娆挑眉笑道:“无论事成与否,这天宫日后可真的只有我们四个了。这百万年见不得外人,当真是无聊透顶,那朝露与小源神一味修炼倒没那个闲心,倒是你我……不如趁此机会谈谈情说说爱,莫辜负源神对你的一片心意。”
初夏的脸青了红,红了白,最后黑成锅底一般。只见她恨恨的看了花娆一眼,对他呸了声,扭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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