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好奇心占了上风,时栖坚决地拒绝了宫行川的建议,并偷偷给学校递交了住宿申请。
宫行川便由着时栖去了。
时栖的大学生活很快进入正轨,倒是岑今,y-in魂不散。
时栖私下里问了方以泽,方才知晓,岑今毕业于这所院校,前段时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回来当助教。
岑今当助教的缘由,时栖猜了个七七八八:无非是知道他也来了,想趁机和宫行川接触罢了。
他想闹一闹,奈何方以泽布置的课业多,他压根抽不出空搭理时不时出现在校园里的岑今。
紧接着,时栖的室友也出了问题——他睡觉居然打鼾。
时栖自从被宫凯虐待过后,睡眠质量就没正常人好。
在宫行川身边时,他尚未察觉自己有多认床,在学校里刚住一周,他就被迫吃上了安眠药。
不幸的是,刚吃上一天,就被宫行川发现了。
说来好笑,那晚室友不在,时栖开着声音外放,和宫行川打视频电话。
他聊得太嗨,随手就把安眠药塞进了嘴里。
然后自然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时栖当晚就被愤怒的宫行川拎回了家,他短暂的住宿生涯就此结束,宛如一朵还没绽放就凋零的花。
不过……有失必有得。
揉着腰的时栖想,还是不能住校。
身为一个有合法丈夫的成年人,有些生活,必不可少。
第七十五章 好好学习,天天上bed
但是类似生活多了,时栖又不乐意。
他白天跟着方以泽学习,疲惫不堪,晚上还得在宫行川身上“学习”,简直是j-i,ng神和身体的双倍折磨。
明明已经无限接近于息影,时栖活得比不息影还累,自然要反抗。
于是宫行川回家的时候,发现时栖戴着一副不知道在哪里配的细边框眼镜,抱着书,团在床上看。
“吃过饭了?”
他头也不抬地回答:“在学校吃的。”
“有作业?”
“有呢。”
宫行川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出来见时栖还在看书,便走过去:“哪儿配的眼镜?”
他用书挡住脸,撩起眼皮,蔫蔫道:“学校旁边配的。”
“近视了?”宫行川蹙眉,伸手扶正时栖鼻梁上的眼镜,“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只有一点,不严重。”他就配了个平光镜装样子,哪敢去医院啊?当即摇头拒绝,“明天有早课,我没空去医院,周末再说吧。”
宫行川眼里闪过一道暗芒,压下心底的疑惑,掀开被子,坐在时栖身边,稍稍放了他一马。
时栖吃到甜头,天天睡前抱着书看,一直快活到周末,他自己先馋了。
所以这天,宫行川打开家门,看到了一个只穿衬衫,趴在沙发上的小孔雀。
时栖听见开门声,巴巴地扬起了下巴。
他脖子上的小痣边已经没有了吻痕,皮肤白白嫩嫩。
宫行川看出时栖洗了澡,因为他后颈边的衣服s-hi了一小块,头发却是干的。
一看就没拿吹风机好好吹。
时栖见宫行川不动,清了清嗓子,开了个小屏:“叔叔,我痒。”
他刻意压低的嗓音沙沙的,在宫行川心尖上打了个滚。
宫行川打开客厅的灯。
轻轻一声脆响,时栖的耳垂仿佛被挠了一下。
他眯起眼睛,不太适应刺眼的灯光,恍神间,看见一簇暗蓝色的火升腾了起来。
宫行川居然在家里点了烟。
叔叔很少抽烟。
尤其很少在家里抽烟。
一来没有烟瘾,二来他们都不喜烟味。
时栖摸不准宫行川在想什么,只觉得男人的目光深不可测。他从沙发上跳下来,噔噔噔跑了几步,从宫行川身边路过,关掉屋里的灯,又噔噔噔跑回沙发上趴着。
烟头一点橙黄色的火光映亮了男人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