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行川西装革履,j-i,ng英范十足,唯独眼神里浸染着欲色。
好像用目光就能把时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他抱着沙发上的靠垫,团成一小团,激动得发抖。
睡觉这事儿不复杂。
意境到了,水到渠成;意境不到,费再大的劲都无用。
此时此刻,意境就到了。
时栖觉得自己晚上会很爽,嘚嘚瑟瑟地溜达到宫行川身边,伸长了胳膊,搂叔叔的腰。
“叔——”他刚开口,淡淡的烟味就从鼻翼下飘走了。
宫行川把烟夹在双指之间,走到窗边,站定。
时栖有些茫然:“叔叔?”
“今晚公司有视频会议要开,你先睡吧。”
时栖:“……”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算是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让宫行川忍,时栖没什么负罪感,但是自己忍,就不行了。
时小孔雀光着脚在客厅啪嗒啪嗒地走,装模作样地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再到厨房洗个苹果,全程都在用眼睛偷瞄宫行川。
宫行川真的在处理工作。
他不甘心地啃完一个苹果,打了个小嗝,听着叔叔和屏幕另一头的人说话,眼珠子转了转。
他要开始作妖了。
宫行川虽在开视频会议,心思却放在时栖身上。
他看见他晃晃悠悠地来了,便把视频模式调成了语音。
下一秒,时栖就抱住了宫行川的脖子,甜腻腻地叫了声:“叔叔。”
柔软的话语仿佛吐着红芯子的蛇,喷着温热的气息,在宫行川的耳边作威作福。
平板另一端的员工,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宫行川抬起手,拍了拍时栖的手背。
“叔叔。”他用气音哼哼,“我困了。”
晚上九点,夜猫子时栖喊困,纯粹是睁眼说胡话。
但是他觉得自己没说错。
九点开始夜生活,十二点完事儿,中间整整三个小时,运气好,还能洗个澡。
宫行川放下手中的平板,转身与时栖大眼瞪小眼。
他趾高气扬地往叔叔怀里拱,彻底忘了平板另一头还有很多只耳朵。
宫行川低头,在他雪白的脖颈边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去房间里等我。”
时栖嘴上答应,被叔叔放开后,席地而坐,托着下巴,看宫行川发表会议的结束陈词。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时栖低头一看,乐了。
何岚代表开会的所有员工,给他发了个红包。
感谢他缠住自家老板,免去了他们的加班。
希望“老板娘”再接再厉,当个现代“妖妃”,从此君王不早朝。
时栖美滋滋地发了个表情包,暗中给自己打气,一抬头,发现宫行川已经放下了平板,正蹙眉看他的手机屏幕。
他心虚地按下锁屏键:“走吧走吧,不早了。”
“为什么在微信上发红包?”宫行川没看清后面的聊天记录,光看见何岚发的大红包了。
“这是年轻人的交流方式,叔叔,你和我有代沟啦!”
宫行川没有反驳,但是很快就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和时栖之间没有“沟”。
不仅没有,他们还负距离。
第二天早晨,宫行川在一众员工失落的注视下,准时来到公司。
倒是时栖,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他从后门偷偷溜进阶梯教室。
和他一样迟到的学生不算多,但也不少,大家极有默契地坐在最后几排,很快就把空座位填满了。
时栖是方以泽的学生,方以泽给大学新生授课,他也跟着听。
这节课,岑今也在。
岑今出道早,人设妙,名气比时栖大,口碑比时栖好,学校里的学生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