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回路需要修一下,重点不是你介意不介意,而是人家介意不介意。”
“真帅啊!”
孟秋的答非所问,让丁穆炎放弃了与他沟通的想法。再看萧进那边,已经有胆大不怕死的围了上去试图搭讪,一左一右,虎视眈眈,还有不少人躲在y-in影里观望,一个个蠢蠢欲动。
萧进面不改色,保持着良好的风度,不知道说了什么玩笑话,两人笑得花枝乱颤。但当其中一人搭上萧进肩膀并暗示意味十足地捏了捏的时候,萧进的脸有刹那的僵硬,眼角的余光在那人手背上快速划过。毕竟他是个直男,无法接受同x_i,ng暧昧的接触。
观望的人坐不住了,纷纷端着酒杯上前,转眼间将萧进围成铁桶。
孟秋急了:“不跟你多说了!不能让这群s_ao货抢先!我也要去请他喝一杯!”
丁穆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劝阻,但终究是没有开口。因为忽然之间,他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谁叫他千方百计要跟来的,叫他走他也不肯走,就让他尝尝被人缠上的滋味,他不是要体验生活吗,就让他试试被涂着指甲油但骨节粗大的手摸来摸去是什么滋味,活该!
怀着这种小y-in暗的心思,丁穆炎驾车离开,满脑子都在想象萧进被小妖j-i,ng们缠烦了,会是怎样暴跳如雷,风度全无。
一个直男,泡什么吧不好,偏偏要来泡gay吧!自作自受!
想来想去,丁穆炎把自己想笑了,一路乐着回家,也算是报了言辞唐突的仇。
奔波一天终于能喘口气,丁穆炎回到家很快收拾好自己睡到了床上,明天还有好几台手术等着他,他必须要睡个好觉养j-i,ng蓄锐。
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丁穆炎被手机铃声吵醒,他以为是医院,没想到电话一接通,传来一阵哭声。
“呜呜……炎哥,是我,你快点来救我。”
来电话的是孟秋,丁穆炎一下子清醒:“发生什么事了?”
孟秋哭得凄凄惨惨切切,连话都说不清楚:“呜呜,我快要死了!你快点来!救命!我好痛啊!呜呜呜!”
“你现在在哪里?你跟我说清楚,先别哭!”
“我要死了!呜呜,我……”
电话里一串凌乱的杂音,换了一个磁x_i,ng慵懒的声音,还没开口先笑了几声:“他在名楼,你快来英雄救……嗯,随便什么吧。”
丁穆炎穿衣服的动作顿住:“萧进?怎么回事?”
背景音是孟秋的哭嚎,听上去既可怜又委屈,回想起他走向萧进时飞蛾扑火的样子,丁穆炎一阵恶寒。“你对他干了什么?”丁穆炎呵斥。
萧进刻意压低了声音,好像一朵毒花在静夜中绽放,诱惑而致命:“你来了就知道了。”
丁穆炎一刻不敢耽搁,当即驱车前往萧进所说的地方。
名楼,是一家出名的娱乐会所,是富人们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销魂乡,没一定实力的人根本进不了名楼的大门,丁穆炎只听过,还从来没去过。
车一停,就有门童上来开门,丁穆炎心急如焚地下车:“我找萧进。”
门童训练有素地微笑,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晚上好,丁先生,这是您的房卡,请跟我来。”
他居然连我是谁都知道!丁穆炎仰望了眼名楼金碧辉煌的大门,又低头看了眼制作j-i,ng良的门卡,走了进去。
电梯直上高层,侍应生将丁穆炎带到一扇门前随即离开。
丁穆炎一秒钟都等不得直接刷开了房门冲了进去,绕是他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惊得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静等一场作死~
第5章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银色的月光铺了满地,冷光下纤毫毕现。
音响里正在播放贝多芬《月光》第三乐章钢琴曲,音量开到了极大,突进式的琴声激烈和狂放,每一次敲击键盘都带动了心脏的收缩,灵魂仿佛随时会从躯体里钻出来,暴雨般高昂的乐声,扼住了人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孟秋被绑在椅子上,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双手背在身后,眼睛和嘴巴被胶布蒙住,他虚弱地垂着头,偶尔抽动一下。最恐怖的是他的脚边还摆着整整一盆鲜红的血水,水面波动,不知是风的吹拂还是乐曲的共鸣。
这是怎样一种诡异的画面?丁穆炎差一点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几步走到孟秋面前,孟秋感觉到有人靠近,身体像枯叶般颤抖,呜呜叫着挣扎,泪水从胶布的缝隙中流出来,椅子被他弄得哐哐作响。很快他的体力耗尽了,软绵绵地耷拉着脑袋,悲戚地呜咽。
激进的琴声急转直下,好似汩汩的暗河终于到了干涸的那一刻,停止了流动。不等人喘一口气,琴声再一次响起,好像突破封印,喷涌而出的泉水,在最高亢激昂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心脏也在同一瞬间猛烈收缩了一下,有短暂的、缺氧般的窒息感。
“啪!”
灯被打开,房间大亮,萧进笑盈盈地站在墙角。
“晚上好,丁医生。”他道。
孟秋一听到丁医生三个字又激动起来,伸长了脖子闷嚎。
丁穆炎一下撕掉他嘴巴上的胶布,再一下撕掉他眼睛上的胶布。
孟秋像看到救世主一样又哭又叫:“炎哥!我流了好多血!我要死了!救救我!”
丁穆炎撩了一把盆里血水,有股甜腻腻的人工香料味,应该是道具血浆,再看孟秋身后,挂着一个s-hi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