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没事吧?”那人蹲□,温柔地扶着我的肩膀。
靠!小姑娘!我玉非卿有长得那么娘们儿吗?我一瞪眼,怒喝:“你才是小姑娘,你全家都是小姑娘!”此话一出,连我自己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声音也忒娘们儿了点吧!
呵呵一笑,那人却不恼,只认真地问道:“告诉哥哥,这屋里的公子上哪去了?”
原来是来找我的呀!我撅着嘴,打量了他半晌,缓缓扭头吐出俩字:“不知!”
他似有些失望,站起身,转身便要离开。而就在此刻,我堂堂玉非卿的肚子不偏不倚地唱起了空城计来!三天滴水未进,能撑到现在已纯属不易。要不是我自诩内力深厚,早已挂了吧!
他迟疑地转过身,一脸浅白的笑意。
“你、你那笑是什么意思嘛!”我伸出手颤巍巍地指着他,皱眉不悦道。这什么世道嘛,哪有伙计当面嘲笑老板的?!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
哇咔!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吧!我扬起我那袖珍的小手,怒喝一声,径直朝他下盘攻去。
“啊!”惨叫一声,我的手被他反剪在背后,疼得我不迭喊娘。“放开我,你这……”
“女孩子家家的,最好是不要动手动脚!不然以后是嫁不出去的!”他从我身后凑到我耳畔,温声道。
“你才嫁不出去,你全家都嫁不出去!”这么一会儿,他已惹得我动用了“你才……,你全家……”这个句式两遍了,可见此人是如何的可恨!不过他为何就深信我是个女娃呢?
“嗯,你已经很久没洗洗了吧!要是那玉公子见你将他的卧室弄成这番,定是不会轻饶你!”他煞有介事道。
我皱皱眉,不由福至心灵。哈,有了!
☆、陌无双
小楼清幽,比我那座院子还要精致几分。居室简约不失大气,隐隐之间有一股摄人的气场!
“公子,喝茶!”我一把将茶杯重重地在他面前一放,随后操手旁若无人地默背昨夜记的内功心法。
陌无双对我这没大没小的举动倒无甚在意,端起热茶轻呷一口,不咸不淡道:“水未开,倒了重沏!”轻轻飘飘的一句话,愣是要我堂堂liè_yàn楼老板端着那杯烫手的茶,跑下楼去找热水房的大妈要开水!简直气人!
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咱就不和他那小人得志一般见识了!这点苦楚我还是吃得下的。
忆起五日前,我那福至心灵的计划,不由暗暗后悔。怎的就把自己白日里的身份说得这么低了呢?那晚,待到我恢复原貌,便兴冲冲地邀了老鸨来议事。我编了一套谎话,为我白日里的形象安排了个不高不低的身份,即:我玉非卿的远房表妹!由于她老家遭受天灾人祸,亲人死光,于是便来江南苏杭投靠我这个表哥。当然,我这表妹也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希望能自给自足,帮liè_yàn楼端端茶送送水什么的,但求温饱别无他求!
老鸨一脸桃红,双眼含水地望着我连连点头,并保证绝对会给我那远房表妹安排个轻松异常的活儿。于是,我变成了伺候liè_yàn楼的草魁日常起居的小丫头了!
要说这第一日上任还真是让我丢尽了脸面!
且不说那日天光乍现,我还蜷在被窝里与周公探讨武艺。老鸨便风风火火地寻了来,一把将我捞了起来便朝外拖。迷迷糊糊之间,我被带进了一间超大的屋子里。勾栏院的规矩:越是红的人物,其享受的特权就越多。比如居所,比如自由!
想是哪个有名的小倌的寝居吧!我咂咂嘴,犹自回味昨晚的梦境。却不想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一悦耳的低笑来。我掀了掀眼睑,顷刻愣住:这不是昨日那欺负我的什么无双么?瞌睡虫顷刻跑光光,我揩了一把嘴,指着他怒喝:“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什么无双只着一身素色的寝居长袍,操着手,一脸慵懒地倚在门框上,望着我,嘴角扯得老高。
我被看得心头发毛,不由怒道:“笑什么笑?没见过小女娃么?”
半晌,他哼了一声,启口道:“见是见过,却未见过如你这般披头散发毫无仪表的小姑娘!”
什么?披头散发毫无仪表?我尚未回过神,就被他一把给拎到了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二话不说,他抄起一把木梳便朝我脑袋劈了下来!我惊恐莫名,不由出手怯懦地护住脑袋瓜子。
他不悦了,沉声道:“你这模样,就算是去当乞丐别人也会嫌弃!”说着,不由分说地扳开我的手,扬起木梳便毫不留情地梳理起我的头发来。不知是何缘故,我这幼小的孩童模样的身体异常的弱,就连头发也如秋日里的一簇荒草,稀拉拉的几根毛。被他这么一折磨,顿时掉了一大半!我那个心疼呀,不由跳起来便要和他评理。
“别动!”陌无双个大混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以示威胁!势有我再动一下,他便要我此生与头发再无缘的架势!
我不敢动了,任由其摆布。不晓得我玉非卿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遭此虐待!
不一会儿,他盯着镜子里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遂一脸得意地扭过我的头。道:“看看,这样才好看嘛!”
我掀眸,凝视一瞧,顿时吓得不轻。这这这……这镜中头上扎着两个布包包的小女娃,真的、真的是我吗?我抬头,不由冲他怒吼:“陌无双,你个……呜呜……”
他轻而易举地捂住了我的嘴,一把抱住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