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点点头:“温公子如今有了陛下的支持,已经得到极好的口碑。他说卓公子近日对他与以往不同了,过去卓公子最忌讳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跟兄长的关系,但是似乎我们来了之后卓公子就不再排斥跟兄长在光天化日下亲密了。”
“真好。”顾岸自然地流露出一声感叹。
清莲闻言又是一阵心酸,抚慰地拍拍顾岸的肩,接着道:“温公子说他们的亲事不需要有多少人来支持,他只想跟卓公子成亲而已。”
顾岸感动极了,感觉这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力。他沉默了半晌,转头看向清莲:“莲莲,我差点忘了,你和武一的亲事还没办呢。”
清莲兴致高昂的八卦魂顿时被一团火烧没了,脸上的汗珠似乎被热度蒸发了一般,整颗脑袋丝丝地冒着热气:“谁……谁要跟他成亲啊……”
顾岸笑嘻嘻的:“刀子嘴豆腐心。”
清莲瞪着顾岸,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通红着脸颊故作硬气道:“哼,你就是怕我夺了你的位子才把武一塞给我吧,清莲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
顾岸笑吟吟地道:“莲莲你放心,我不会让武一亏待了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把你当做戏子看待。”
“我,我……奴才谢过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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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帝今日回房的时候便觉得房间里有种非同寻常的气氛,果然他走近几步,就发现顾岸盘着双腿,上半身直直地坐在榻上,两颗大眼睛直直地向尚武帝投射出赤|裸裸的目光。
尚武帝吓得退了一步:“顾岸宝宝,你在干什么?”
顾岸看见尚武帝,灵活地一蹦从床上跳下来,拉住尚武帝,眼中闪耀着异常的光芒。
尚武帝突然觉得有些惊悚,差点把手抽了回来,愣了半天,道:“这是什么新戏码?”
顾岸没接尚武帝的茬儿,问道:“陛下知不知道温公子和卓卓要成亲的事?”
尚武帝疑惑着点点头:“朕自然知道。”不仅知道,这还是他亲手安排撮合的,为了将温阳发展成江南地区的助力之一,尚武帝可谓是投其所好花了不少心思。
“莲莲和武一也要成亲了。”
“是……是啊。”尚武帝缩了缩脖子,自家男宠的眼神太诡异了。
顾岸突然笑了起来,吐出一句话:“陛下,我们也成亲吧。”
尚武帝脑中五雷炸开,轰鸣的声音爆响地脑壳发麻,这会是真的吓得没发出声,连什么时候被顾岸拉上床都没有感觉。
“陛下?”
“你,你刚刚说什么?”
“陛下我们也成亲吧。”顾岸又说了一遍。
尚武帝动了动嘴唇,磕巴道:“顾岸宝宝……咱们……”
“陛下,我不是想要名分,陛下和我都认识六年了,我们也成亲好不好?”
尚武帝后知后觉地羞红了城墙般的脸皮,低头摆弄起衣角:“朕……朕哪次没有依你的……”
尚武帝这一夜都没有放开顾岸的手,他舍不得。心血来潮也好,一时冲动也罢,顾岸宝宝能说出成亲这种话就如同做梦一样,他便有了理由一夜都合不上眼。他思忖着在烟水江也逗留了好些时日了,计划都在顺利进行,该到动身的日子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随随便便在这个地方与顾岸办了亲事。
☆、贰拾肆 陛下,不好了
自古至今,想必所有皇帝对一句话最是厌恶:陛下,不好了!
这话连起来听像是在咒圣上,分开听更是令人大为光火。
什么叫不好了?若是小事,大呼小叫不分轻重的奴才留着烦人,但若真是出了大事,这句话就如同天上忽的下了猛雷,就是一国之主都招架不住。
不过凡事有个例外,尚武帝上位以来有幸碰上一个淡定自若的太监总管,要从小多子嘴里听到这么一句可谓难得可谓奇迹。
可惜以镇定声名远扬的徐公公现下面色青白,脸颊抽搐,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淌下来,一句五个字的话说的坎坷艰辛,双膝狠狠砸上凹凸不平的地面,“碰”地脆响呼应着徐多异常的举止。
于是尚武帝产生莫大好奇之余,心脏倏忽惴惴地狂跳。
尚武帝突然有点不敢开口寻问徐多缘故。气氛有一刹那的僵持,仅是转瞬间,尚武帝匆匆在脑中闪过从今早到现在的所有画面。
早上先是与温阳交代了几句离开的行程,随后趁着万事安稳,抽了空子去水坝边,顺便想告知自家男宠一句动身的日子。到了河边,平日扎眼的身影一时竟然没看见,后来听好心的劳工们说顾公子跑去下游帮忙了,于是尚武帝从御座上站起,拍拍屁股,往下游走去。
前脚刚踏上下游,有人快步奔来在小多子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便是宠辱不惊的徐公公当场上演变脸,倏然煞白的面色遮不住惊慌。
小多子从站立到下跪的顷刻间,尚武帝从单纯的觉得有意思到汗透重衣,眼神从玩味到阴鸷,在小多子面前许多年没动过真火的尚武帝如今压迫地这位身经百战的太监总管冷汗连连如鲠在喉。
终究小多子不能对尚武帝有所隐瞒,但在此之前他做出了有生最逾越的动作,小多子跪着挪近几步,死死地抱住了尚武帝的腿,声音仿佛从不真切的远方传来。
“陛下,前方土质,土质……顾公子不慎落水,奴才罪该万死,陛下……”
小多子的声音是被尚武帝一脚踢断的,显然一脚不足以击垮小多子,他几乎是倒下的瞬间又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