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忍辱负重含泪道:“你保护我。”
“乖。”
玩闹间,春枝已经神色尴尬地抽出了手,从袖中将一包香料交给梁公公:“这是贤妃娘娘让我交给你的,每晚在皇上燃的香里放上一点,办好了娘娘不会亏待你的。”
梁公公掂量掂量手中的纸板:“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是会要人命?若被查出来,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春枝不耐烦道:“放心,里面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种无色无味的香料。”
梁公公不信:“这都无色无味了,还算香料?你骗咱家呢。”
“我岂敢骗您,之所以说它是香料,是因为这东西跟任何一种香料混合后都能产生跟混合香料类似的香味,一般人绝闻不出来。”
梁公公这下稀奇了,口中啧啧道:“竟如此神奇?那这有什么功用?”
春枝抽出帕子掩唇一笑:“这功用倒不强,只是用了他后会被梦魇缠住,日子久了精神恍惚而已。”
“娘娘下此药又有何用,运气背了还惹一身骚,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嘛。”
春枝眼睛一瞪:“娘娘要做的是岂是我们奴才能了解又能问的,我们只管按吩咐办好就是。”
“如此也是,”梁公公说着又去抓春枝的手,“咱家若是办好了,娘娘是否能把春枝妹妹你许给咱家,让咱两做个对食夫妻,岂不美哉。”
春枝心内厌恶,一个去了势不能人道的太监,竟还有如此多的花花肠子,还想跟她做夫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面上她却是和气模样:“这种事还是要听娘娘安排的。”
梁公公凑过去香了一口:“这好办,等咱家将这事给他办的漂亮喽,咱两的事也就成了。”
安熙宁听的火大,当场就想现身将这两人怒打一顿,却被子画给拦了下来。
“子画,你干嘛拦着我,现在人赃俱获,不怕他们会抵赖。”
子画的眸光瞟过来:“你想不想让你父皇答应我们的婚事?”
“想!当然想,可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你附耳过来。”
安熙宁依言,听完子画的话后皱了眉头:“这主意是好,但我不能拿我父皇的身体开玩笑。”
“这个不用担心,那贤妃给你父皇下的香料我也知道一些,虽会让人产生幻觉,但却对身体底子没多大的损伤,我再给他套个术法保他一丝灵台清明,应是没多大问题。”
安熙宁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盯着下方的两人恨不得怒踹两脚:“我不甘心就此放过两人。”
“有什么可不甘心,善恶到头终有报,天道自有定数,不需你多费手脚。”
“子画……”
“嗯?”
“你别说这样的话,这会让我不踏实,总感觉你离得我好远,一种我还身处红尘而你已超脱物外的距离。”
子画面向安熙宁,这个一向莽莽撞撞,粗枝大叶的人竟也有如此细腻的时候,想想两人之间的落差,难免他心中会有不安。
子画温和了神色,疏淡的眸子里因为映了皇宫的红墙绿瓦而多了丝人气:“我说过,我会陪你到老,生生世世,只要你愿意,我都奉陪,哪怕是逆天而行。”
安熙宁一瞬间湿了眼眶,忙将子画搂在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脆弱:“子画,就算我有很多缺点你也会继续和我一起吗?”
子画沉默半晌,久的都快让安熙宁慌了神才道:“我刚才想了想,你缺点还真是挺多,小气,鲁莽,不学无术,耍赖等等,不计其数。”
“子画!”安熙宁怒瞪他。
子画轻笑:“虽然你有很多缺点,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喜欢的是人,而不是神。”
☆、第38章 噩梦
由于年关将近,许多政务需要在年前处理完毕,因而明德帝这几天一直是忙的分身乏术,也就没了时间去后宫广撒雨露,一直宿在泰德殿。
也不知是过度劳累还是怎么,他最近一直噩梦频频,夜不安稳,每每醒来时都觉得这宫殿里鬼影重重,阴森可怖,召了太医来看,只说是太过劳累,以致精神虚弱才会夜不能寐,噩梦连连,吃了药后也没多大用,后来听了身边大太监全福的话去了皇后处歇息,虽好了点,却不能根治,几日下来,人都瘦了不少,脸色隐隐泛出蜡黄来,看的皇后是焦急不已。
都说福无双全,祸不单至,不久宫外就流传起明德帝被鬼魅缠身,夜夜不得安眠的消息,更有知情者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原因。
说是五皇子北征时在战场上带回了个白衣男子,貌比潘安胜三分,把五皇子你得晕头转向,竟不顾世人的眼光要与他结为连理,在凯旋的当晚向当今圣上请求赐婚,奈何皇上认为男男成亲不合规矩,此歪风不可助长,且若赐婚会有伤皇族颜面,就拒绝了五皇子的请求,之后皇上便神情虚弱,夜夜被噩梦所扰了。
宫里的人都在猜那白衣男子其实是只公狐狸精,专门吸食男子精气用作修炼,先是缠上了五皇子,将他迷的失了常性,任意而为,全然不顾三纲五常。后因皇上拒了他与五皇子的婚事而恼羞成怒,对皇上施了妖术进行报复,才让皇上被鬼魅所扰。
这传言说的有鼻子有有眼,大部分百姓也就是听个热闹,越是皇家秘闻,越是曲折离奇就越是有人愿意听,愿意传。一开始并没有几人肯真信,但三人成虎,说的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每人都抱着一种空穴来风必定有因的心态,一时之间整个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