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不知何时松开的中裤,里面同样黏黏的熟悉触感顿时令他整个脸都红起来。
第一次在岳温离床上睡,怎么就这样了!他赶紧瞄了一眼岳温离,好在还在睡,立刻把裤带系起来,系到一半动作一顿,床上有没有弄到?哭丧个脸又低头检查被褥,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心立马凉了半截。
只见自己和岳温离之间的床褥上,赫然点缀着几块干涸了的痕迹,用手摸起来硬邦邦的,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弄的。要是被岳温离发现会怎么样……
他心虚的瞥向岳温离,嗯?眼睛瞬间瞪的溜圆,这小子的裤子怎么也这样?俯下身仔细观察,那个痕迹是什么?!
肖小竹的嘴惊成o字形,不,不急,赶紧想想,昨,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他喝多了,岳温离把他扶回来,他好像自己脱衣服来着,对,自己脱的衣服,还扔他身上了,然后勒?然后怎么来着?
他俩喝多了各自发泄了?青春期也不是不可能,不然还能有什么情况?不不,明显岳温离比他清醒得多,平常又正经无趣得很,之前画画给他都没什么兴趣呢,怎么会由着自己乱来。
可不是这种情况的话……难道是自己酒后乱来了?
肖小竹冷汗都下来了,说起来确实是有一阵子没那个了,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这家伙又情伤难抑,受伤小兽似的,还体贴的把自己扶回来睡,会不会自己……,不不会,虽然两世都没交到过女朋友,第一世无聊时跟着是gay的哥哥看过钙片,自己没事也找过相关看,也开解过失恋了的男同学,上辈子后来对岳温离的事一直有些耿耿于怀,可就算这样,喝多了咱也不是乱来的人呐。
他的视线又转移到岳温离身上,但为什么这家伙睡姿都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要不,检查看看吧。如果后面没事,前面,就无所谓啦。
肖小竹打定主意,蹑手蹑脚的从床尾下了床,绕到岳温离身后蹲下来,岳温离弓着腰,中裤很松,肖小竹扒着床沿,瞄一眼,安全,再一点一点探头往里面瞧。
“谁!”
原本熟睡的岳温离一坐而起,手刀迎头劈来。
高度紧张的肖小竹反射一躲窜到床尾:
“是我是我!”
“肖小竹?”岳温离犹疑,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在这里的原因,只是:
“你做什么?”
“我,我穿鞋,”他随手抓起一只鞋:“昨晚对不住喝多了,那个,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那只是我的。”
“啊?啊,你看我这,宿醉,宿醉。”
肖小竹哼哼哈哈穿上鞋站起身,又问了一遍:“昨晚,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岳温离的视线下意识的扫向肖小竹下面。
肖小竹双手赶紧一提:“哈,裤带有点松,系了几次都没系上。”
岳温离脸上平静无波,平平道:
“外面的碗盘还没收拾。”
“嗯?”
“不过是把你扶回来睡,也算不上什么麻烦,难道你是想让我去收拾碗盘?”
“不,不过几个盘子,用不着。”肖小竹哈哈一乐:“那我去收拾,你准备起床吧。”说着欲走,嗖又回来把床上被褥一卷:“一股子酒气怪难闻的,我拿出去洗洗。”瞬间消失在门帘后。
岳温离盯盯瞧了一会飘动的门帘,一直绷着的脸才稍稍的放松。
一朝酒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昨晚的行为有些过了头,若是让肖小竹知道,不知他会不会不愉快。不管会不会,他都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感和担忧感。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是肖小竹,自己便会莫名的兴奋呢,那种没来由的征服感,到底是什么?
那一日,除了肖小竹蹲在院中呼哧呼哧的洗被单,岳温离跑到了苏前辈的坟前扫墓,其他的事情与平时无异。
只是两人都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些事,变得不一样了。
但感情上的变化,就如植物一样,从幼芽开始每天每日微妙的变化生长,不易察觉,只有岁月的流逝,是明目张胆的匆匆不等人的。
转眼,便是四年过去,这一日,小白和小灰带着一窝小小貂围在半山腰的山洞前,肖小竹满含热泪的蹲着跟他们告别:“小灰你要好好照顾你媳妇儿和你娃娃,千万不能再贪吃了,不然小白承不住了。我做了一些丸子放在屋外瓷缸里,你们想吃去抓就是,千万别忘了盖盖子啊,还有……”
“小竹,这些话你从上个月就开始说了。”岳温离阴测测提醒道。
“好吧,总之我们有机会就回来看你们,你们要帮我看家啊。”
小灰满脸不舍的转过去摇了摇屁屁。
“嗯,那些我都做成药丸了,有这些傍身出去没问题的,你们放心。”
岳温离的嘴角抽了抽,知道它的药效和看到它的制作过程是两回事。
“总之就这样吧,我走了,哦,对了,”肖小竹忽又想起什么,岳温离薅起他衣领就走:
“再说就把你扔这。”
“唔……”
作者有话要说: 停电了。鼓捣半天才手机发上来。汗。
两个小哥要出山啦
☆、第十回
“这是个”客栈是个客栈,是个从名字看就不普通的客栈。
它的地点也不甚普通,开在了距京城不到半日路程的大道旁,赶路的人会加快脚程直奔京城而去,不急的行客大抵会住在更远一些的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