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小院安闲而静谧, 只有淡淡花香萦绕在空气中,果树上的几颗桃子终于熟透了, 从不堪重负的枝头坠落下来,在安静的夜晚发出了‘咚’的一声。
宇智波桃子听着声音走到了掉下来的果子面前, 摸了摸有些粗糙的表皮,忽然笑了起来:“现在想想, 我的名字起得可真随意, 不过大概总比柱间,扉间什么的好多了。”如果真的按照daddy的起名风格,真是细思恐极。
桃子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果,她的耳边骤然响起了急促的风声。
不是任何修辞手法, 也不是刚成熟的水果有多好吃导致桃子有感而发, 是真·风声,有未知物体从空中以能够把人直接砸死的速度落下来了。
宇智波桃子下意识的向后跳开, 半秒钟后,她精心侍弄的花田上多了一个少年, 不,甚至只能说是个小男孩。他一身血污的躺在一丛含苞待放的蓝玫瑰上, 看起来并没有怎么摔伤。而宇智波桃子用了整整三个月培育出来的无刺型深蓝色玫瑰,尽数报废。
宇智波桃子:boy, 我的花田!
夜深深, 梦缠绵,人沉醉。咳,在宇智波桃子十几层结界的守卫之下, 木叶没有人察觉到宇智波族长的院落里多了个小男孩,甚至是奉命严密监视宇智波新任族长的暗部巡逻队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宇智波桃子当年苦心钻研封印术和结界术,从五岁起就缠着千手柱间每天学习,她在这方面的造诣已然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在她对这两种术的使用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之后,就算是漩涡一族最精于此道的忍者也未必解得开她的术,感谢父亲大人!
宇智波桃子没有思考太久,无论这个孩子是什么身份,怎么来到这里,这些先暂且不提,如果明天她的房间多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看起来饱经蹂|躏,满脸生无可恋的小男孩,先不说怎么跟木叶那群事精,哦不,安全部门有关人士交代,就是明天让自己的族人看见了,会被传成什么样子简直难以想象。
宇智波桃子果断的把人从花田里抱了起来,随手将被砸成一块饼饼的蓝色玫瑰重新催生,因为花枝被完全压断,重新生长的花苞看起来杂乱无章,再不复几分钟前的艳丽动人,不过宇智波桃子也没有闲心思管它们了,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怀中的孩子吸引了。
端来一盆温水,宇智波桃子用湿润的毛巾擦干净了男孩脸上的血污,一张和宇智波桃子五分像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悲哀与绝望。
宇智波桃子惊呼一声:“泉奈小叔叔?”
这个孩子长着一张典型的宇智波的美人脸,与泉奈叔叔很像,同时也有些像她自己。陷入噩梦的孩子低声呓语,两行眼泪沾湿了睫毛,然而这并不是让宇智波桃子惊愕的理由,而是作为感知出众的忍者,当然可以捕捉到那一丝查克拉的波动。
宇智波桃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这个查克拉分明是父亲宇智波斑的,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男孩的眼角滴落了一串血色的泪珠,落在了宇智波桃子白色的枕头上,他的查克拉很不稳定,作为被噩梦刺激的开了好几次写轮眼的宇智波桃子自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宇智波一族的开眼总是伴随着血腥与失去,长此以往,精神方面不太好是很正常的事情。
木遁查克拉平稳而缓和的进入了男孩的身体,宇智波桃子揉了揉男孩的眼角,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只要他是宇智波的族人,她就一定会保护他的。
在噩梦中的男孩似乎因为木遁查克拉而放松了一些,他的眼睛处露出一丝暗红,狰狞的血色从那双刚刚得到的单勾玉写轮眼弥漫,宇智波桃子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进入了对方的精神领域。
不详的血月之夜,桃子抬头看向挂在空中的那轮圆月,神情平淡的下了结论。
高筑起的围墙上团扇标志溅上了血,这个家族的一切都将落幕了。
毫无武力的寿司店老板,没有开眼,甚至没有提取查克拉,就因为宇智波之姓死在了自己的族地里。
出生未满三个月的婴儿稚嫩的咽喉处插着一把苦无,头颅几乎被整个割了下来,她的母亲死不瞑目的紧紧抱着孩子,晦暗的血色渗透了榻榻米。
花店中手里握着白百合的小姑娘,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的血溅红了手中的花,宇智波桃子从尚未被完全毁坏的花店中重新取了一束白百合,放到了她的胸口,堵上了那个破开的血洞。
宇智波桃子再一次完全放开了自己的感知,甚至加上了精神力,整个宇智波只有两个活人了。
宇智波鼬看着崩溃的弟弟,对于自己杀了父母这一点供认不讳:“……不过是为了测量我的器量。”
宇智波佐助痛苦的捂住头,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忽然变了,对他疼爱有加的哥哥一夕之间杀光了族人,甚至包括他的父母!
宇智波佐助沉浸在绝望的噩梦中无法自拔,宇智波鼬依旧说这些什么,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了。
宇智波桃子手中握着一只白百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宇智波鼬的身后,一声巨响之后,宇智波鼬撞上了墙壁,骨头都要裂掉的疼痛让他暂时无法动弹。
脸上冷的要掉冰碴子的女人收回自己拍在宇智波鼬左脸上导致他飞出去的手,半蹲下身把手中的白百合在他面前晃了晃。
宇智波鼬强忍着痛苦保持着意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