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闻岂止是大喜过望?洪老庄主万万没有料到,他们口口声声说的醉老前辈竟是自己的爱徒。了尘道:“这真是祸兮福之所倚……”众人闻言早已转悲为喜,一旁的夏洪商业已向外冲去,但见后山壁、敏两位师弟正在那刻着墓碑,不禁走上前去,“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二小依然啜泣有声,“大师兄,师弟是冤枉的,他是被人害的,是那个贱女人施计用毒害的。师弟他不晓得事情的真相,以为给师傅丢了脸,给凤凰庄丢了名誉!这两年他一定是四处飘泊,居无定所,吃了很多苦,又不肯原谅自己!”罗光敏说着涕泣有声,一把抓住夏洪商,“大师兄你说,师弟是不是冤枉的?我们大江南北地找他,只想告诉他:师傅已经原谅他了,他是被人害的!他可以回凤凰庄了!可是、可是……”夏洪商眼含热泪地扶起二小,“我们再去找小师弟,告诉他,可以回凤凰庄了,他是冤枉的!”
“找他?”二人一愕,“大师兄,师弟他、他没死?”夏洪商闻言一笑:“咱们的小师弟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告诉你们,你们口口声声称赞的醉老前辈便是我们的小师弟。”
“什么,醉仙鹞?醉仙鹞是师弟,师弟是醉仙鹞?那个名满江湖的老者是师弟?谁说的?是那位姑娘吗?是那位跌跌撞撞要找师傅的姑娘吗?”罗光敏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痴问着大师兄,“可是,可是她不是说师弟已经死了吗?”
“那位翠仙姑娘以为他的恩公吃了魔教的断脉散,情急,所以一出口便认定他死了!而他所谓的恩公便是醉仙鹞,一个月前你们不是在临安还见到他了吗?”
“是啊、是啊!若不是醉老前辈,愚弟这条小命恐早已丧于五毒僧的掌下。”
于庭壁亦不由得点了点头,他想起了空前教醉仙鹞为救师妹而身负重伤。而师妹还告诉他,那次夜闯张府,自己本已身负重伤,难逃虎口,是醉仙鹞拦住了贾师爷,她才有幸逃离魔掌!“张府,洛阳张府,张汉天?”
“壁师弟,你在想什么?”罗光敏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在想醉老前辈真的有可能是师弟!两位兄长有所不知,醉老前辈曾在洛阳张府救过师妹。”
“洛阳张府?是、是张汉天的那个张府吗?”罗光敏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么说,他去找张汉天报仇,那醉老前辈他、他真的是小师弟吗?”
夏洪商一手拉着一个,“以后不要叫醉老前辈了,那是我们的小师弟不凡。”
“是师弟,是师弟。”罗光敏高兴得有些难以自抑,“师弟他一定是去找那个张汉天算账,巧遇了师妹。”
师兄弟三人转悲为喜直向议事厅走去。议事厅内,众人对醉仙鹞吃了空前教的断脉散依然活命百般的不解。如果醉仙鹞真的吃了断脉散,就没有活生的道理,亦或者,他吃的断脉散不足以夺他的性命,要么就是醉仙鹞根本就没有吃断脉散!
洪老庄主摇了摇头,“倘使醉仙鹞真的是凡儿,那他一定吃了断脉散,老朽太知道他的个性了,如果他不是吃了断脉散,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断不会托人将他的衣物捎回来的。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韩子叶想拉拢他,给他吃了解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可是韩子叶做事一向心狠手辣,即便想拉拢他也得控制他,就像这次在临安救回来的各派掌门,他是不会轻易放任何一个人求生的。那就是醉仙鹞即使吃了解药身上依然中有断脉奇毒……”
他们即便猜个几年也不会想到醉仙鹞根本就没吃解药,而是把杨一帆放在他口中的解药都拍进了云中月的腹中。即便他醉仙鹞也没有料到,他没有舍得吞下的断脉解药险些再一次让云中月生而复死。因为醉仙鹞在空前教鸳鸯洞府抱起云中月时,空前教的少教主已历尽艰辛,冒着生死替她解了体内奇毒。
“师兄,不管怎么说也有了凡儿的消息,这都是幸事,至于他体内的断脉之毒,咱们已有了缓解之法,只要尽快地找到凡儿便不会有性命这忧。”金刚爪劝慰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了尘一语掷地有声地道:“传闻中了断脉之毒的人最忌的就是喝酒和动武,还要按时吃解药。我不相信,那韩子叶会给醉仙鹞配制好解药让他随身带上,并且到临安与五毒丐僧为敌,坏其大事……”
“道长,您的意思是……”罗光敏有些激动地道:“师弟他根本没有吃断脉散,或者是,即使他吃了断脉散,但却已奇毒早解?”
了尘肯定地点了点头,“从空前教到临安岂是几个时辰的事儿,那是几十天的事儿,他要是体内真的有毒,有几个醉仙鹞也早已不在世上了。”
洪老庄主还能苛求什么?只要他的凡儿仍然活在世上,他就心满意足了。两年来一直杳无音信,如今听闻他还活着,总比没有一点儿讯息的好。一旁的罗光敏无论怎样也都欢呼雀跃了,他高兴得有些手舞足蹈,一把抓住一旁落座的翠仙,“翠仙姑娘,你告诉在下,你那位恩公真的是醉仙鹞吗?真的是醉仙鹞让你把这个包裹送到我师傅手上的吗?”翠仙兴喜得连连点头,“不错,就是醉老前辈,他听说我被空前教抓了去,便只身去找那个魔教的教主,这、这才有小女子活着回来!只是,只是小女子以为他吃了断脉散就会死,却未料他、他还活着!”罗光敏闻听此言确信这是真的了,不禁忘形地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