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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季末看着静静坐下的念兰泽,不知该怎样说话,在心里把萧妄顷凌迟了一万遍。
他走到念兰泽的身边,轻声道:“兰泽,我帮你看一下伤口?”
念兰泽条件反射性的挡住了萧季末,他不习惯在人面前把伤口给别人看。
后背湿湿的,血液粘滞着衣服十分的不舒服。
他不由得皱了眉头……
“可你伤得很重!”萧季末加重了语气:“背上都出血了?要赶快清理伤口?”
“不碍事!”
念兰泽挡住了他的手,笑了,温和的笑,萧季末喜欢的笑。
“少爷,你就让世子帮你清理一下伤口,你自己又不能清理?”小列抱怨道。
这个少爷是他从小伺候大的,虽然少爷比他小三四岁,可是比他成熟多了。
他什么事都自己承担,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愿意别人帮,也不愿意别人靠近!
就如锁在黑夜里的阳光,他的黑暗无人能知,却能给别人带来光明。
念兰泽仿佛还在犹豫,忽而,他仿佛想起来什么?
“小列,我的披风呢?”。
小列将那洁白的披风送到念兰泽的手里,愤愤:“这里!”
念兰泽抚摸着那白色的毛,顿时温和的笑了。
“兰泽,你放心,我不会弄疼你,我帮你清理伤口吧!”萧季末说道。
念兰泽点点头,“小列,出去,关好门!”
小列嘟嘟嘴,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少爷好看的背,我不能看……
在小列走后,念兰泽温暖一笑,千山暮雪融化:“谢谢了,季末!”
萧季末一怔,笑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念兰泽将月白色的衣衫褪到腰际,血渍粘着衣衫,就短短的一会儿,他额头已经被冷汗浸湿!
萧季末的指尖碰到那被细腻皮肤上的血痕,明明恐怖的血痕,在念兰泽身上却如同雪上红梅。
萧季末不由得觉得自己好笑。
念兰泽闭着眼睛,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萧妄顷,
他那日抱着他抱得那样紧,他未着寸缕的让他抱着。
那样赤~裸~裸的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劲是那样的大,他动弹不得……
萧季末颤抖着手,将伤口清理好,尽量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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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
日丽!
念兰泽在小院里弹奏曲调,一派的祥和。
虽然被禁足,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少爷,打听到了,敢死军败了!”小列气喘吁吁。
念兰泽琴声嘎然而止!
败了,萧妄顷这一次怎么会败了,明明就是那样破阵的,怎么会败呢?
败了,萧妄顷会怎样,是不是受伤太重呢?
败了,自己是不是一时的心急而害了他的性命呢?
“伤情怎样?”
面色依旧不变,就像在问“你今天吃饭了吗”一样,只是内心早已不平静。
“好像不怎样,现在谁还记得敢死军啊,陛下就当他们不存在的,甚至连粮饷都不曾供应过,只不过小打小闹罢了?”小列不以为然。
念兰泽心里早已是波涛澎湃。
没有军饷,萧妄顷是怎样率着敢死军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又是怎样不被认可而被北漠的铁骑追杀的。
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为了这个抛弃他的大南朝收复失地的呢?
“小列!”念兰泽脸色十分凝重:“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出一趟远门!”
“可是,老爷已经将少爷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