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透明,担不起大梁,隗政琨电影里唯一没被捧成影帝的男主;谢予安电视剧转型电影失败,实力不够,大概就只能走走偶像派路线了;而隗政琨晚节不保,不适合拍商业电影,拍出了导演生涯里最失败的作品……等等,诸如此类的标签会死死扣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每一个人的处境都很尴尬。
这些事不难猜,所以谢予安一提起,钱灿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谢予安对钱灿说:“不止是你要去找隗导谈戏,我也要去。”他盯着钱灿的双目,缓缓道,“霁风这个角色不是我没遇到瓶颈,而是我不能有瓶颈,我一定要演到最好,然后拿下影帝奖。”
钱灿望着他的双目沉默了几秒,继而也开口道:“你说的对,我也要拿影帝奖,不然我就真成了隗导唯一没得影帝奖的男主了。”
不用去找隗政琨,钱灿觉得之前困扰他的瓶颈已经被打破了,他终于明白他饰演的京渊差的那一点感觉差在哪里了——差在他和谢予安的身上。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两个太熟了,又都是好朋友,还不是那种会被利益给诱惑的塑料友谊,所以他们在饰演京渊和霁风时,总是有种“客气”的感觉在里面,不管他们演的怎么到位,情感上还是熟稔的。
可京渊和霁风是完全对立的关系,双方都恨不得让对方早点死,他们争夺的是帝位,谢予安和钱灿就差在没有竞争感上,又因为担心自己的演技不够好,商业电影不好拿奖等诸多顾忌不够自信。
京渊是什么人?他总是名高动世人,气势无匹,胜券在握的一代大将,在他身上就看不到一点犹豫没有把握的情绪,而霁风精于算计,筹谋多年,戴着伪善的面具等着京渊杀了他的绊脚石,再登上帝位清算京渊,他的城府不比京渊浅薄,他们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就如同谢予安和钱灿如今在同一部电影里,共同饰演男主,共同争夺影帝的关系一样。
而一开始,不管是谢予安还是钱灿,他们所想的都是尽最大的努力,演好自己的角色,至于影帝奖最后被谁获得都没有关系,但是现在却不是了,他们都为这部电影钻研了很久的剧本,吃透了每一个人物,他们不止要演好自己的角色,还要比对方演得更好,最终拿下影帝奖。
想明白以后的钱灿惊叹一声:“哇!之前老想着凌东宇和辛依柔两个人没有喜欢过同一个人演不出纪星明和纪寒月的感觉,原来我们两个也差着那么一点啊。”
“我好像明白隗导为什么选我们两个了。”谢予安说,“剧本还对原著做了修改。”
《京渊录》的原著里,即使霁风的描写篇幅不少,但也可以看出京渊是唯一的男主,仅有少部分书党坚定的认为《京渊录》是双男主的小说。
而现在《京渊录》被改编成电影以后,剧本里则是直接把霁风定为了男主之一,把《京渊录》改为了完全的双男主电影。
钱灿也啧啧感慨道:“隗导是真的牛啤,不愧是隗导,我也觉得我可以不用去找他谈戏了,我们现在就可以重新来对一次戏。”
“好啊。”谢予安欣然应允。
大概是因为打破瓶颈的缘故,钱灿和谢予安这一次都非常投入,一不留神还真将时间拖到了晚上,而且这里的房间是真的不太隔音,在房间外的人听来,谢予安和钱灿对戏念台词时那样的音量和语气,不留意仔细听还特别像是在吵架。
“吵”完以后,钱灿激动得脸色涨红,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谢予安的房间。
而谢予安的状态也和钱灿差不多,送走钱灿后他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漏接了沈重城的视频电话。
他回拨过去,沈重城一看他双颊带红微微发喘的模样就挑起了眉梢,立马三连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又在绿我了?”
“当然没有,你在想什么呢?宝宝。”谢予安这次倒没说骚话了,他说实话,“我只是在和钱灿对戏。”
结果沈重城却说:“你伤害我伤得太深,我已经分不清你说的话哪句是真是假。”
这话还特别押韵,几乎都可以唱起来了,谢予安见他开始表演了,也配合着沈重城道:“喊你宝宝是真,和钱灿对戏是假。”
“你又开始骚了?”沈重城问他。
谢予安一脸无辜:“我只是在配合你的演出。”
沈重城笑着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看你这么兴奋,瓶颈没了?”
钱灿遇到瓶颈没人交流才来找的谢予安,而谢予安其实早就感觉自己演的霁风有问题了,他也的确像和钱灿所说的那样,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沈重城说自己的事。
沈重城何其了解谢予安,而他本身眼界开阔,所以谢予安话刚起了个头,他就明白谢予安的问题出在在哪里了,但是没有直接挑明,因为钱灿是谢予安的好朋友,他不可能直白地对谢予安说因为你和钱灿关系太好了,影帝只有一个,你们得有竞争,这搞得好像他真是因为钱灿和谢予安天天对戏他吃醋了,然后想要挑拨离间他们两人的友情一样——哪怕他真的吃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