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骑着马跟着入城的商旅货物缓缓踏上了这座石桥。
这石拱桥上桥之前的地方就已经有很多人了,有人撑着伞在桥头看着粼粼湖面,桥下沿河的地方有许多摊子,有人在卖茶、有人在卖各式各样的小吃,有人在茶摊边休息,有人在小吃摊前驻足。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护城河中经过一艘、两艘装饰布置奇巧的画舫,人们居然在宽阔的护城湖面上游船!人声鼎沸中逝云带着新奇的目光打量着周身一切,有些商贩的货物塞满骡拉的车里,有些商贩的货物则压弯了肩上的扁担,有些人的货物是绫罗绸缎,有些人的货物是山货果蔬,有些人的货物则是文房四宝,林林总总目不暇接,汇聚于桥上尽是一派拥挤而热闹的场面。
逝云的马匹跟着行人刚刚步入石桥之上,忽听前方有守桥侍卫的呵斥声:“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过桥上不准逗留的吗?”
逝云循声望去,石桥正中央居然是清缘,她站在桥栏的边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缕缕水帘由上落下,她身边笔直站着的就是那位正在呵斥她的守桥侍卫。
清缘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水帘,非常恳切地跟守桥侍卫说:“不好意思,这位小哥,你让我再呆一会儿吧!”
守桥侍卫没有跟清缘废话,一把抓住这讲起话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少女的手臂想扯走她,不讲情面地说:“你到底是要进城还是出城?”
“我……”温婉的清缘没有想到会被这样对待,终于视线离开了水帘,放在了守桥侍卫的身上,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其实、我是想捉一只……”
守桥侍卫没有耐心听她慢慢吞吞地解释下去,拉着她就沿着桥往城外的方向大步走去说:“那我就送你出城!”
这样一来清缘马上做出了选择,拉住守桥侍卫不愿前行,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进城!”
就在守桥侍卫与清缘拉扯之时,逝云骑着马匹刚好走到他们的跟前,于是好言相劝对侍卫说:“人家已经跟你说她要进城了,你就放开她好了。”
侍卫将身边的逝云一看,马上就松开了清缘,空出来的手却指着马背上的逝云呵斥道:“立刻下马!不知道出入城门不能骑马吗!”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逝云马上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还没有移步要走的意思就被守城的侍卫伸手拦在前方。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东飏城?我要查看你的身份文牒!”守桥侍卫炮语连珠说完这一串话的时候,早已在逝云的面前伸出了手。
逝云笑看着守桥侍卫也不多说,直接从马背上的锦兜里摸出了一枚木制令牌,令牌上刻有栩栩如生的苍龙一只,双目圆睁,不怒自威。谁知对方见到令牌后马上大惊失色,“内府令牌?若是大人有公务在身,自然是可以骑马入城的。”守桥侍卫立刻躬身行礼,惶然道,“小人才调来此处,有眼无珠没认出苍龙府里的大人,实在无意冒犯,请大人恕罪!”
逝云见周围渐渐有人围观,马上将令牌收了起来,有些心虚地笑着对守桥侍卫说:“没事没事,不知者无罪。”逝云的脸上的笑意如春风拂面,温暖随和,似乎不把这世间的一切放在眼里,但又不会显得他自大狂妄,这是一种极为少有的温和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
就在守桥侍卫跟逝云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清缘着魔一样眼睛又直直地盯着桥外水帘去了。忽然旁边的人们指着清缘轻呼起来,逝云看见那清缘一脚踏上石栏整个身体就轻盈地向前跃入半空之中,她向水帘伸出右掌接水,然后轻轻收掌抓住了落在手掌中的河水,神奇的是水没有溢出掌外!但是就这个时候,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在石桥之外,眼看就会掉入下面的河中时,她转身回来用空着的左手去抓身后的水帘,这个距离她当然碰得到水帘,但是大家都在想,抓那些断断续续的水珠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样会掉入河中?
桥上的温度很明显地突然降低,清缘的手虽然伸向水帘,抓住的却不是水帘,而是一条迅速冷却成冰的冰棱,这冰棱由下一直延伸到上方最后竟然紧紧吸住了桥上的长棚!接着她借此把自己的身体从桥外拉了回来,然后跳落在桥上,在她松开冰棱的一瞬间温度又开始迅速回升,冰块在水幕的冲刷下快速融化,“扑通”一声掉入河中。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顷刻之间完成,用不到说一句的时间。看到清缘动作的人们,无不惊异于她强大的冰控能力!
清缘落地后改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方才抓在右手中的河水,依然没有一滴从手指间漏出。她对看得目瞪口呆地守桥侍卫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城里最近一处卖水壶的地方在哪里?”
守门侍卫依旧震惊在刚才看到的一切巧妙变化中,似乎没听到少女在对他说什么。
“先用我的!”就站在她旁边的逝云从马匹侧面的锦绣挂袋里拿出了一个扁平的圆形水壶,拔下塞子递到清缘面前,开心地说,“恭喜你终于捉到水玉了!”
“谢谢了!”清缘开心地把双手中捧着的河水倒入这个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