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进宫,又从大哥那里寻来蛊虫,本想要通过沈俪控制皇上,谁能想到那个贱人这么不识趣,竟然想要摆脱自己的控制。
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勾引,她的榕儿怎么会和她滚到了一起。
如今,沈俪死了,那蛊虫也没了作用。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让皇上回心转意。
这方沈若雪刚刚离开,很快就有一个黑影闪过。
长寿宫中,皇帝正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绣品。
“这就是母后新得的绣品,这绣艺确实很好,朕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这么精致的绣品了。”
“这副百鸟朝凤也是哀家偶然得到的,乍见之下,竟以为是文德皇后的绣品。不想这么多年了,还能见到如此熟悉的东西。”太后轻慢地说道。
皇帝听见文德皇后时,神情明显一怔,“文德皇后的绣艺,确实再难见第二个了。”
“是啊。这么多年,能让哀家一见就心喜的绣品,除了这幅,还真是没有其他了。想当初,文德在世时,也想过要绣一副百鸟朝凤。那时她都已经有了身孕,但还是执意要去绣完。那些针线,我记得都是雪妃特意挑选然后送过去的。只可惜,那副绣品终究没有绣完。”
文德皇后,最终难产而死。
皇帝皱着眉头,突然问道:“母后是说,雪妃当时送过针线?”
“嗯,难得那个孩子有心,只是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局。”
皇帝的神情已经有些不对,太后却仿佛没有看到似的,说道:“午时到了,皇帝可要留下来用饭?”
“前朝还有些事情,朕需要去处理,便不留下来与母后一同用饭了。”皇帝笑着答道。
“前朝事重,皇帝先去忙吧。”太后也不再说什么,看着皇帝离开。
皇帝离了院子,太后旁边的老嬷嬷慢慢地扶她起来,说道:“太后,您刚刚提起文德皇后,皇上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哀家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哀家不说,他就永远不会知道。他一心想要真心,却偏偏认不得人的真心。希望,经过此事,他能看清吧。”
“太后说的是,皇帝必会理解您的苦心的。”
“但愿吧。”
皇帝毕竟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年少时又因为亲生母亲是□□,而收到诸多磨难。说到底,她和皇帝,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
她助皇帝登上皇位,皇帝保她后半生无虞。她本不想多管什么,只是皇帝毕竟是皇帝,怎可让一个女人把玩在手心。
沈若雪的盛宠,也该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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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皇帝从长寿宫出来,便往未央宫而去。
长寿宫和皇后的椒房殿距离很近,皇帝途径椒房殿时却意外地看着殿外有人守着。
椒房殿,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谁在椒房殿里面?”皇帝走到那两个守卫面前,直接问道。
两个守卫被吓了一跳,立即跪了下去,“回皇上,是三殿下。”
“老三?”皇帝反问道。
两个守卫连忙点头。
皇帝略一思索,提脚就往殿内走去。
前殿,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正站在一方红木椅的旁边,他的右手慢慢抚着红木椅,左手拿着一封信。
“母后,这把椅子是你生前最爱坐的,你说这椅子做的舒服。可是儿臣知道,不是因为这椅子有多舒服,而是因为这把椅子是父皇特意找人送来给您的。所以,您喜欢。
“母后,父皇近来的咳疾似乎有些反复了。儿臣想要出去寻一寻名医,看有没有能治好父皇的办法……”
皇帝站在后面,看着自己的儿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往日里,祁珏在他的面前,向来是沉默寡言的。这么多话,还是头一次。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皇帝突然开口问道。
祁珏迅速转身,他看到皇帝的瞬间就跪了下去,“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皇帝摆手道,又指了指祁珏手中的信,“那是什么?”
祁珏将信往后收了收,“这是儿臣故友的一封信,儿臣今日来宫中来的有些急,所以没来得及把信放在府中。”
“故友的信,那不能放在下人的手中,偏偏要亲自带到你母后的寝殿里?老三,你是觉得朕很好骗?”
“儿臣不敢。”祁珏立即道。
“把信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