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弯弯,说道:“赶紧让他进来!”
抹着胭脂的丰唇翘起,贤妃看着桌上的画卷,心想来得也是时候。
“母妃。”云珏入内,朝她行了一礼。
贤妃见了他笑得更加愉悦,招手让他上前,“珏儿,快过来看看!”
云珏一见桌上那些就知道她母亲又要提什么事,露出无奈的笑容,却还是走上前去。
贤妃把几张画挑出来摆在一旁,指给云珏看,“这些是母妃看过觉得好的,对于皇子妃的人选,你可有什么要求没有?”
云珏瞄了一眼纸上的女子画像,长得端是国色天香,媚态天成,连他见了眼神也不禁停顿了一下。
但他深知贤妃的性子,与其说是来问他的意见,不如说是用此话来试探他。
云珏自然地转开目光,低声道:“一切交由母妃决定,孩儿没有异议。”
听他这么说,贤妃果真放下了心,“母妃瞧英国公府的蒋大小姐不错,准备过些日子召进宫里来看看,若是合心意便订下,你看如何?”
“母妃觉得好便是好,倒是孩儿今日来有一事要禀报母妃……”
说完看了下周遭的下人,贤妃闻弦知雅意,抬手让下人们退下。
“要说什么?神神秘秘的。”贤妃轻笑。
“皇兄的下落有眉目了。”
贤妃一听,笑容僵在脸上,连手上拿着的画像也掉落在桌上,展现出全部的面容。
云珏低着头,恰好与画上的女子对上眼,目光挪开看向旁边提着的小字:“英国公府,蒋……”
后头的字被纸张掩住,瞧不真切,云珏心里意外,母妃竟会挑这么个皮相出色的当他的皇子妃?
“太子在何处?”贤妃收了笑,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云珏回过神来,回道:“孩儿怀疑太子在兰州,打算亲自过去一趟。”
贤妃点头,“嗯,确有跑一趟的必要。”
对于他们来说,太子的身子状况实在左右太多的因素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心里都没底,这对他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父皇那儿,母妃来办。”
云珏办成想办的事,陪同贤妃一起用过膳后便离开宫里,而贤妃倚在榻上,想起什么似的让人将桌上的画像取了来。
她手中拿的,是蒋妙双的画像。
“我儿不受女子容貌所惑,此乃幸事。”说完将画交给身边的下人,“扔了吧。”
蒋二小姐容貌招人,还是蒋家嫡长女更合她的心意些。
***
船上,舱房内。
云琛以手支额,幽幽叹了口气。
他让鹿鸣重金去买船上的舱房,离得近些的越好,银子不是问题。
果然在银钱的诱使下,很快有人空出了一间房,恰好就在他们隔壁。
“为什么要换房间啊?也不用刻意换的嘛……”
蒋妙双知道花掉的银子有多少后,顿觉肉疼。
云琛听了一记眼刀飞过去,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问?”
蒋妙双抿着唇,垂下头没敢看云琛。
她睡相差,没喝酒的时候都能把中间的被褥拆了,一喝酒更是不得了,这个原身竟是一杯醉的体质,今早醒来她发现她竟然把云琛给“床咚”不说,还压在他身上睡了一宿!
一早醒来跟云琛对上眼的时候,蒋妙双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她对了对手指,不太好意思地道:“所以我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别生气嘛……”
云琛叹了口气,“总之,你今夜给我睡其他房间。”
蒋妙双昨天夜里喊了那句“琛哥哥”后,眼一闭,就睡了过去,任凭他怎么问、怎么拍打,蒋妙双都无动于衷。
两人离得近,身体几乎没以一丝空隙,蒋妙双身上淡淡的酒气云琛也闻到了,这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之间如此反常。
说实话,蒋妙双不重,心仪的女子压在自己身上,云琛也是有几分心猿意马。
可很快,这种绮思就随着时间流逝泯灭。
这样一个人一整晚压在自己身上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早起时云琛都险些觉得他的毒是否蔓延到全身,怎么竟连上半身也没了感觉。
──麻的!
被喜欢的女子给压到身子都麻了!
云琛揉额。
因此今早他连装睡的心情也没有,更别提补眠,熬了一夜,用完早膳他忙让鹿鸣去打听转让舱房的事宜,否则他觉得也不用到兰州找罗神医了,在船上他就得英年早逝。
蒋妙双自知理亏,抱着被子,很自觉地滚到隔壁舱房睡。
她原先想着都自己睡了,喝酒醉了的话应也无事,毕竟昨天晚上她是真的一觉到天明,几乎是一沾床就沉沉睡去,这样的睡眠体验让她深深着迷,于是自然又在睡前小酌了一杯。
云琛以为今日终能睡个好觉,用来间隔的被褥也不用了,一个人独占一张床,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