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一丝异样。
坐在座位上,神思不经意的飘着,难道是幻觉?昨天的确经历了不止一次的
销魂时刻,脑子一直很热,记忆是乱的一点儿也不奇怪,如果说真有什么能让我
确信那叫声不是幻听,恐怕也只有那一瞬莫可名状的心慌了。
秦爷是踩着点儿撞进办公室的,看那架势好像差点被八点半匆忙的秒针给绊
了一跤。刚巧我在门边的文件柜找资料,一缕薰衣草的清新袭来,耳边响起的却
是向日葵一样的明亮笑声,这丫头就没个女孩子的矜持样儿。
「婧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恋爱的味道啊?」。
我本能的往里间的门上看去,忽然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还是昏头胀脑的放不
下那回事,瞥了她一眼,见她正低着头围着我转,仿佛我脚上踩着风火轮,骂道:
「死丫头,你拜小毛当师父啦?鼻子这么灵」。
可依溜溜转了一圈儿,嘴里「啧啧」。不停,忽然咧着嘴恨恨的嘟哝:「太好
看了婧姐!这是去年clarks的经典款欸,简直就是为你定制的,专柜要两
万多,姐夫对你太好了,他可真疼你呢」。
我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儿,莞尔一笑,心弦与一缕柔丝缠绕着。
「不就是双鞋嘛,看你激动的像找到初恋了似的」。
「姐你还真说对了,你知道这双鞋的设计语言是什么吗?」。
「什么?」。我还真没注意过这个。
「我——恋——爱——了——」。
可依一字一顿的说完,三分捉狭七分荡漾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我立时闭上嘴,拿了文件夹走回办公桌,竟然不敢与她灿亮的眼神对视,蔓
延的烧灼感几秒钟就漫过了耳畔腮边。我知道脸肯定红了,一个绷不住还是不好
意思的笑了出来,骂道:
「死丫头,就知道拿老娘开心」。
「哎呦呦,还害臊了,都快当妈的人了,你要一直臊到当婆婆么?欸,我说
小狼狗,你往哪儿看呢?要不要过来看仔细点儿……」。
早上的两个驴肉火烧没撑到十一点就不顶事儿了,肚子里的馋虫嗷嗷叫着想
吃肉,有拉着可依去了昨天那家西餐厅。
「你说的,要吃三成熟的啊,不见血你以后别自称秦爷」。
想起昨天中午可依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由调侃她。
「切,听话不听音儿,爷要吃的是你啦,美人儿」。说着,伸出手指流里流
气的要勾我的下巴。
我「啪」。的打开她的手,扫了一眼那形状姣好,红艳艳的鲜嫩双唇,心中感
叹,不知有多少男人甘心被这张嘴吸干了血,可惜了的,是个投错了胎的祸害。
「感情您是德古拉城堡放出来的女伯爵啊,没个正形」。
可依一点儿不生气,一边招手叫服务生,一边抽了抽鼻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的脖颈,好像计算着下嘴的角度。
「像你这样的轻shú_nǚ,正是热辣爽脆鲜嫩多汁的火候,刚好三成熟」。
「我看啊,你还是多研究研究男人吧,哈!什么样的男人三成熟啊?」。
「又露怯了吧姐!男人啊,分五个品级,二十岁的是次品,坚决不能考虑,
三十岁的是成品,刚起步,四十岁的才是精品,开始有深度有能力更有味道,五
十岁的那是极品,炉火纯青的境界,蹬上魅力巅峰,等到了六十岁,废品,只能
下下棋溜溜鸟,在花花草草跟前找找存在感喽」。
我被她一番宏论惹得忍俊不禁,好整以暇的等她说完,笑着问:
「那你是贼着哪个极品了?还不赶紧下口,在我这磨什么牙」。
「直接硬刚极品男人,就咱这含苞待放的身子骨儿,还不直接给摧成花肥捻
作尘啊?要投资得有个提前量不是,人家光芒万丈的时候,你站哪儿不是阴影啊?
要下手,得看住那些有潜力的精品,不仅要让自己站成他荆棘路上的风景,还要
成为他寂寞受挫时候的鲜花大海……」。
「我服了,就凭您这口才,我就服了。说说吧,你的精品是谁,不会是陈—
—」。
我微微扬起嘴角,斜着眼睛看着她。这丫头平时嘴上没把门儿的,心里可有
计较,全单位女孩的梦中情人,在她嘴里却很少提起,越是刻意回避的地方越有
蹊跷。
果然,她闭嘴了,摇晃着手里晶莹透亮的半杯柠檬水,眼神儿倏然飘向桌角,
没了秦爷张牙舞爪的气概,一时间白里透红,明艳不可方物。
不过尴尬只坚持了两秒,我还没看够,虎威狼性就回归真身了,大眼睛黑少
白多的盯着我,神秘兮兮的问:
「婧姐,您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
「陈主任要离婚了」。
「啊?」。
「小路都收到寄给他的律师函了,而且上个礼拜有人发现他在办公室睡了两
天」。
「切,就凭这些就能下这种结论啦?发骚烧糊涂了吧你」。
「你还不信,这几天办公室走廊里都听得见磨刀声,不知道有多少次品已经
转备胎了,大战一触即发你知道吗」。
一听说「走廊」。两个字,我的脑子里一道贼光闪过,还伴随着娇颤细绵的尾
音,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