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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个钟头,确定了血字不会被水轻易冲刷掉后,青诏将两片布料从岩壁的裂缝处里丢了出去。
如果她运气好的话,她的求助信息会顺着水流的方向飘进今泯河被人发现吧?
再也抵不住夜晚逼人的寒意,青诏抱着身子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睡了过去。
一夜未眠,二十四小时即将过去,解痕沙怅然若失的打开手机,开始联系当地警/察。
房门被大力撞开,付珂全身湿淋淋的飞进来,疯狂甩着手中的两条破布,抹了把眼帘的河水:“找到了!找到了!”
他将布料拍进解痕沙手中:“今天早上有渔民在今泯河中捞到了两条布,看颜色和纹路,应该就是何小姐身上穿的,而且上面还用血画了几个字,虽然已经被水冲淡了很多。”
解痕沙喜上眉梢,丢下手机,立刻将布条摊开,仔细查看。
“瀑布、石洞、夜魔、将寒、夏暖、救我?”
他连续默念了几遍,眉头深皱,表情从疑惑不解到豁然开朗的过程只用了一分钟。
他迅速的扑到桌边,拉开抽屉,将没用的东西丢到地上,从最深处捧出一本珍藏版的《夜魔》原著。
他蹲在地上,眯着发红的双眼,勾起嘴角,势在必得的翻着书页。
付珂噤若寒蝉的看着他动作,突然就觉得这个人的表情有点恐怖,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解痕沙从书上撕下几页纸,打开手机搜索了几个关键词。
“是1986年棋圣赵治勋的轮椅对局!”
他突然说道,脸上现出明亮亮的属于胜利的微笑。
付珂目瞪口呆:“那是什么?”
解痕沙“啪”的把书合上,别过脸眼神犀利的看着他:“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叫上几个人跟我走。”
铁链抽动,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青诏睁开眼,“望”向那人:“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
那人不说话,将红布铺在岩石桌上,又在上面放了几株花瓣饱满的月季。
他从箱子里拿出几十支红蜡,沿着石洞一圈点上。
当然了,这些青诏都没看见,她只是觉得寒气逼人的石洞瞬间变得温暖了起来而已。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人走进了石洞。
青诏一惊,犯人居然不只一个!
刚走进来的那人走到青诏面前,伸手解开她眼上的纱布。
青诏缓缓的睁开眼,许久不见光,视线有片刻的模糊,她别过脸,避开强光,定情一看。
“是你们!”
她惊呼出声。
眼前长身而立的男人穿着一身繁华的大红喜服,泼墨的长发用一根缎带高高束起,面色清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除了谭烽还有谁?
他身后的张悦正蹲在箱子边整理衣物和头饰。
青诏汗流浃背,往后挪了挪,警惕的看着谭烽:“你们想干什么?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们好像只见过一面,并不存在感情纠纷吧?”
“暖儿。”谭烽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的脸,答非所问:“今日,我们便要成亲了,你可高兴。”
青诏:“???”
高兴个屁啊!
鬼才会被人绑架了还高兴。
青诏很紧张。
也不是没听说过,有些作者写小说写得太过疯魔,得了臆想症,把自己给搭进去的,但眼前的这位似乎颇为严重,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了吧。
现下的情况是他好像想和她在这石洞里拜堂成亲?
怎么办?
谭烽没等青诏想出对策,就吩咐张悦道:“你帮她把嫁衣换上,我出去拿坛女儿红,成亲不喝交杯酒怎么行?”
谭烽走后,张悦抱着一袭做工精美的火红嫁衣走到青诏身边,默默无言的解开她的外衫。
青诏扭动身体挣扎了一下:“你脖子上那个伤口是他咬出来的吧?为什么要帮他犯罪?”
张悦搁在青诏腰间的手一顿,苦笑道:“你不懂,我的命都是他给的,又有什么是不能为他做的?”
她的目光在青诏脸上扭了一圈,安慰道:“他人很好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怕,他也不是一直都这样精神失常,是从那个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