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关系相当差的态度中,我不好意思尴尬地当电灯泡,于是踩着高跟鞋走开。
今天虞晚眠是主角,她穿了一身露肩长裙,elb的最新款仙女裙穿在她身上倒也相当有气质,美人如玉,身材纤细。
她今天大概特意叫了化妆师来帮她化妆,妆容精致优美,又镇得住场,又有些温婉大方,此时此刻她正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一般,果然,在看见一个人影的时候,虞晚眠脚步有些急促,走上去,笑着喊了一声,“亲爱的!”
黎悯在人群中回眸,我也因着她那声叫喊声抬起头来,却不料,黎悯和她没有对视,我却和黎悯对视了。
穿越汹涌的人潮,掠过无数的人脸,就这样直直地对上了。
虞晚眠已经跑到了他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就像是一对亲密至极的恋人。而黎悯脸上冷漠地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就这样看了眼就把目光收回来。
彼时我身边的男人也笑了一声,他说,“生气了?”
我摇摇头,化着淡妆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气的痕迹,反而笑得相当美丽——这种虚伪的笑,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经信手拈来。
我说,“没有,只是没想到虞晚眠会在这么大的场合里公开。”
虞渊不可置否,“看来黎悯的确是要做我的女婿了。”
我笑了,“你看起来似乎挺高兴的。”
虞渊搂着我的腰一紧,随后说道,“不如你过来做他的继母?”
我心中一愣,“你是在邀请我嫁入你家吗?”
虞渊的眸中深邃得让我望不到尽头,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危险,男人笑着盯住我,眼中带着暗欲,“你觉得呢?”
我轻笑一声没有给予回复,路上碰见了虞渊的朋友,几个人都在猜测我的身份,我却只是淡淡一笑不给出回答。
如果我告诉他们我是谁,他们大概都会大吃一惊。
祝贪啊,那个贪婪得不得了的女人啊。
没有人知道我消失了五年,也没有人知道这五年里我在经历着多大的煎熬。
我只是这样以一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姿态再一次回来了,但是这种表象下,是一颗苟延残喘的心脏。
我挽紧了虞渊的手臂,可是这样也得不到半点安全感。
我从来都没有办法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安全感。曾经我一度想在他身上靠岸,可是我发现我错的离谱。我和虞渊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喜好追逐喜好厮杀,喜欢捕捉猎物。而我只是他看中的猎物,一旦捕捉完毕,那就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
我到现在能吊着他,全靠那些所谓的新鲜感让我在他眼里还有那么点儿味道。
对面有人冲我走过来,我在看清楚是谁的时候表情一愣。
卫阙也愣了,他挽着一个小姑娘直直冲我而来,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喊了一声,“祝贪?”
虞渊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硬。
但我依旧教养良好地笑着,我说,“卫公子今天特意从隔壁市赶过来的?”
卫阙挑了挑眉,“是黎悯叫我们过来的。”
我说,“黎悯挺疼虞晚眠的,都把自己好兄弟叫过来了。”
卫阙意味深长地说,“黎悯疼谁还不一定呢。”
我没敢去接这句话,只是看了眼他身边的姑娘,笑了笑,“这是新欢啊?”
一句话刚落下,他身边的小姑娘就如临大敌似的抓住了卫阙的手臂。
卫阙皱了皱眉道,“阿是啊。”
我故作寂寞地说,“唉,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拜托了,你别说话那么婊里婊气好吗。”
卫阙被我逗乐了,“您自个身边不是还有一位虞总吗。”
我说,“那是我拉来做戏的群众演员。”
虞渊在一边发出声音,“哦?我原来是群众演员?”
卫阙身边的小姑娘眼神凶猛盯着我,似乎我现在脚踏两条船似的。
我心说,卫阙那条船我没踏稳,虞渊这条船都还没踏上去,干什么拿这种眼神看着我。
四个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阵话题,随后就彼此心照不宣地抬抬下巴走开,一走开,脸上的笑就沉下来。
虞渊啧啧了两声,“本事见长啊祝贪。”
我说,“多谢夸奖。”
“你当年和卫阙发生过什么?”
“你想知道?”
我看了一眼虞渊,后者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我今天穿了一身西装裙,显得干练又精致,化着淡妆的脸上不动声色地蛊惑着,我冲他笑笑,“原本你有机会可以去了解我的过去的,可惜了,五年前你亲自选择丢弃了这个机会。”
虞渊上前扣住我的腰,手指隔着布料摩挲着,他说,“你现在越来越会勾|引男人了。”
我理了理头发冲他笑笑,“只是你看我的眼光不一样了。”
我和虞渊齐齐朝着不远处看去,黎悯和虞晚眠正站在人群中央,虞晚眠笑靥如花,黎悯神色冷漠,要不是大家都习惯了这人渣永远都这一副吊样,还可能会怀疑他和虞晚眠之间到底有没有在一起五年。
卫阙搂着女伴过去打了个招呼,擦过黎悯肩膀的时候说了一句,“祝贪进来了。”
黎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我知道。”
卫阙嘴角勾着笑,“今天,我们两个都没能当成她的男版。”
黎悯朝着我这里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她从来都不缺男伴。”
晚上十点整,舞会的灯光暗了下来,随后有主持人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