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界协助於他?」
天枢笑言,「玉衡司掌官权,主天下杀事,自知身为杀星言行忌冲动狂暴,故而自小便刻意隐忍收敛性情才养成今日清冷之性,但不影响他的修为。」
「好,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们都可以退下了。」
众仙官、星君礼过之後便退出了凌霄殿。
而这时,北原雪山之上,一抹素淡身影驽风而行,自云霭深处穿了出来。
「风邪哥哥,你快看!」
风霄扯了扯他三哥的袖子指著天上,咧著嘴一脸的惊羡,「哇~~~」
风邪将小弟抱了起来让他看个清楚,手指不忘在他脑门上磕了一下,笑道,「你没见过三哥在天上飞麽?这麽大惊小怪!」
风霄揉著脑门,撅了撅嘴,「但是那个青衣服的哥哥飞起来比较像神仙!」
飞起来比较像神仙?
风邪牵了牵嘴角,眼皮突突的跳,有些不甘地问他,「那三哥御风而行的时候像什麽?」
「像狼咯……」风霄乖乖地答了,然後眯起眼露出一口白牙冲著风邪嘿嘿嘿的笑。风邪愣了一愣,心里暗暗磨牙,在风霄圆鼓鼓的小脸上掐了一下,「笨蛋!那不是好像,人家就是神仙!」
「哦~」风霄莘莘地应了,随即又发现了什麽很稀奇的事情,「神仙哥哥掉下来了。」
嗯?
顺著风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那个仙君青衣素葛、袍袖翻飞,悠悠地落在自己面前……
那人,从骨子里透著一股清冷淡雅之气,细眉飞扬,墨瞳幽深,眉心一朵赤色如霞的火云,一身不沾俗世烟火的仙气焕然,宛若莲华,清澈而明净。
风邪看著他竟看得失神,北原雪山终年冰封气候无常所以鲜少有人踏足,他一直以为这世上最洁净的莫过於北原纤尘不染的雪了,然这一刻,他觉得他以前想错了。
「我是北斗丹元廉贞星君,天庭派我下界伏魔,我想向北原狼族借紫魂珠一用。」他执著剑作了一礼,谦和而平淡。
还没学会收起尾巴和耳朵的风霄,抱著自己的尾巴满腹新奇地将眼前这个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回头,结果看见抱著自己的三哥杵在那里像丢了魂一样,伸手戳了戳他胸口,没反应,再戳,还是没反应,於是去拽他垂在肩上的头发。
「嘶!」风邪吃疼地吸了口冷气,不过这一疼倒是让他回过神来。风霄漾著一口甜糯的声音好心提醒,「三哥,你不要用这种看著猎物的眼神看人家神仙哥哥,会把别人吓走的。」
风邪脸上一热,直到自己失态了,恶狠狠地瞪了风霄一眼,然後抬头,正好看见他微微撇开头抿起嘴角淡淡的笑。
这一笑,如沐春风。
「小五自忖这一仗难打,便想起紫青二珠的传说,於是独自跑到北原雪山去向雪狼一族借神珠。」天璇执起茶杯用杯盖拨开茶叶,啜了一口,见天玑目不转睛地盯著他,放下茶杯,「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下一任的北原狼王。」
「那後来呢?」天玑追问道。
「後来?你不是知道的麽?小五借到了紫魂珠,然後很帅很有仙家风范地把天山劈了开来将那些犯乱的魔族都囚在了天山下,然後就……没了!」天璇耸肩,摊手。
天玑哼了一声,从凳子上起来,探过半个身子,「我问你的是……小五和那个风什麽的後来发生了什麽事?平定魔族明明应该封赏,为什麽他反而要被罚下界受天劫?」
天璇敛起眸子垂首,手拨弄著桌上茶杯,叹了口气之後才缓缓开口,「因为小五逆转时间触犯了天条。」
「什麽?」天玑一激动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茶杯落地,一声清脆扎耳的碎响。
「天山下有上古留下的镇魔图,可以伏群魔,不过要先把山劈开才行……」
山风猎猎,掀起衣袍,身後厮杀声阵阵接近,玉衡神色凝重地望向面前直入云霄的山脉,紧了紧手里的剑,略有担忧的转身问身後那人,「紫魂珠真的能催法?」
风邪从枝丛的阴影里走出来,粉白的长袍上染了点点血迹,银色的发丝在脑後扎成了一束,风一吹便化做了一条银链,飒爽桀傲。
「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正见识过。」走到他身边,手覆上他执剑的手,「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好了。」
「不用。」玉衡回绝得异常干脆,将手抽了出来,「这场三界之争和你们北原狼族毫无关系,魔族和天庭,无论哪一方胜了都影响不了你们的存在,风邪大人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魔族和天庭的这场战事我确实一点也不关心,而我从北原到这里……」他停了一停,良久才轻声开口,「是为了你。」
自雪山上初识那一刻起,我便认定了你,今生今世无论用何种方法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玉衡也说了很多次,风邪大人的情谊,玉衡无法回应。」他依然冷淡的回绝了他。
那日,正要离开北原雪山,他追上来拦住他,说他喜欢他,於是一路从雪山跟过来,这场战事本来与他无关,但是为了他,他也几次浴血而战。
只是他乃天定的仙君,一出生便在了天庭,永远都在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