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饭大多由钟点工阿姨煮了,偶尔兴致来时,也会下个厨。
两人戴着大口罩, 偷偷摸摸地出门逛超市, 混在买菜的阿姨里, 倒是没惹起什么人注意。
回来,唐咪负责洗洗切切,而程昊就负责下厨。
饭后沿着小区散一圈步回来,唐咪看电视,补充素材库;程昊会将白天没做完的工作收个尾,完了,偶尔坐沙发上聊聊天,虽然无一例外的是——
聊着聊着,就聊床上去了。
“这几年,你这涂指甲油的手艺是一点没生疏啊。”
唐咪对程昊口中的“味重”充耳不闻,喜滋滋地看着手指,浅浅的豆沙粉,水润水润的,光泽度满分!
程昊不用想,都知道她眉飞色舞下的小得意。
“不敢生疏。”
当年为了训练他,天天强迫他在指甲上画花,程昊至今都还记得舍友们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神情。
唐咪朝他做了个鬼脸:
“以后谁做你女朋友,都得感谢我这个前任。”
程昊一把捏住她嘴:“再胡咧咧?”
“小、小的不敢了。”
唐咪连连讨饶。
程昊看着她被捏得扁扁的鸭子嘴,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客厅的大电视屏上,主持人还在喋喋强调着夜间出门的安全性,唐咪踮起脚,环住他脖子,双脚一跳直接正面挂到了他身上,程昊一手托住她臀部以防她掉下来,另一手扣住她后脑勺,狠狠地攫住她送来的嘴唇。
唇瓣很软,像她最爱吃的樱桃,甜蜜多汁。
两人亲得都有点燥热,气喘吁吁地分开,程昊撩了撩她耳边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性感:“去楼上?”
唐咪眨了眨眼睛。
程昊却已经不愿意换地方了。
他将她压到沙发上,一颗一颗地解她胸前的扣子,唐咪配合地抬起臀儿,程昊伸手将她身上和他一样的裤子扯下半截,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撕拉——”
小雨伞的包装撕下半截,箭在弦上时,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你手、手机响了——”
唐咪探过半个身子,程昊也没阻止她,利索地将小衣服套上,往前一冲,她被蹭得往前一出溜,脑袋撞到了软软的沙发靠。
手机掉在地毯上,扬声器误点开了,林智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程昊,你够阴的啊,让人在夜店门外守我,还套麻袋。”
程昊专注于挞伐事业,一声不吭。
唐咪被弄得直喘气,咬着唇生怕电话那头听到。
“……说起来,我跟唐咪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难怪你气急败坏——”
“——你放屁!”
唐咪没忍住,张嘴了。
林智斌吓了一跳,“唐……咪?”
“谁、谁跟你一夜夫妻了?”
唐咪捂住嘴,示意程昊停下,谁料他偏顶着她敏感的一点研磨,清清冷冷的眼里,既藏着yù_wàng,又暗挑愤怒。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底下一路往上蹿,唐咪心知不好,这醋缸是又打翻了。
忙扬了声:“我跟你之间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说啊。”
林智斌笑完,又“嘶”了声:
“这么晚,程昊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
这时程昊才慢吞吞接话:“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有问题?……林少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见鬼,我这里,只能给你送上一句节哀,明天我让秘书给你送束花,祝林少早日出院。”
他俯身捡起手机,面无表情地将电话按断,关机。
相连的地方还不忘杵她,唐咪喘了口气:“轻点,吃炸药了你。”
“没炸药。”
程昊使劲地擦了擦她脸颊,“气的。”
“应该再打一顿的。”
唐咪乐了:“新闻上那个某男子,就是林智斌?”
程昊点了点头,半晌又陆陆续续地解释:“现在没有关键证据,动东煌无异于打草惊蛇。再忍一忍。”
他对着唐咪,又好似是在对自己说。
唐咪明白,东煌娱乐现在有了杜家的注资,最近在业内风头很劲,一连几个大ip背后都有他的影子,依稀有恢复往日辉煌的迹象。
“哦,忍一忍。”
“没有不舍得?”
唐咪拉住他脖子,抬起身子亲了亲:“我有你就够了。”
她笑得比阳光更灿烂,很快,这灿烂被yù_wàng侵染,两人俱都没了声响,沉入二人世界。
最后沙发是程昊清理的。
第二天是工作日,程昊起身时,唐咪还在睡,双手双脚规规矩矩地摆在被筒里,像只蜷缩的虾米。
他帮她把被角往下压了压,确保不会捂住鼻子,才去了内卫。
须后水,刮胡刀,刷牙洗脸,下楼时,阿姨已经锁门走了。
程昊不喜欢屋里有其他人的影子,家政那边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