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我看到大堂的楼梯转弯处,苏见和梁丰年一早已经在等他,苏见和梁丰年陪同着他往上边走,身后还跟着两位助理跟在身后,应该是有重要应酬在身。
既来之则安之,我放松身体做到椅子上,慢悠悠地,酒是好酒,醇冽甘爽,我很有节制,慢慢地啜着,专心聆听的一支乐队的表演。
徐峰很有分寸地拒绝了试图来搭讪的人。
一直到十二点过去,我从洗手间出来,逆着光的一片昏暗幽蓝之中。
有一个男人正好从隔壁出来,在走廊上他笑了一笑:“江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脸上发热,眼前有些迷蒙,睁大眼才看清了来人。
我随即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男人脚步虚浮,那种翩翩风度更显得虚假:“上次在会展中心,还未来得及介绍,江小姐,敝姓冯,冯天际。”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冷冷淡淡地说:“冯先生,幸会。”
我对着遥遥看过来的徐峰摇摇头示意无事。
冯天际在我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江小姐也喜欢来这里玩?”
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冯先生,我跟你无话可谈,你喝一杯,不然请走。”
冯天际打了个酒嗝,话语有些模糊:“多年不见过,上次偶遇,江小姐性情变了许多,我跟家骏有几分交情,记得当年江小姐是一个殊为可爱的小女孩。”
我不说话,且看他打什么牌。
冯天际暧昧地浮起一层笑:“这家店劳二少倒是经常来的,在圈子里他玩得不多,但也算人不fēng_liú枉年少,当年他在三最顶层的包下的一个女孩子,据说长得酷似八十年代玉女明星叶蕴仪,不过伺候了劳二少爷两个月,再跟随着二少往这里一走,气质胜过名门千金。”
他抬手喝了半杯酒:“据说那个女孩子后来退出江湖,洗手去了南加州读大学。”
我听得心里波澜翻涌,冯某人果然打得一手好牌。
冯天际冷笑一声:“不过一个□!”
我略略皱眉,可惜人品太差。
冯天际对我笑笑,言辞轻浮:“劳二栽培人本事一流,江小姐当得此殊荣。”
我心头一阵寒,咬着牙打断他:“冯先生,我对劳家卓的事情没兴趣。”
他笑笑:“也是,人不同人,一切但凭二少心意,江小姐当年的机遇似乎要差一点点。”
我忍不住出言讥讽:“冯先生此言差矣,全港人都知道,跟在劳家卓的身边做一条狗,都已经是人上之人,也总好过有人狗都做不得。”
看他如今这般做作,想必当年家骏倒台,他如此败类,劳通岂会容他。
姓冯男人马上变了脸色:“江小姐不识抬举。”
我似笑非笑:“我本来就是二少眼前红人,何须冯先生抬举。”
冯天际倏地站了起来,一把伸手要拖起我,我迅捷地避开了。
上次我有工作在身,这一次我可没打算忍他,我抬手将一杯酒一滴不剩地全泼在了他身上。
冯天际勃然大怒,大力踢翻了椅子,手一扬一个耳光要送过来,嘴里犹自不干净地叫着:“他妈的,不过是劳家一个弃妇,他妈的这么嚣张!”
另外一张桌子旁的两个黑衣男人迅猛如雷电,隔空伸臂一把拉住了他,我不知被谁的手轻轻一带,摔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我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劳家卓站得笔直,伸手稳稳地托住我的腰。
劳家卓阴沉着脸,声音低幽沙哑:“冯天际,你发疯之前,你最好先看清楚她是谁。”
冯某人挣开保镖的钳制,整了整衣服,哈哈一笑:“我就说,二少爷未免有失风度,怎会舍得让佳人独酌。”
劳家卓神情非常冷静,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只看到他脸色白得异常的动人。
他冷冷地说:“她如果不欢迎你,你没有资格坐到她对面。”
冯天际的面容显出一种阴毒的狠烈,面上却仍是笑得夸张:“二少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过是上次偶遇江小姐,看到江小姐的设计非常钦慕,这次难得有缘碰到,我就和江小姐聊聊这家俱乐部的fēng_liú韵事。”
劳家卓脸上是风雨欲来的压顶阴寒,他低头问了我一句:“你这段时间情绪这么低落,是因为遇见他?”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
冯天际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我好心建议江小姐。在二少爷的情妇名单里,江小姐待遇差了一点,不妨要求略微提高一点——”
我抬眼忽然看到眼前有一道人影猛地腾空,然后是骨骼撞击的闷声,冯天际重重地摔在了桌面上,接着狼狈地滚下座椅,惨声嚎叫登时传了出来。
劳家卓英俊霜寒的脸庞上是一片无人可挡的冷酷锋芒,他修长身体挺拔清标地立在我的身前。
那种不发一言却如雷霆隐隐的震怒,我都被他吓到了。
冯天际迅速地跳了起来:“劳二,你别他妈欺人太甚,你在这圈子里的那点事,你他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