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带她出来,就早该让人戳穿你的狡诈虚伪!我在老爷子手下做了五年,你一个家族的孽子,耍尽心机将大哥踩在脚下来作威作福,老子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
冯天际转头大声地喊:“老刀!”
侧边黑暗角落里的几个男人闻言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朝着我们这桌靠拢。
(五六的尾巴)
侧边黑暗角落里的几个男人闻言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朝着我们这桌靠拢。
劳家卓声音低哑冷淡:“徐峰!”
徐峰大踏几步迅速堵在了过道,我没有想到劳家卓这位寡言敦厚的司机,竟然是个隐藏不露的大内高手,徐峰的身手异常的凶狠利落,冲着迎面而来的几个男人,一下撂倒了几个。
那些奢华的桌椅壁灯琥珀洋酒水晶盏碟,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哗啦啦地在地上碎了一地。
劳家卓轻轻揽着我的肩膀,闲庭散步似的退开了几步。
三的大堂服务生和保安迅速围拢过来。
苏见和梁丰年站在一旁,和一位疑似经理的男子在谈话。
劳家卓一行人随行的两位保镖,都是黑衣的高壮男子,三个人拳脚生风,对付冯天际一群人,也没有落了下风,只是场面愈发的混乱。
劳家卓闲闲地站在一旁,稳稳地将我护在怀中,看着眼前这人肉大战,神色是事不关已的冷漠,只是忍不住侧过头低低地咳起来。
终于有保安上去拦,只是混战之中完全无法控制局面,在一片喧闹之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咬着烟透出一丝模糊沉哑:“操,都他妈看戏呢!”
声音不高,却有种莫名威严,在场诸人听得清清楚楚,
场面一滞。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楼梯旁,浓黑眉毛深邃双眼,两鬓染上几缕白,整个人散发着如刀刃一般锋利的气魄。
经理在他身边俯首:“义哥。”
男人低头熄烟,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经理战战兢兢地答:“这——是劳通的劳先生在这里。”
男人闻言,抬眼看了一周,目光对着劳家卓,遥遥点了个头,随即不紧不慢地走来。
男人皱着眉头问:“这唱的哪一出?”
经理忙不迭地说:“三少交代的——三少说劳先生是他朋友,今晚上的场子送给他处理家事。”
男人转头就问:“三少在,他在哪儿?”
小弟恭敬地答“三少和容先生在顶楼台球室。”
男人态度转了个弯,嘴角带了一丝玩味笑意,他对着手下吩咐:“去,让黎刚调几个兄弟过来帮手,要身手利落一点的。”
小弟领命去办事了。
男人站到我们面前,望着我笑笑,是那种肆意不羁却英俊无匹的笑容,然后对劳家卓说:“劳二,你家姑娘看起来挺不错。”
劳家卓矜持淡静,从容不迫:“多谢杜先生夸赞。”
男人说:“得闲饮茶。”
劳家卓答:“好。”
男人点了点头,领着手下往电梯方向走去了。
不过是几句谈笑之间,那端的混战已经结束,一个黑衣的强壮男子拖着冯天际,如拖着一个破麻袋一般,往前走了几步将他按在了桌面上。
其余的人基本上都倒在了地上。
冯天际犹在大声叫嚷。
劳家卓略微低头,盯着他眼看了两秒。
冯天际仿佛发寒颤一样轻轻一抖,住了嘴。
劳家卓低低地说:“冯天际,有一件事你恐怕搞错了,江意映是唯一陪在我身边的人,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一样如此,只要我劳家卓在,就定要护她安好。”
他站直了身体,声调冷厉几分:“今日我敬你在老爷子手下跑过几年,没有功劳有过三分苦劳,且容你一次,只是——”
他腔调一转——清幽嗓音带了杀意:“若我再听到有人说她半句是非,我只怕会十二万分后悔今日对你实在太过客气。”
他言毕,不再看这满地狼藉一眼,只轻轻拍了怕我的手背:“走吧。”
苏见和梁丰年随着他往外走。
徐峰守在后面,保镖留下了善后。
经理领着服务生,在门口浅浅鞠了个躬:“劳先生,您慢走。”
走下长长的奢华大理石台阶,停车场的开阔地面,凌晨三点的夜风吹来,劳家卓的脚步顿然一缓。
他松开了我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剧烈咳嗽就呛了出来。
他背对着我们,抬手按上了胸口,身体紧绷却止不住双肩的微微颤抖,边喘边咳得一声比一声暗哑,简直如撕心裂肺一般。
他整个身子在风中已经是摇摇欲坠。
跟在梁丰年身后的助理,着急中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劳先生——”
苏见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
梁丰年看着我,有些恳求的悄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