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映……”
我看着那个背影,走了两步上去轻轻扶住他胳膊。
劳家卓手掌寒凉,气色灰败,领口有酒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想来他强撑着病体应酬一夜,又经这么一场干戈,近年来已经鲜有人敢惊动二少爷的金贵之躯,更何况是惹得他这么震怒动气,身体只怕已经撑不住。
他掩嘴咳嗽低了下去,只是呼吸仍然不顺,不时带起空洞嘶哑的低咳,他闭了闭眼靠在我身上,静静地站住了。
徐峰将车子开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短了一点,应该打酱油的某人足够大牌吧……办公室里一片旅游之声,我死死忍住了要旅行的计划,因为我有一个伟大的宏图,我要结文!
(五七)
车子停在浪澄湾他的公寓楼下。
我转头看身旁的男人,劳家卓一路上闭着眼休息,感觉到车子停稳,他缓缓睁开眼。
他执了我的手:“下车吧。”
我推开一侧车门下来。
我走到另外一边,看到司机已经替他拉开了车门,劳家卓在座位上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起身,却忽然无力地跌坐了回去。
他身子疲倦难支,一下子竟然站不起来。
我走上前,扶住车门,一手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劳家卓蹙着眉头低咳了好一会儿,才扶住了我的手躬身下了车。
苏见同他简单一句:“家卓,映映陪你上去。”
劳家卓点点头。
苏见也不再多做寒暄,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我随着劳家卓走进楼下大厅,转入专属电梯,等电梯,上楼,然后开门。
他一手撑着鞋柜,俯□换了鞋子。
劳家卓站起来,看见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说:“映映?”
我对他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劳家卓站在玄关:“你不进来?”
我抬抬头望他:“家卓,我那天在我家跟你说的话,并不是意气用事。”
我说:“我跟你提分手。”
他淡淡挑眉:“我何时同意和你分开?”
我抿着嘴站在门口不愿进去。
劳家卓的神色不容我反抗:“进来说话。”
我只得进了客厅。
他不再说话,径自上了二楼。
我只好跟着他上了楼。
他今晚明显喝了酒,脸上青白一片,神色却是轻描淡写的寻常:“一身酒气,洗个澡我们再说话。”
我不欲再和他玩若无其事的游戏,直接对他说:“我回家了。”
他忽然就生气:“你就这么一心一意求着和我分开?”
我平静地说:“我以为你会好好想一想那天夜里我说的话。”
劳家卓不理会我的话,捏了捏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为什么要分手?是因为冯天际的话让你不开心?你就那么计较别人说的几句闲话?”
我无动于衷地说:“我没什么好计较的,因为事实本来如此。”
他面如白霜,眼底涌起阴沉的怒火,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跟在我身边,让你觉得屈辱?是这样的意思吗?”
我觉得身体有点发冷,忍不住握着了自己的胳膊:“怎么会,连冯天际都说,能跟了二少爷,是我莫大殊荣。”
劳家卓狠狠地盯着我,眸中一束寒焰炙盛:“看看你是什么语气,我要怎么待你?结婚你不再肯,名分你不要,现时和你说三句话你有两句半是要跟我顶嘴置气,你到底要我怎样做,要我怎样做,你才会快乐一点?”
我忍不住冷笑着接了一句:“结婚,等着被你再抛弃一次吗?”
“江意映!”劳家卓厉声截断我的话。
我有些难堪地扭过头。
他踏前一步,扶住我的肩膀,声音低弱下去:“映映,你一直很介意那件事对不对?我没有办法令你放下心结?”
我说:“我的心结多了,劳先生你指哪一个?”
劳家卓问:“你想说什么?”
我淡淡笑笑:“不如我们聊聊你在三的顶楼包下的那位,她是叫什么名字来着,李丝儿?”
他别过头,没有看我,他没有否认。
我的心头一层一层地凉下去。
他喘着气,胸膛呼吸粗重不稳,他没有说话。
我麻木地说:“我本不想谈到山穷水尽。”
“映映,”他闭了闭眼,带了疲乏入骨的无能为力:“如果你永远无法释怀,那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再继续走下去了。”
我撇嘴:“真为难劳先生,自我回来之后一再的包容溺爱,现在是装不下去了是吗?”
劳家卓眼底闪过一阵惊痛,气得嘴唇都微微发抖,他骤然扬起手,我吓得马上闭起了眼。
我感觉到他的双手压在我的肩膀,我被他大力推撞到墙上,然后耳边突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