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皇帝刘骜的葬礼,因一桩离奇的“诈尸案”尚未查清,一直拖到了四月。
四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时分,这一天下着沥沥细雨,雨天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阴沉的,然而皇宫中却热闹非凡。
不过,说真的,也只有皇家才能干出这等事,一边办着已故皇帝的葬礼,一边又张罗着新皇帝的登基大典,真是喜事与丧事同办,若是寻常的百姓家,谁会干出丧事与喜事同办?
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是权力在作怪!
未央宫中。
文武百官位列两侧,沉默不言,个个肃然而立。
皇太子刘欣,已身穿皇帝服装,在未央宫中,急不可耐的继承了大统,成了西汉的新皇帝,就是日后的汉哀帝。
就在刘欣当了皇帝的第二天,大汉使者司徒光,从西域返汉,当他听说了刘骜的事后,他前来未央宫,向哀帝建议,派使者去西域龟兹国,请一得道高僧来,消弭此事,司徒光将那些龟兹的和尚吹嘘的十分了不起。
哀帝在半信半疑中下了诏,命张宦官带点薄礼,前往西域龟兹国请和尚!
龟兹国,《汉书西域传》中有载:“龟兹国,王治延城,去长安七千四百八十里。户六千九百七十,口八万一千三百一十七,胜兵二万一千七十六人。它是古代西域大国之一,国都延城,位于今天的xj库车东郊皮朗古城。百姓多是印欧人种,自回鹘人到来后,种族和语言文化逐渐被回鹘化。
说到龟兹国,张宦官是一万个不愿,可是皇命难违,又不敢抱怨什么。只好在第二日的清晨,草草的准备了礼物,带上两名随从,驾着马车急匆匆的出了汉宫的正门,捡一条官路,直奔西域而去。
大约半个月的路程,张宦官风尘仆仆的赶至龟兹国的都城“延城”,递交文牒,面见龟兹国王,献上薄礼,说明来意,然后,国王命大臣带张宦官前往千佛寺。
行了大约半天路程,张宦官一行人到达了龟兹国的边境,大臣一脸赔笑道:“张公,请回吧”。
张宦官恍然明白,也不作理论,理论也是枉然,只得带人上马车,愤愤离开!
龟兹大臣目送张宦官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才转身返回延城。
“和尚,可是龟兹的宝啊,没了和尚,就不会有佛啦,佛与和尚,是永远都不可以走出龟兹的!”这是大臣在路上发出的感慨。
张宦官日夜兼程返回大汉,在未央宫的麒麟殿见到了汉哀帝刘欣,当着群臣的面,张宦官添盐加醋的道出了事情的经过,哀帝气愤,掀翻了桌子,立马召集将领,率军五万,去灭龟兹。
大军连夜集结在汉宫城下,一万骑兵、一万弓弩、三万步兵,军队祭旗后,连夜开拔。
大军连日赶路,二十来天,到达龟兹国边境。
龟兹国王,见汉军压境,只好妥协,急忙亲至汉军大营赔罪,又领汉军前往千佛寺!
千佛寺,一千佛像,形态各异,云集着大大小小的佛,那些佛像全都是纯金打造,宫殿也是金碧辉煌,金光灿灿,汉军进了宝殿,无不感慨万分,有的士兵贪心骤起,偷盗佛贡之物,最后,干脆明目张胆的抢,再最后,与保卫寺庙的僧人发生口角,继而厮打,又演变成一场杀戮。
汉军一边抢夺金物,一边屠杀僧人,能带走的,尽量带走,带不走的,就烧掉,千佛寺一时,火光四起。十八僧人打坐在宝殿中,为首的是主持旬空大师,围着旬空的,是些旬字辈师兄弟,十八人打坐低声诵经。一个小和尚,约有十五岁的模样,慌慌张张跑来,禀告主持道。
“师祖,不妙了,寺里全是火,师祖,快些走吧!”
十八僧人充耳不闻,任由小和尚继续催促道。
“师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里烧了,大不了,来年去别的地方再建一个寺,建个比这还大的!”
十八僧人还是不言,无视小和尚,只顾诵经。
小和尚急忙去关上宝殿的门,阻止火势向宝典内蔓延,虽暂时阻挡了火势,但那些浓烟,却是挡不住的,顺着各处的缝隙钻进来,呛了小和尚连连咳嗽,小和尚再跑到主持身边,催促道。
“师祖,快些离开吧,佛祖不会责怪的。”
主持旬空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小和尚,心平气和道。
“鸠摩啊”。
鸠摩是这小和尚的姓,小和尚毕恭毕敬的应声道。
“师祖!”
“你快些走吧!”
“师祖,你们?”
“寺的后面,有口枯井,那不是一般的井,那是神井,大地上,只存在七个这样的神井,至于神井到底有多神,我也不知道!”
“神井?”小和尚疑惑道。
“我也是听我师父的师父说的,说有一日,释迦牟尼佛前来,因口渴,欲喝水,便去那井里取水,喝井水时,顿觉甘甜,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未来。”旬空继续道。
“说完此话,佛祖也不明其意,更不知为何要说出此话,至于什么是未来啊,我哪呢知晓呢?自那以后,这井便干枯了,也许是天意吧,恰逢今日起了灾祸,我方才想起这口枯井来,鸠摩啊,待会你跳入那井中,稍稍躲避一下吧!”
“师祖,我们一起去吧。”小和尚恳求道。
“我瞧那井,容不得这么多人,既然容不下这么多人,试想我们这些人谁活谁死呢?再说,生死,也不是一口枯井能决定的,能决定人生死的,是我佛,何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