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要放弃他,今晚会买他输,观众看不出的手段很多,祁阳会被他们狠狠对付,最后再挣上一笔钱...我们心里明白,所以想要在比赛前逃,没想到早被盯上了。”
徐景行看了眼时间,“九点开始是吗?”
祁月摇头,“今天提前到八点,现在应该已经在热场了。”
徐景行拨出吴局的电话,同时对祁月说:“这件事,只我们刑警队肯定不够,要向上级申请调配人手,事发突然,我尽量争取。”
“求你。”祁月目光渴求,泛起泪光,“一定要救他出来。”
“嘟”了几声,电话接通,徐景行简单明了地向吴局说明了情况,事关重大,吴局丝毫不含糊,挂了电话就去协调他的事情了。
时间紧迫,吴局那边还没结果,小屋里的一行人围着茶几坐成一圈,先行布局今晚的剿匪计划。
祁月将酒吧和地下格斗场的人员、布局、防卫、安保的配置...事无巨细,她知道的,一切都告知。
到了晚上八点,吴局那边还没动静,小小的客厅坐着七八个人,空调嗡嗡作响,将空气揉进一丝沉闷。
坐在沙发外侧的祁月突然站起来,“不等了,我现在过去!”
颜子意连忙抓住她的手腕,“你一进格斗场就会被抓,还会暴露这边的情况,再等一下。”
“已经开始了,不能等了。”祁月急道。
徐景行的手机就在这时响起,他秒接起电话,几声单音节回答后挂断,说:“审批下来了,管辖区的分局已经出动,特警马上赶到,我们先到外面汇合。”
......
警务人员将酒吧前后两个出入口,以及格斗场用小卖部掩护的内部通道,严防死守,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酒吧音乐震天,霓灯闪烁,便衣的刑警率先进去,悄无声息地锁定自己负责的人,等待徐景行一声令下,同时行动。
徐景行对了麦说了声,“行动。”无声无息地走近主管,将抢抵在他的腰上,“警察,别动。”
顾客还在劲歌热舞,酒吧主事的几人都被扣下,押上了警车。
黄健翔摸着新申请的配枪,笑容有点收不住,跟在威风凛凛的特警后往格斗场走。
此时,格斗场里呼啸震天,有欢呼的,更多的却是破口大骂的。祁阳是实力过硬的格斗老手,大部分人都买他赢,没想到他输给了一个新人,而这个新人,昨晚才输给了祁阳。
祁月领路走在最前面,她的神经紧绷到极致,目光惶惶,搜索着祁阳的身影。
直到,她看到两个人精悍的男人,抬着一个人走下格斗台,眼泪就断了线地往下掉,她冲了过去。
那俩男人抬头,看到祁月,眼中露出一丝古怪,“祁月...你怎么来了?”
紧接着,他们脸色巨变,“你带警察来!”话刚落,两人已经被枪械顶住腰,不甘心地抬起了手。
一身黑色劲装的特警们,手持枪械的,从两个通道快速涌入格斗场,观众的叫声激亢,被团团围住了才反应过来,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像沸腾的白开水突然止息。
坐在独立隔间里的贵宾、股东,惊慌地站起身往外走,一开门看到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
周围的一切都混乱不堪,祁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其他,眼里只有祁阳那张脸,以及长进她眼里的伤。
她跪在地上,一下下抚着他的脸,嘴唇剧烈嗫嚅着,“祁阳...祁阳,我们回家,我来接你回家。”
她的眼泪砸在祁阳青紫破裂的脸上、唇上,祁阳尝到一丝咸涩,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睛是黑的,目光依恋在她脸上,说不出话,只是看着她——不能陪你了,不放心。
祁月去拉他的手,却怎么也拉不起他,又想把他抱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颤抖得不成样子,“祁阳...求你,不要有事,我还没和你待够,我还想和你一起再坐一次秋千。”
徐景行带了两个人走过来,对祁月说:“我叫了救护车,先把他抬上去,送他去医院。”
城.......
格斗场规模大,涉及人员多,虽然今晚的行动打了他们措手不及,但那帮亡命暴徒逮捕起来却不容易。一晚上焦头烂额,应接不暇,稍稍收拾好这边的摊子,徐景行拿出手机一看,三个未接电话,是他安排送祁阳去医院的人打来的,他立马回了个电话过去。
“徐队,那两个人不见了!”
.......
再找到他们是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出来,天边泛着浅浅的白,有人发现一辆机车翻在了江滨公园附近。
颜子意一晚上都和他们在一起找人,听到消息时脸色又白了一分,“我知道他们在哪了。”
十多年前,江滨公园还没建,江畔上种着参差不齐的树,其中一棵老樟树上挂着秋千。
那时,祁阳和祁月刚逃出来,打.黑工,没工作的时候也没地方去,就去那里荡秋千,祁阳在后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