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不明,还有相当部分专业卖血者的存在,我个人对这样的血液持有否定态度,所以我不建议从其他地方调集血液来用。清浣,你放心,我既然叫了n一样。不光是你们这些家属,其实还有许多其他人从各种渠道拜托我一定要对这个手术尽心——所以清浣,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孩子,都是为了确保这次手术万无一失。”
清浣的泪跌落下来。她刚刚真的有一瞬间是错怪了道格拉斯医生的,他一直迟迟不肯确定手术日期,让清浣的心便总是悬着,生怕哪一天孩子出了异常,来不及手术……
她的生命里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而且她竟然对那前后的事情全然没有了记忆;所以她便更不能再失去沐阳,不能再失去一个支撑她生命的人……
是因为沐阳的存在,她才有勇气生活在这个没有清瑾的世界上;可是如果沐阳也不在了,她还哪里能继续独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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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等在门口,拥住清浣的肩头,“别担心,我相信这位道格拉斯医生的专业操守。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清浣难过地点头,“其实我自己也是矛盾,既想让沐阳早点手术好治好这个病;却又怕让沐阳登上手术台——毕竟是那么小的孩子,毕竟这个手术也有相当大的危险系数……”
子衡难过地拥紧清浣,“相信我们的沐阳吧。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相信他一定能够好好地活下来,沐浴着阳光,健康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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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前,已是万物凋零。
更何况坟墓里也都是一个个凋零了的生命。
却唯有松柏长青,却唯有天地长存——似乎所有的生命在天地之前,都不过是弹指之间的存在。只要——还有机会能在墓碑上留下自己的一抹微笑,似乎也就够了。
子衡站在清瑾的墓碑前。风从山间涌过,撩起他的衣袂,纵然他的面上看不出情绪的波动,但是衣袂的飘摇却也轻易地打乱了他的平静。
子衡给子衡倒了杯茅台,撒在墓碑前的土地上,“清瑾,我去跟道格拉斯医生谈过了。因为我是o型血,自然可以献血给沐阳用的;可是却被医生拒绝了。他说o型血虽然是万用输血型,但是却还是可能会引起抗原反应。他说,最好的血源当然是来自至亲……”
子衡抽了抽鼻子,忍不住地落泪,“清瑾,道格拉斯这一句,狠狠地击碎了我的梦。我扪心自问,我绝对做到了沐阳亲生父亲所能做到的一切——可是这件事却做不到,无论要用多少的心力,却仍然做不到……血缘的阻隔将我远远地排斥在外,让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沐阳的需要,而帮不上忙……这种感觉,清瑾,你知道多难过吗?”
子衡苦笑着自己仰头喝了杯酒,“真是可怜。我陆子衡这几年混的也算个人模人样,但是这件事却除了你,再没法去对第二个人讲。我要继续瞒着清浣,岳母虽然也知道事实,但是我不忍心她老人家再多担心……清瑾,我只能来对你说说,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才最懂我此时的心,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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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医生的诊室里。青木躺在榻上,面色微微苍白。一个护士刚刚取了一袋血离开。
道格拉斯医生叹息着,“你啊……你不要命了你,少取一点嘛,看你的脸色……”
青木一笑,“哎,我现在是造血机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放心吧!我天天吃好东西,养得可好了。”
道格拉斯医生又是叹息,“sun的家属分别都来找过我了。其实我自己的心情也在动摇:青木,其实适当调用别的血也是可以的;如果都在你身上采血,这个对你而言是太大的负担了。”
青木一笑,“不行,这是您答应过我的。绝对不能让孩子担一分的风险,他所需要的血必须都来自我身上。”
道格拉斯医生微微犹豫,“父母双亲的当然最好,其实是不是孩子的母亲也能分担一点?”
青木立即正色坐起,“千万不要!我自己来,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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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拖着相机走进清瑾的家门。幽静的小院落,白色的二层日式小楼。有长长的白色石子小路蜿蜒着从院门通向楼门口。清浣心底又是一跳,这个小院子虽显然是这个城市新开盘的一个小别墅区,但是感觉却是少有的古朴雅致——就像,就像当年她在d市的家……
清浣甩甩头,甩掉心中那种奇异的感觉。david停好了车,亲自打开门,“清浣,快请进吧。青木今天可是推掉了好几个重要的商务活动,专等你来哦。”
失控的疯狂【4更4】
清浣走进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缘故,太阳很黯淡,像是低低地照不进房间里来。房间里幽暗着,簇新的木地板却似乎也沉积了岁月的沧桑。
一把摇椅上,青木静静地睡着。一张毛毯盖在他身上,滑落了半边。
清浣有点哑然失笑。通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