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人坐在摇椅上睡熟,通常这个人都得是老人家,结果去世这样一个清美的年轻人,怎么都觉得不和谐;更何况,即便是睡在摇椅上还能不老实地踢掉半张毯子,可见此人一点都没有老人家的涵养。
清浣走上去轻轻扯起那张毯子给青木盖好。她心里有微微的叹息:真是照顾人照顾惯了,在家里要照顾小沐阳,还要照顾经常发病的母亲,所以看见青木的毯子掉下来,就下意识给他盖好了。本来她是不应该对他有这样的温柔的……
刚想抽开手走开,手却被按住。青木柔和的眸子静静望着她,“来了?怎么这么久?我一直等着,都睡着了。”
清浣脸一红,连忙撤开手,“路上塞车,耽搁了一些。”转眼看青木的面色,“你今天似乎很疲倦。那你休息吧,我改日再来。”
青木笑着扯住清浣的袖子,“别走啊……好不容易等你来,却这么快要走。”
不知怎地,清浣的心狠狠一疼。此时的他竟然像个孩子,执拗地等她来,执拗地想要拦住她的脚步。
清浣只好和缓地笑开,“是因为你身体的状态不够好,这样就算勉强拍出片子来,一样还是不好看。我不是不来了,我是想等你身体状态好一点了再来,行吗?”
青木摇头,“没事儿,我起来就好了。是这房子里暗,不是我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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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地点定在书房。
助手帮着布好了光,清浣还是忍不住摇头。
青木撒谎,他一定是在骗她。明明是他面色苍白,就算打了光,就算助手给他适当地化了妆,却还是看着苍白。
清浣不得不停下来,跟青木再交流。david礼貌地将清浣的助手请到客厅去喝茶。书房里就剩下了清浣和青木。
清浣手指撑着额角摇头,“青木,你病了,对不对?你脸色这么不好,一定是不舒服,我们今天不拍了吧。”
青木早晨刚从道格拉斯医生那抽血回来。也正是因为今天是抽血的日子,所以他才能空下来一天的日程,把这一天都交给清浣。
青木微笑,“没事儿。可能这阵子太忙了,你继续拍。要我摆什么样的p,我配合你。”
清浣拗不过,只好按下快门。却还是摇头,对效果不满意。
青木忽地坏笑,“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我的面色迅速好起来……清浣,你帮我,好吗?”
清浣其实也不想再来一趟。老天知道她单独跟青木在一起,她都要紧张得四肢麻痹了,如果今天真的能让他的面色好起来,赶紧拍完了照片,她自己也算功德圆满,可以得道升天了。
清浣放下相机,“好,你说。”
宽阔的大班台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般的光华,青木撑着双肘坐在大班台那边,轻轻招手,“到我这边来。”
清浣心底有隐隐的担忧,但是还是被想赶紧结束拍摄的心情给鼓励了,也就走了过去。
青木长长的手臂轻易便捉住清浣,起身将清浣困在他的怀抱和大班台之间。
清浣一抖,“青木,你,放开我……”
青木轻轻叹息,“让我吻你……我的脸色,立时便会好了……”
清浣惊慌,“青木,不……”
青木却哪里肯放,径直垂下身子,将清浣压在了大班台上……
这样不堪的姿势,这样被扯进他的情网——清浣的泪狠狠地滑下,青木却吻得耐心又细致,甚至没急着覆上她的唇,只用纤长的指尖仔细地流连在她的颈上,唇细细地吻着她的颈侧……“别哭,我的新娘……别哭……给我一点勇气,我必须要吻你,才能得到勇气……正像你说的,我好累……可是我不能退缩,我需要你的鼓励……”
清浣被青木说得愣住。青木抓住了清浣这愣怔瞬间没有抵抗的机会,呻.吟着覆上了清浣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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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真的不该开始的。
因为一旦开始,就算是青木自己都没办法停下来。
他的身子紧紧地压着清浣,那种极致的贴合和摩擦轻易便撕碎了他自己所有的冷静,他忍不住颤抖着滑动身子,去厮磨身子下方的娇柔……
清浣被压躺在大班台上,最敏感的地方正好被弯折着呈现给他——青木隔着布料疯了一样地挤压、揉搓着她,将她的双臂牢牢钉在头顶,不容她任何的抵抗……
青木越来越亢奋,喉间像是凶狂的兽在嘶吼。老天知道,他忍了多久,忍了多久!遥遥的天涯、漫漫的长夜、身子的痛苦、心的渴望……他只能一遍遍地想象着她,一遍遍绝望地呼唤她的名字……如今她就在身子之下,就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怎么能不发狂,他怎么能不变身野兽!
清浣难过地猛然抬起膝盖——她收了劲道,却还是让青木疼痛得弯下腰去。清浣起身扬手便给了青木一个耳光,“混蛋,我恨你!”
丢下所有的器材,甚至来不及跟助手们打个招呼,清浣不管不顾地便跑出了门去。寒凉的冬风,瞬间穿透了她的衣裳。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