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剥削,整治不利,所以才灾害频繁。”张仲朝忧思道。
“河道不利可不可以学元朝改海运?有听那几个钦天监的荷兰人讲他们国家海运十分发达,我朝也应该向之学习。”赵凌道。
“公子眼光过人!只不过自郑氏驻守台湾长期控制东南沿海,虽然已经归顺但直到如今海运依然十分不太平……”张仲朝摇摇头,大周朝如今表面十分风光,但骨内忧患实则深矣:“海运一事自可待公子回朝与家兄从长计议,可是治理赈灾却刻不容缓。”
赵凌点点头道:“张先生说的是,还望先生赐教。”张仲朝见她谦虚聪颖见识过人,心中才算明了德宗的用心,有云裳公主在便如德宗亲临一般。跟着便实言相告道:“治理河道灾情,重在这江南。往年茶粮盐税运抵京中,可是如今不肖的官吏中饱灾款,烂造河工,贪赃枉法出尽了花样,这些不除则永无宁日!”
听到此,赵凌也忍不住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气道:“这些贪官!”
正说着却听一阵马蹄疾驰而来,远远的震的桌子也有响动。众人不知何事都小心戒备起来在棚外张望,自张先生小树林一战心中都明白这一趟是有凶险的。
一匹红色的枣马四肢矫健,四蹄飞奔宛如御风。马上却是一个女子,一身黑色劲装包裹之下更显得身段玲珑,一头秀发散在风中随着马的奔跑带有韵律的起伏着,好似水波一样曼妙。
面容甚是清秀,却见她一手提着长剑身后十来个人都是高她一头的男子各个十分彪悍,更衬的当先的那个女子有一股不凡的威风!
“哇,好威风哎!”柳儿觉得新鲜扯了扯赵凌的袖子道:“公子,你看!”
扯了半天赵凌不给反应,柳儿一看只见她呆呆的看着那个骑马而来的女子有些发愣,忍不住捏了她一把道:“公子!我跟你说话呢!”
赵凌吃痛瞪了她一眼却懒的跟她计较,又望着那个女子叹道:“在宫里就没见过这么英姿卓卓的女子!”
柳儿不服哼了一声道:“这怎么会一样呢!宫里都是身份高贵的娘娘妃子要守规矩,谁敢这样子领着一群汉子骑马飞奔呢?”
“这规矩不好,你看那个女子比宫中那些妃嫔还要漂亮的多却一脸的豪气!”赵凌拍手称赞,见惯了那些宫里环肥燕瘦的女子,这一个却显的哪么不同,看着她纵横在马上自己的一身血液仿佛也有些沸腾!
柳儿做了个鬼脸凑过来对海棠道:“幸好她这个公子是个西贝货,要真是个男子不被当了sè_láng才怪!”海棠听的嘿嘿直笑:“你不是说陈年旧事女看男吗?人家可以看我们公子,公子自然要看看人家姑娘了!这才叫礼尚往来吗!”
“就你没正经!”柳丫头笑着拍了她一下,两个人嬉笑起来。
说话间那一队人马已经到了跟前,一个大汉翻身下马对着店家道:“上茶,我们等着赶路!”
一群人看来是要进来歇脚,这一下本来就小的茶棚便有些挤不下了。一个长手长脚的汉子走过来对柳儿道:“姑娘借光,麻烦你们拼个坐让几个位子出来给我们歇歇脚。”跟着指了指那几个长工的位子,示意叫柳儿跟海棠坐过去让个桌子出来。
柳儿喝个茶还嫌店里杯子脏,叫她跟那几个粗汉子坐当然是不肯,嘴利道:“明明是我们先来,为什么叫我们让座?”看了一眼海棠撒娇道:“小海~我不要跟他们坐!我就要坐这里!”她一撒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的海棠心疼她还来不急便对那汉子道:“这位子我们不让!”
“你!”那汉子见这个小厮打扮的不识抬举也有些恼火,动手就想推开他。却听棚外一声道:“不得无礼!”正是那个黑衣的年轻女子。
那汉子才住了手道:“是。”神色甚是恭敬。
“呵呵,这位姑娘,小丫头不懂事,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赵凌笑着迎了过去,有心认识自是巴不得能搭上话。
那女子却微微一笑点点头并不说话。赵凌走的近了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素面朝天濯青莲而不妖,眉若远山,鼻梁眼角无不可堪如画,嘴角一抹淡笑便如横在江上的一枝玉梅,容貌气质叫人颠倒。
“主子,他们不让座难道叫我们站在路边喝茶不成?”那长手长脚的汉子抱怨道显然是有些不服气。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道:“方便是别人给的,别人不给的时候规矩里也没说可以叫你动手!凡是总有个理字,既然是人家先来又不肯让座,那我们便站着喝了便是!”
那汉子一脸愧色点头称是。赵凌听了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丫头也有些霸道了便道:“这位大哥说的对,方才是我的人有些霸道了。这位姑娘若不嫌弃,我跟老先生这一桌还有位子,不如我做东赔罪请姑娘喝茶歇一会儿再赶路。”
正是大中午的,众人赶路都有些困乏,那姑娘见他打扮的富贵人也清秀斯文,又带着丫鬟家丁,同坐的还是一位像是西席的老先生看起来便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子弟,倒不像是什么歹人。她本是爽快人,江湖中人也不介意男女之别,点点头抱拳一笑道:“多有打扰了!”
“请!”赵凌见她答应心中欢喜对着柳儿道:“小丫头快去换壶茶来!”
“公子客气了,我们赶路不讲究那么多,让店家随便上碗解渴的茶便成!”那姑娘笑道。
“一壶茶费不了多少事的。”赵凌笑笑:“还未请教姑娘尊姓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