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波特教授食言了,他并没有亲自带着君信去顾毓琇先生的家中,而是派了他的研究生带着君信前往。
顾老所在的地方十分的僻静,这与他笃信佛教,专研佛学有着莫大的关系。费城是美国第四大都市,也是美国东部的第三大城市。这里的地价是寸土寸金,不比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北上广的地价差。所以想要在这样的一座大城市里面找到这样的一个僻静的地方,确实不容易,这也充分说明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在费城当地的地位。
“笃笃笃!”来到了顾老的院子前面,君信站在原地默默的平静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来敲响了顾老的家门。
“谁呀?”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士,大概三四十岁左右,眉宇间与君信所熟知的顾老有几分相似。君信瞬间就已经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应该是顾老的女儿,住在俄克拉荷马市的顾慰民女士。
“您好,我是来自于中国水木大学的学生,今天特来拜访顾老的,事先匆忙,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不知顾老是否在家?”
顾老的女儿明显的愣住了,她看着君信的眼中充满了讶异。君信也不提醒,就这样让他看着,脸色波澜不惊。
“爸,有个从bj来的学生找你!”良久顾女士才察觉到失礼,对君信歉意的笑了笑,将君信让进了院子里面,向着屋子里面大声叫到。
“不好意思,父亲现在应该正在后面的窗户那边修剪花草,你先进去等等他吧!”
“谢谢!”君信微微一笑,便迈步走进了客厅里面。
顾老的客厅很简洁,除了一个茶几就只剩下几把扶手椅,茶几上放着一些点心,和一套茶具,其他的便再无他物。
顾女士端来一杯水,坐在君信的旁边歉意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要让你等待一会儿了。你是水木大学的学生,还没有请教?”
“失礼了!”君信歉意的一笑,“我叫君信,是水木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如今在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做交换生,现在大二。”
“君信?你就是君信?”顾女士惊奇的问道。
“如果这里没有其他人的话,那么君信确实就是我了!”君信对顾女士的神情并不是非常的意外,或者说他对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已经完全的免疫了。
“父亲可是经常向我提起你呢,他老人家对你可是非常的挂念,前不久陈教授来看他的时候,还向他提起过你,想不到今天见到真人了。”顾女士唏嘘感慨的说道。
“普林斯顿距离费城的路程本来就不远,而且交通方便。按理来说本来我应该尽早的过来拜访顾老。无奈前一段时间一直杂事缠身不得摆脱,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段短短的时间过来探望顾老,实在是罪过了。”君信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摇了摇头说道。
“好了,我去催催父亲,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估计会非常的开心!”说完起身便向着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君信就看到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出现在了门口。君信立刻就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问候道:“顾老您好,后学末进君信特来拜访顾老,事先因事情比较匆忙,没来得及通知,还请见谅。”
“哈哈,果然如省身所说的那样,一表人才。坐下吧,我这边可没有什么规矩。”顾老来到君信君信面前也不说话,而是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君信后才高兴的说道。
“陈老最近来过?”君信诧异的问道,据他所知,陈老应该是回了加大才是。
“是开完会之后,经过我这里。他是从费城坐的飞机会加州的!”顾老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普林斯顿在费城和纽约这两所大城市中间,去两个城市都是差不多的路程。
“那是陈老谬赞了,我这模样也就能看的过去。”
“呵呵,这个不好说。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么!外貌这东西没什么重要的。”顾老温和的说道。
“来美国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来看我?”顿了顿,顾老似埋怨的说道。
“我是水木大学的交换生,任务什么的十分的繁忙,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又特别的多,所以来迟了,还请顾老恕罪!”所谓八十老小孩,顾老也是八十岁的人了,说话间带着一点小孩子的脾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的家常后,作为科学家的两人自然而然的将话题引到了学术话题上。
“小君,最近我在《物理评论快报》上面看到了你的一些文章,虽然我是电机学工科方面的专业,不过好歹我对物理学也有所了解。你最近似乎是在研究爱因斯坦先生的统一场问题?”顾老问道。
君信也正打算借着顾老在宾大的影响来扩散超弦理论的影响,是以听到顾老的话之后,也不迟疑,将自己最近的研究原原本本的全部的说了出来。
顾老听的很仔细,诚如他所言,顾老在物理学上确实有着颇高的造诣,起码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问题上有着一定的研究。所以不时的打断君信的讲述,提出自己的疑问来。
“原来你是通过研究小杨的理论,从而切入到了量子力学和相对论,不过借用了超对称弦理论作为理论的核心,很精妙的想法。”说到这里,顾老叹了一口气道,“理论很不错,虽然无法证明对错。不过我想我是看不到这个理论证明的那一天了,而且这个理论也不是我的专业,不过小杨、小李和小丁应该会比较喜欢你的理论,有时间可以去找他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