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还愿意留在这个世界上吗?
或许我已经过了拥有活下去信念的那个时间。如果没有那些我自认为有意义的事情,我可能更想一直在地狱的最深处,在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渡过漫长的岁月。
或许,假如,有某个人能够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可能还会有想要活下去的想法。
哈哈,真是小男孩小女孩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憧憬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彻底地从这种幼稚的理想之中走出来呢?或许是我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因为我本身就已经定性为了那种被人嘲讽的幼稚软弱的人。
而此刻,当我又一次从沉睡中苏醒的时候,我从纵横交错的缝隙之中看见了一个女孩,一个陌生感性但是整个人的身上却带着我熟悉气的漂亮女孩。
我抬起手抓住脖颈上的那只蛇头。就像是把搭在肩头的毛巾拿下来的那样随意把那条大蛇丢在了地上。
然后,刚才还疯狂地蠕动在我的身体之上的那些大蛇突然就凝固住了流畅的动作僵硬在了我身体的各个部位上,那些正在我的灵魂身体上撕咬的尖利牙齿也都停顿下来。就好像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这个世界都变成了冰天雪地的场景。
事实上,我更喜欢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场景,所以即使这里很寒冷,我也会让它变成能够让我稍微感觉温暖的地方。
大蛇们疯狂地想要从我的身上蠕动到地面上去,这样更加导致了他们的相互碰撞和纠缠。
我低头看着这些挣扎的小东西笑了一下,对着它们的主人,那个女孩笑着挤了挤眼睛。
“让我棒棒它们吧。”我说,身体上猛然缭绕着黑色的火焰,火焰出现的一瞬间,那些大蛇都化作了飞灰在我的身周飞舞开来。
纯净湛蓝的天空之下,美丽的亭台楼阁之中,青青的绿草和俏丽的人儿,还有这些如同精灵一般在我的身体周围飞舞的飞灰。
嘿!我这个古代人的文艺范儿还真重,重的我都想要讥讽我这种娘里娘气的行为了!
“你觉得我娘吗?”等到飞灰消散在了广阔的世界之中,我回过神看着两只手臂软绵绵垂下来的女孩,我想了想没等她回答我走过去微微弯腰把女孩那条严重的胳膊拾起轻柔地握在了手中。
“看起来挺严重。”
说着,灵魂之中最为纯净的力量从我的手掌源源不断地涌进了女孩的身体之中,很快,因为侵蚀而颤抖的手臂停了下来,我又把她的另外一只手臂修补完毕然后才放开了她退后几步站定。lt;gt;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我笑着说。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女孩笑了出来,我知道她原本的声音简直让人抓狂,可是在我面前她没办法那样的疯狂。因为我才是最疯狂的人。
柔和的声线让女孩更像是一个正在望着深爱之人的青春少女,我喜欢她给我这样的感觉,而不是那个比房屋还要高大九只大脑袋疯狂甩动噬杀的怪物。
“我从来都没有变化。”我耸肩说,然后拍了拍胸口,指了指那个在远处倒下蜷缩的男孩,“他们也和我一样,只不过他们在成长之中,没有明白更多的……道理。”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课堂上让人昏昏欲睡的老师,而此刻的我正在扮演的正是这样的角色。
“我觉得你不娘。”【相柳】笑了一下回答我,抬起了已经恢复正常的手指整理头发,“有人说你娘吗?”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在阴曹地府之中谁敢说我娘?我手底下的那群专门挖心的小东西估计就会把他收拾了,更别说牛头马面出马了。
至于私底下我还真不知道有人说没说过我的坏话。
那么在和那群趾高气扬的神灵们交流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呢?应该没有,那时候我更像是一个高谈阔论的学者,聊的都是逻辑关系。
“不知道诶!”我胡思乱想没有什么头绪,“就是觉得自己不够爷们。”
“哈哈哈……”女孩捂着肚子笑的天花乱坠,欢快的模样跟女学生没啥区别。
“笑什么?”我感受到对方深深的恶意,双臂抱在胸前问她,“你是在嘲笑我吗?”
“不敢不敢!”女孩的手赶紧抬起来慌乱地摇来摇去,不是因为害怕,更像是想要澄清她并没有在嘲讽我而已。就好像我们是关系多么好的朋友一样。
“你怎么活过来了?”等到女孩终于直起了腰面对向我,我放下了双手盯着她的眼睛问。
我记得我当初封印的还算完全,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岔子。
“有人拿走了你的面具。lt;gt;”女孩想了想告诉我,“河床下很深的位置,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出来的。”
“哦?”我皱着眉头,心中一片杂乱,心想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然我不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但是至少在那个时候,在漫天诸神和地府众魔的认知之中,我,包不凡,平常看起来更像一个傻子一样的人。就是最强的可以让整个世界混乱的人。
面前的这个女孩是九头大蛇【相柳】,至少在记载中,这个妖魔是让很多人恐惧的。而我杀了她。
我将她的九个脑袋全部砍了下来封印在了几个地方,每个地方都用生灵或者我曾经用过的东西镇压着。
我拥有特殊的手法,只要那些东西不离开那个范围之内,镇压九只蛇头的封印就永远都不会解开。
在这个被称作铺满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