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上你。
可是你听不到。
那么,下一世,让我去追你。
哪怕劫渡红尘,辗转万世,我也要和你说一声,我真的,真的,爱过你……
当!
本以为可以解脱了的令狐飖睁开眼,却见一柄透明长剑横在自己面前挡住了杀着,苍更是一脸怒容的望着挡住他刀势的无殇,“什么意思。”
“雩的意思。”
“放过他?”
无殇冷冷的瞥了令狐飖一眼,“寒自会亲自动手,我们又何苦抢了他的乐趣?”
“也是。”
见他们二人自顾自的说话,令狐飖隐约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岳秋寒尚在人间!不由得心中狂喜,“他在那里?我要见他。”
苍和无殇一语不发的转头便走,更别说开口回他的话。
“呃……”站起身来,欲挡住二人去路却牵动胸口重伤,踉跄一下摔倒在地上,不甘心的再次用刀支撑起身体,声音已是虚弱至极,“我要……见他。”
“天山。”
身后轻轻传来清冷温润的声音,朦胧回过头去,“天山?”
雩皱了皱眉看着令狐飖明显失血过多、内力耗尽的身体,轻轻摇摇头,伸手拍过他周身数大要穴,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放弃吧。”
令狐飖默不作声的收刀入鞘,撕下衣摆草草将胸口上伤势裹了朝山下走去。
雩低低一叹,再次开口说到,“你身上可是有木蝴蝶?”
令狐飖脚步微微一顿,却听他继续说道,“如若你心中无恨,每日早晚服下断肠草后隔一时辰以活血饲之,五十天后便可练成天下奇药,生死人,肉白骨,化世间奇毒!”
“!!!”
“寒曾服下断魂被我等带回逍遥楼,拼尽众人功力辅以忘川才勉强救回他的性命,可是他却必须忘却情爱,否则必遭忘川反噬!且每月初一十五,忘川药力在体内冲撞,生不如死,如果你当真在乎他……”
“我明白……”令狐飖突然绽出笑容,“我会练成木蝴蝶,如若无法解忘川,也绝不再闯入他的生活,乱他心神……”
“明白就好。他已非昨日,服下忘川,他必忘尽与你间的情爱,你自己保重。”
“谢。”
若这世上当真有心痛如绞的感觉,令狐飖此番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岳秋寒那种无法获得回应的感情,那种明明爱着,望着,却无法靠近的悲苦……
望着他步步走近,俊美依旧的容颜却挂了太多的陌生。
从截云岭赶至天山,何谈万里之遥!即便重伤在身,却依旧日夜兼程,用了不足两月到达天山脚下,那木蝴蝶也由原先的青灰色变的通体赤红……
记得最后离开截云岭的时候,雩曾经说起,断肠草,天下至毒之一,内力深厚之人服下虽不会毙命,却足以将内力修为消磨殆尽。以毒血饲蝶,赤色为药玄黑为毒,想必这天下难求得灵药,定可让寒脱离每月两次的折磨罢。
想到这里,令狐飖撑起疲惫的身体,强压下胸中翻涌的血气,定定的望着渐行渐近的岳秋寒,“呃……”
岳秋寒只是冷冷的瞥了令狐飖一眼,擦过他身边没多远站定,头也没回的开口道“阁下还不打算离开天山么?”
令狐飖第一次听岳秋寒用这种冰冷的声线与自己讲话,心中一窒,“寒?”
“寒?”
岳秋寒缓缓转过头来,邪丽狷狂的眸子将令狐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咧唇笑道,“你是何人,也敢用如此亲昵的语气唤本座的名讳!”
望见他的笑,令狐飖突然心中一阵钝痛,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见到他的笑容?
短短的数月,却好像隔着一世那么遥远。握紧了手中用心血育成的灵药,强压下心中痛楚挂了笑容再次开口说到,“我是令狐飖,你一定不记得了。”
他果然全部忘记了么?忘记他那样眷着我,那样恋着我。无情的忘川,就这样抹煞了那段刻骨铭心的深情?!是喜是悲?只知道胸中阵阵剧痛,仿若万箭穿心。
“令狐飖?”岳秋寒微微侧过头来,扬风撩起一头未经束绑的长发,散在清冷肃然的面容上,型状完美的唇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你就是令狐飖?”
“你记得我?!”令狐飖心中一喜,抬起头来却撞入一双戏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