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破坏自己在江湖中人心目中的形象,只好让殷夫人以儿媳的身份嫁给自己的儿子。
那麽殷圣华与仇焰岂不是同母异父,有著四分之三相同血缘的兄弟?
秦朗冷笑著想著,这些道貌岸然的武林人,骨子里还不是一样邪恶与无耻。什麽大侠,什麽名宿,都是骗人的鬼话。
那夜的雨下得很大,仇焰正在书房里教他写字,门突然被人推开。
殷圣华全身湿淋淋地站在门口,仇焰急忙把他拉进房里,并吩咐下手去准备热水。
秦朗“懂事”地离开,他有自己要做的事。
他的房间就在隔壁,这样的安排不知是为了照顾还是监视。总之,只要一个小小的孔,就能让他窥见全部的过程。
殷圣华换了套衣服,很美很美,好像是用天上的云彩,地上的清泉缝制,特别是穿在殷圣华身上,让他就像仙子一样,让看到的人无不为之倾倒。
屋里的观众只有仇焰一个,他的眼睛里是炙热的火。
殷圣华跳著曼妙的舞,像一只蝴蝶一样,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终於,仇焰被撩拨得无法再忍耐下去,他一把抓住殷圣华的手臂,用力一扯就撕裂了那件美丽的衣裳。
破碎的布料挂在他身上,让他更加楚楚动人,而他那流转的星眸,更是魅惑地释放著无尽的情意。
隔壁的声音,不住地传到秦朗的耳朵里,他喃喃地说:“原来可以这样。”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洛迦城会怎麽样?他的血液里有压抑不住的疯狂的因子。他一骨碌爬起来,开始他的行动。
来揭开这一切的最佳人选自然是爱夫如命的颜思陇,只要她闹起来,不光是洛迦城不得消停,整个武林都为会之动荡。
他跑到颜思陇那里,“无意”地提到很久没有在师娘房里看到师父了,师娘就问他师父不是每天夜里都去教他写字吗?然後他“无辜”地摇头。疑心本就重的师娘皱起了眉。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夜里,师娘说秦朗乖孩子,师娘陪你好不好。秦朗当然是听话了,而且还将靠墙的里面让给师娘睡。
半夜里,隔壁果然再次传出熟悉的呻吟声。颜思陇把被子绞得快碎了,可是她并没有向秦朗所料的那样冲过去,而是睁著眼睛在床上躺了一夜。然後一大早就梳洗整齐,没事人一样地离开。
秦朗有点不明白,他应该没想错才对,难道有女人这麽大度,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相公吗?
他并没有想错,只不过颜思陇自幼家训很严,三从四德,是武林中难得的贤妻良母。遇到这种事,她想到的不是找自己的老公,而是家中的长辈也就是无春老人。
无春老人听到这件事,气得差点晕过去。他叫来仇焰与殷圣华,要他们跪在祖先的牌位前反省。可是当他半夜不放心来看望这两个人时,发现他们竟在祠堂里行起事来。无春老人气得抽剑向殷圣华刺去,仇焰挡在前面,直中腹部。无春老人一见愈怒,又是一剑刺过去,大喊就当没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殷圣华抽剑挡了回去,他充满恨意地说:“不孝?我为什麽要对你这种人孝顺?实话告诉你好了,我就是要毁了洛迦城,毁了你的一切!”
无春老人怔了一下,很快他的眼睛里就呈现疯狂的神色,“谁也不能毁了我!谁也不能!”
他拿著狂花剑乱舞,离他最近的仇焰眼看不保,这个时候,颜思陇不顾一切地护在丈夫的身上,於是,那柄剑就那样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无春老人被鲜血惊醒,他松开手,一步步地後退。
守卫的人听到响动赶来,被现场的一切惊呆了。
无春老人指著站著的殷圣华,说:“是他,是他杀了思陇,把他抓起来。”
殷圣华没有反抗,他甚至笑起来,他的笑声是那样凄厉,连躲在香案下的秦朗也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後来,他偷来钥匙,从牢里救出殷圣华,并跟著他离开了洛迦城,来到海外,创出与洛迦城并驾齐驱的灵霄岛。殷圣华还创出一门功夫,取名“幽娈心经”。
秦朗将目光从久远的地方收回,“清水,你说中原好吗?”
清水低头,“回主上,中原不好。”
“为什麽?”
“中原人虚伪,不讲实话。”
秦朗道:“那为什麽我们御庭威棱流的人千辛万苦都要去中原?”
清水道:“回主上,将军说过,逐鹿中原的诱惑不管是不是中原人,都是无法抵挡的。”
秦朗垂下双眼,“真的是谁都没办法抵挡吗?”
关外,虽言春风不度,但过了美丽的祈连山,就是富饶的草地与牛羊。
这是一个不算很大的牧场,但它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林逢笑与司马絮儿共乘一骑,奔驰在宽阔的大草原上,每个看到的人都诚心地为他们祝福,并笑著大声歌唱。
牧场的名字,叫“爱絮牧场”。
林逢笑有一句话,都快成了口头禅了。
他说,我这一生,只爱絮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