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遭殃了。”
贾维忙摆手说:“我和张兄是好友,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妹子太客气了。”
又说了几句,两人便重又各自坐下。张诚便又向张氏说起他今儿个为何会和贾维父子来这里。原来这六年多,他在昆山的买卖做得很顺,又结交了不少朋友。这一回来吴县卖一船丝,就想着来瞧张氏,不想却在这附近碰到了多年前结交的好友贾维。这贾维以前在昆山手里头有个昆曲班子,他平时也写些戏文,在昆山颇有名气,最近被致仕返乡的刑部右侍郎俞洪大人请到他吴县府里演戏。两人多年未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因此一路边走边说就走到了赵家二郎的院子前,也就有了方才那一幕。
张氏边听便点头,最后道:“原来如此。”
“方才我听你嫂子吴氏说那独眼的男子是她堂哥,又说什么误会的,好在侄女儿及时提醒,不然还真让他们跑了。”张诚道。
这时候给张诚等人沏茶的赵莲儿闻言不由得愤然出声,“原来那上门儿来欺辱我娘的独眼男子就是大伯母的堂哥吴奎。昨儿个我娘不答应王媒婆的提亲,今儿个他就上门来意图强逼我娘就范。吴氏那毒妇设下的好连环计!”
她说话时声音还嘶哑着,白腻如羊脂美玉的脖子上犹有一圈儿被吴奎掐出来的紫色淤痕,让人看了不觉心惊和心疼。
“给,这是我们戏班里头常用的治嗓子嘶哑的药丸,这荷包里头有七八颗,你含在嘴中,一日吃个三四颗,等这药丸子都吃完了,嗓子也能好了。只是你脖子上的淤痕要去买些消肿去淤的药油来擦一擦才能好。”忽地一只白皙的手递过来一个紫色绣有西番莲的荷包,伴随着关心的话语。
赵莲儿顺着这只手望过去,见是那叫贾秀的约莫十六七岁的清秀的年轻男子在笑着对她说话,对上他清澈闪亮的眼,赵莲儿不由得心中一暖,对他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和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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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1)
见赵莲儿对自己一笑,贾秀眼眸更亮,便把手里的荷包朝着她更递近些,嘴里说:“拿着,别客气。”
“那……那多谢了。”赵莲儿是个大方的姑娘,便接了那荷包。一旁的张氏也忙向贾秀道谢。
贾秀忙摆手,有些腼腆地说:“不值什么的。”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就说到怎么处理外头的吴奎三人。张诚就说:“要不把这三人送去见官,告他们一个入室绑人之罪。”
又指着赵莲儿的脖颈说:“现如今我外侄女儿的脖子上还有伤痕,不怕告不了他。”
贾维摸了摸下巴道:“也行,那我们就即刻写了状子去县衙里告那几个歹人。”
接下来张诚等人说干就干,让张氏找了纸笔来写了状子,一行人出来押了吴奎等人去吴县的县衙里告状。县官庞志接了状子开堂审了吴奎,最后将三人各打了二十板子了事。吴奎等人回去后,张氏买了些酒菜来招待哥哥张诚以及贾维等人。
吃完酒后,张诚亲自送走了贾维父子,并邀请他们改日再聚。接下来他在吴县把自己的那一船丝卖了,又亲自上赵大郎家里找到他,把前几日赵二郎家的事对他说了,最后说:“要是你家里头的那恶毒妇人再联合外人算计我弟妹,她们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找她们算账!”
张诚上门儿的时候,吴氏和刘氏都不敢出来,只是躲到后面一声儿都不敢坑。她们两个也知道了吴奎被张诚等打了还告了官挨了板子的事,又怕这官司牵连到她们两个身上,要是也被抓到县衙大堂去脱了裤子打板子,那就什么脸都丢尽了。
不过好在当时张诚等人告的是吴奎,而吴奎也没把张氏和刘氏牵连出来,她们才躲过了这一劫。
赵大郎成日家在外头铁匠铺里打铁挣钱,屋里这些儿事他还真不知道。因此听了张诚的话后气得不行,连连给他道歉,说一定要好好收拾自己老婆,并保证说再也不会让她到弟妹那边去捣乱。张诚得了他的保证便也不再追究返身回去了。
等张诚一走,赵大郎把门儿一关,回身就怒气冲冲地去找吴氏问是怎么回事。吴氏自然是把刘氏推出来跟他说话,见了自己老娘,就跟以往一样,他一拳狠狠打出也是打到了棉花团上,发不起来火,较不得真儿。再说了赵大郎又哪敢跟自己的娘叫板儿。所以在刘氏的另一番说辞下,赵大郎信了,此事就又是不了了之。
这事过去后,吴氏就对刘氏恨恨地说:“那一对儿贱人别得意,那张诚是在昆山讨生活,来这里瞧她妹子,过几日总要走的。等他走了后,咱们再找她们算账。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我看到时候那张诚还能管到她们,她们还有这么好运?那时节新张旧账,连本儿一起收回来!”
刘氏也重重地点头称是。
还别说,给吴氏说准了,张诚到吴县来卖完丝,在自己妹子这里住了几日便要回昆山去。临行之前,他把贾维父子请来,让他们在他走后能帮着看顾着张氏母女,贾维父子答应了。贾秀还专门带赵莲儿去认了门儿,也就是在吴县城里的致仕回乡的原先朝廷三品大员愈洪的府邸,又跟门上的小厮打了招呼,说如果以后看见赵莲儿来找,就带她进去找人。
那些看门的小厮平日和贾秀耍得好,便都应了。因此等张诚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