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撞击她的胸口,邱少临?他怎么会在城里,年兮夜看了看青伦,青伦亦是一脸不信的样子,于是她说:“我是,但我和你们将军没有任何话可以说。”
那为首的骑兵却说:“邱将军说了,年将军若是看过这一样东西,便会同意的。”年兮夜遥遥的看见那骑兵手上拿着的软布,明黄的,明亮的在风中摇曳。是戏月衣裳上的一小片。那料子是独一无二的,明月楼独有的。
所以说,戏月在他手上!?
年兮夜慌忙的下了马车,却被青伦拦住了,青伦说:“我和你一起去。”
那为首的骑兵却一脸严肃的说:“邱将军说了,如果不想戏月姑娘有事的话,年将军最好一个人过去,不然将军可不敢担保会不会被那么多人吓到,进而一不小心伤害了戏月姑娘。”
青伦一脸怒容,正想发功,却被年兮夜拉住了手臂,年兮夜虚弱的说:“别。”青伦怒道:“你如果去了,你觉得你可以回来吗?!”
“我至少要让戏月回来啊。他针对的是我。”年兮夜说。
“你根本经不起折腾。”青伦喝道。
“难不成你让我眼睁睁看着戏月因为我而有什么事情吗?反正我也是废人一个了,就算一命换一命也不亏。何况我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我知道我死了戏月会自责,我已经欠她太多了,我不能让她余生都活在这样的阴影之中。”
青伦平静了一些,但依旧固执的不同意。年兮夜便借着咳嗽,靠近青伦的耳边,说:“你等会潜进去好了,我知道我自己去就是找死。”
年兮夜又强调了一遍,“让我去。我不能让她有事。”
阿迷担忧的看着两人,带着哭腔说:“师傅,让她去吧,她去了不一定会有事,如果她不去,戏月姐姐一定会出事的。”
青伦权衡了很久,终于松开手,年兮夜步履缓慢的被扶上了马,往叶城深处驾去。
她被带到了一件屋子里。不用凝神,她亦知道,她被带到了明月楼。邱少临缓缓的从室内走出,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架着刀在戏月的脖子上。戏月的手被绑得已经泛红,嘴上还被塞了布团。她并不挣扎,只是怔怔的看着年兮夜,像是在温柔的喊她“少爷”,她的眉间是皱着的,显然她此刻并不想看见自己。
傻姑娘,她一定在内疚吧。年兮夜心中一阵愤怒和心疼,她想吼,却知道她已经没有任何优势,只能任凭邱少临宰割。只能忍着悲痛,强作平静的问邱少临,“你想怎样?怎样才能放了她。”
“你留下,我放她。”邱少临看着年兮夜,他并没有戴面具,这是邱少临第一次见年兮夜的真面目,出乎意料的是一副柔弱的样子,甚至阴柔,他心里狠狠的说道:像个娘们。竟然被这样的人抢了女人,简直是耻辱。
“好。”年兮夜说。
“其实我可以把你们都留下的,不是吗?”邱少临仿佛一个势在必得的猎人,带着微笑,他似乎看见他的猎物一步步靠近,他举着弓,已拉满,必然一击即中。“当然,不可以忽视,你身后还有青伦,他的武功,我可不敢轻视。”
“放了她,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取你性命。”邱少临看见年兮夜面不改色,有些意外。
年兮夜看见戏月猛地摇头,她担忧的看了戏月一眼,她强撑着身子向戏月走去,走近了,才看见戏月身上的伤,她不忍再看,拿下了她口中的布团,没有说话,戏月却急声道:“少爷,别管我。”
“傻姐姐,我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怎么能看着你受伤?我没事的,相信我。”她用手碰了碰戏月的手腕,武功全失了,但把脉的手法还是有的,她探得戏月内力耗尽,心中的不妙又加了一层。她撤了手,看向邱少临,说:“放她走。反正,秦国已经回天乏术了,邱将军不会言而无信吧。”
“我似乎没有答应你会放人。”邱少临冷冷的说。
却听见中气十足的怒吼,青伦破门而入,他走到年兮夜身旁,双手搭在戏月和年兮夜的肩上,冷眼瞪着邱少临:“不放便不放,你以为我不能救?”
“青伦前辈,是定要管这等闲事了吗?”邱少临依旧微笑着,像是抓住了什么要害,看着青伦已经散发着强压,却依旧有恃无恐。
“那你可以看看我管不管得?”青伦狂傲的说。
邱少临缓慢的踱着步,仿佛在思量,他直视着青伦的眼睛,又扫了扫年兮夜,这个人曾经让他脸面无存,甚至还占有了他的心上人,那么怎么能够放过他。邱少临便说:“青伦前辈的武功我当然不怀疑,只是,若是戏月姑娘身体安康,我当然无力阻拦,但前辈真的有自信,带着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离开这里吗?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呢。如果青伦前辈想着手里还有那几千兵,也不必再琢磨我军的人数了,我可以告诉你,叶城内埋伏了三万人,而临近驻扎的兵力加起来亦有三万,如果前辈这般有自信,我亦不介意和您斗上一斗。能和前辈交手,年轻一辈中,怕是极少的吧。”
青伦正想开口,年兮夜的肩轻轻撞了撞他,她看向邱少临,“如果我留下,你要不要考虑放他们走。”
青伦和戏月同时震惊的看着年兮夜,这无疑是自寻死路的决定。
邱少临斜着眼看着他们,似乎在权衡利弊,毕竟若是和青伦硬拼,会得不偿失。他终于开口,说:“可以。”
戏月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