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针已然走过了十点。连煜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惊讶,眉毛抬了抬,很快就跟着站起来,把钱拍在吧台上便追了去。
夏皆看着他殷切而顺从的背影忍不住啧啧摇头。
她不知怎的想起隔壁杂货店老板家那条听话的狗。
陶乙站在屋檐下没沾水的台阶上,一些很大的雨点被风扫到他身上,衬衫立即湿了一片。他用手摸摸,回过头看连煜走出来,夏皆站在即将关上的两扇门之间,一只手拉着头顶的卷闸门,“晚安。”
“晚安。”陶乙浅浅的笑了,那笑容在他重新看向前方的时候淡去,连煜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高出一个肩膀。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揭开盒盖露出整齐排列的过滤嘴中一个小小的缺口,“抽吗。”
连煜歪头看了看,垂着手腕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陶乙也照做了,另一只手掏出打火机刚刚拨亮,就被连煜握住手背凑到脸前,目光与火光有一瞬相重叠,在黑夜中微弱的灼烧起来;完了他就放开陶乙的手,像什么都没发生、不存在任何遐想那样,食指和拇指捏着烟吸了一口。
陶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