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叶,开口道。
松叶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倒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回他的话,生怕这实话再次把他伤得神志不清,心里正绷着一根玹,紧张得很。
王昭言又低头沉吟了半晌:“她喜欢些什么呢?我若是送她些喜爱的东西,她会不会就原谅我了?同意跟我回去也不一定啊。”
松叶想,对方是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啊,自动忽略了呢……
松叶叹气道:“大公子,夫人已经回去了,您别在这里等了,回去就见到了。”
王昭言摇头道:“不会,我在家里到处寻她都不到,她定是回这里来了。”
松叶一看有门儿,立即道:“夫人的确是回去了呢,真的回去了,您回去就见到了。不然的话,夫人回去了却不见您,定是要生气的,再气跑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呀。”
王昭言想了想,疑惑道:“我都在这里守了这许多天了,也没见她出门啊,什么时候回去的?”
松叶哄道:“夫人正和您赌气呢,要走怎么可能让您知道?您看,咱都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夫人可曾出来见您?没有吧。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夫人早就不在这山庄了。大公子,夫人还有重要的东西在家里呢,她若是要走,肯定会回去取的,您现在赶回去或许还等赶得上,晚了,可就……”
王昭言回头看了看尚锦之前住过的院子紧闭的门,再次陷入了沉思。
王昭言起身站在那院门口,放声道:“锦娘,我……我来接你回家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嘛,我再也不骗你了。我王昭言在此起誓……”
松叶站在他身后,阵阵哀叹,忙活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事魔障了,魔障了啊!自从夫人故去以后,大公子根本不承认这个事实,若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夫人过世这件事情,他就跟谁急。灵柩停在那里,他都不去看一眼,执着的认为,夫人还活着……
王昭言对松叶道:“你若是着急的话,就先回去吧。家里还有好些事情呢。我要等在这里,直到她开门答应和我回去为止。”
松叶又叹了口气,竟然落下眼泪来。在家里的时候,老爷有一段时间对夫人很是有意见,甚至口出恶言,骂夫人是“毒妇”,如今看来,夫人的心果真是够狠的,怎么就丢下小少爷和大公子走了呢?还带走了大公子的魂儿……
这牧云山庄已经有快一年没有回来了,当初走的时候只是安排了几个人看院子,这南雁山素来太平,也不曾留多少护院收宅子。平时这里没有主人,看庄子的人也是疏于打扫的,于是,这里已经有些凌乱,带着三四分颓败之色。
松叶抬头看到王昭言的头上已经有些些白发,躲在原先的墨发中,却是藏也藏不住……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穿透了这带着颓败之气的院落,传进了王昭言的耳朵。
他立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弈儿……弈儿!”他突然呼叫起来,带着些焦急,带着些紧张,还有……悲痛。
王宁柔抱着王子弈走过来,到了王昭言跟前:“父亲……”
王昭言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个襁褓里的小生命身上,他颤抖着双手伸出来,要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弈儿……”
王宁柔把孩子递给他,红着眼睛道:“父亲,弟弟……还小呢。”
那孩子刚刚哭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牧云山庄颓败的气息也勾起了他的伤感,一踏进这里,他就哭个不停。感受到了亲生父亲的气息,他的哭声才小了,抽抽搭搭好不委屈,就像是要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王昭言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弈儿……”
王宁柔道:“父亲,母亲的……灵柩还停在家里呢,等着您回去主持……母亲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回去吧。”
王昭言没有反应,只是看着怀里的孩子发呆……
她,已经不再了呢?真的不在了……
回头看那紧闭的门,是真的不会再开启了吗?
锦娘……
作者有话要说:
☆、情太薄
京城。
王家。
“这……难产而死是……不吉利的。大哥,咱家里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二夫人道。
王昭言脸色难看,咬牙不语。
王昭寒听不下去,辩道:“这算是个什么意思嘛?什么叫‘难产而死是不吉利’的?”
七夫人温如若道:“意思就是,大嫂为生育王家的子孙而死,王家,觉得大嫂是不吉利的。”
王宁柔直冲二夫人:“二婶,你倒是给本妃说一个清楚,这话究竟几个意思。”
二夫人心中冷笑,对于王宁柔这个太子妃脸上倒是没有了往日的惧意与恭维,而是挺直了腰板儿,一副说教的模样:“柔儿啊,虽说你是长房嫡女,但是……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家里有些事情……就不该插手了。”
王宁柔气得双颊泛红,正想再斥回去,二夫人又道:“对了,柔儿啊,上个月族里已经把你八妹也送进了太子府,她年纪还小,不懂事,平日里你还要多照拂才是,怎么?我听说太子还挺喜欢的?”
“什么?!”王昭寒叫起来,“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晓得?”
王子潇转头对王昭寒道:“是族里的意思。”转头看看被气得浑身发颤的王宁柔,也不避讳,接着道:“柔儿进府快两年了,依旧没有诞下龙嗣,有些人呐,就坐不住了。”
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