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现在,你必须给我去开拓跟美国hr公司的业务。”面前威严的男人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跟我说话。
“如果我说不呢,我亲爱的父亲?”
“那么你答应跟闫家联姻。”
我轻轻笑了起来,将手中鲜红的酒倾数倒入,说:“父亲,这个年代了您还要用商业联姻这一招么?”
“这对我来说是最省事的一招。”他说:“我们邹家最近几次的投资效果并不好。”
“这并不是我要求的,父亲。”
“邹家破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些年任意妄为,不顾我为你铺好的路,你以为我会让你继续这样下去么?你是我的女儿,我让你做什么你必须做,我邹家不留没用的人。”我的父亲,从来不允许别人忤逆他,独断专行的邹家家长。
“不要以为我不会赶你出邹家,你以为离开了邹家,你还能像以前那样追求你想要的东西吗?”
我看着我的父亲用力甩了袖子离开,背影决绝地一如当初她甩开我的母亲。
我看着镜子里浓妆下苍白的脸,知道自己的勇气成功被父亲的一句话打碎了。如果离开了邹家,我便再也不能站在段红尘身边看着她了。
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我一直以为,我会非常坚强,我可以对除了段红尘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在乎,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是那么懦弱,我害怕的事情那么多,我从来都如同三岁时候那个被两节蛇身吓懵的小姑娘一样,一旦有了什么危机就会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会退缩。
可是我会好好拉好在美国的这一条线,等我成功之后就会回国。
离开的时候,我那么天真,希望自己回来的时候可以像当初一样看见一个人生活着的段红尘。
可是周筠雅那个女人的一个电话,却让我乱了心。
周筠雅那个女人,一直讨厌着段红尘。我知道她嫉妒,她嫉妒的是自哥最爱的女人竟然是段红尘。这件事情多么可笑,她竟然深深地爱着自己的亲哥哥。
“你可以爱着与你相同性别的段红尘,为什么我就不能爱上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如果爱可以找到理由的话,为什么还会爱?如果爱可以轻易抽身的话,为什么还会痛?如果爱可以不去争取的话,为什么还叫爱?邹匪思,如果你连这一点都没有弄清楚的话,你还敢说你爱段红尘?”
周筠雅的话一字一句都像一根锥子,深深地刺进我的心里。如果爱可以轻易放弃的话,那是否叫真爱?
我反复思索着周筠雅的话,嘴上的回答却完全背道而驰:“周筠雅,我不是你,有些东西你就算强抢,也是抢不到的。”
电话那头的周筠雅微微嗤笑了一声说:“邹匪思,我没想到,原来你竟然是如此无私的一个人吗?真是没想到。”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我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段红尘跟孟晓佳,原来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我看着周筠雅给我发过来的照片,看着段红尘眼神中好不掩饰的宠溺,压抑了这么就的妒意终于全都爆发了出来。
我才没有那么无私,我怎么可能让段红尘爱上别的女人,怎么可能让段红尘跟别的女人携手一生?段红尘,就应该是我一个人的,她就应该是我一个人的!
我没有多犹豫就将那张照片发给了段老爷子。只有让段家老爷子亲自出马,她们才会分开。
我一边加快了与hr公司的合约,一边打听着国内发生的事情。
果然,没过多久,周成宇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告诉我段红尘因为拒绝跟孟晓佳离开,被段老爷子软禁了起来。段老爷子还威胁段红尘,如果不跟孟晓佳断绝来往,就断绝父女关系。
我想,至少在对待父亲这件事情上,我跟段红尘是同步了的。我们都有一个独断专行,喜欢用断绝关系来威胁我们的父亲,我跟段红尘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吧?看,段红尘也在父亲的威胁下,退缩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心情竟然那么好。因为这或许意味着,段红尘并没有那么喜欢那个叫孟晓佳的女人吧?
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闫君望和宫竹的结婚请帖,微微笑了起来。
跟hr公司的合约已经谈妥,明天签约之后应该就可以回国了吧。闫家与宫家的联姻,段老爷子一定会带段红尘一起去的。
刚下了飞机,我来不及倒时差就急忙朝着婚礼会场赶。我稍微迟到了半个小时,应该并无大碍。
可是刚赶到,我便看见了那一幕。段红尘被一群人团团围着,他们都在认真听台上新郎新娘说话,他们头上的吊灯摇摇欲坠,段红尘却没有办法从人群中走出来。
我愣在当场没有动,却看见孟晓佳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将段红尘压在身下。
看着段红尘抱着孟晓佳焦急离开的身影,我的全身如同坠入了冰窖。原来,无论我如何努力改变自己,我都还是那个我,那个一旦遇见了什么危机的情况就会愣住或是退缩的我。我连那个看起来永远傻乎乎的人都比不上,我竟然没有在看见那灯掉下来的第一时间冲上去。
所以,段红尘才不会选择我吧?所以我这样的人才不配得到她的爱吧?
这么一个人站在外面笑着,蹲在地上大声地笑着,我嘲笑自己竟然是如此自以为是,却摸到脸上滚珠般落下来的眼泪,烫湿了我鲜红的晚礼服。
和孟晓佳的这一场对弈,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