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落一哆嗦,疑惑的看他一眼,姬容华起身,俯看着他,轻声中像是蛇吐出冰冷的信子,“朕就不信,改不了你的倔脾气。”
德妃前去拜见皇上,门外李公公手持拂尘,挡到了德妃面前,“娘娘,皇上现在不见。”
屋里传出似有若无的轻喘,德妃瞧着这动静,似乎姬容华在议政殿召幸哪个妃嫔,算来自嘉乐太后去世姬容华还不曾找过妃子侍寝,于是德妃便知情识趣的退开,说着,“既然皇上有正事要做,本宫也就不便打扰……请代本宫转告陛下,国事重要,龙体要紧。”
李公公笑着说,“娘娘放心。”
可刚迈过台阶,又折了回来,问着李公公,“今夜皇上翻得是哪个的牌子?”
李公公支吾着说,“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公公怎会不知道?”似有所指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说,“……就算是宫外来的,若是皇上瞧着喜欢,本宫也好给她安个名分不是?”
李公公拿着拂尘,靠在德妃耳侧说,“娘娘不知,这个人是包了布抬进去的,皇上不想人知道,奴才……奴才也不敢顶撞龙颜。”
德妃当即就懵了,心想着,难道是他?
李公公扶着德妃小心下了台阶,小声说着,“娘娘放心,皇上连彤史上都不肯给她留一笔,对娘娘肯定不会有大害。”
德妃抚着额头下,对李公公摆摆手,“有劳公公。”
言罢看向宫婢说,“去凤栖宫,快!”
德妃急忙下了小轿,里面的王凝早就睡下,德妃等在大厅坐立不安,王凝一出来德妃便拉着皇后的手说,“皇后娘娘,您陪在太后身边已久,知道的肯定比羽研多,嘉乐太后在时肯定也和您说过,皇上其实还有一个哥……”
“放肆!”王凝甩开德妃,平静后说道,“德妃入宫又不是一朝一夕,皇家秘事岂是容你来谈的!”
德妃跪倒地上说,“皇后!陛下现在在议政殿与他的哥哥行苟且之事,若是以后面对刀史之吏,皇家容颜不留啊!”
王凝手中佛珠乍然落地……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
议政殿里,姬容华拧着玄落的下巴说,“玄落,叫出来。”
玄落咬着嘴唇,要扭过头无奈姬容华拧的死紧,他闭着眼睛,头上汗液如瀑,湿了整张脸,晕红中带着些许的风情。
姬容华轻笑,俯下身,一点点吻去他的汗液,钳制着玄落的双手压的更紧。
玄落感觉他快到了极点,明明可以挣扎却无法动弹,或者说,根本不想动弹,就像死囚的最后一餐,姬容华就是他死前的最后一顿。
姬容华狠狠的顶弄,发疯似地喊着,“我让你叫,听见没有!”
玄落固执的不肯发声,姬容华就越恨得咬牙。
以至于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做了几次,后面黏腻的难受,现在玄落就是想叫也没了力气,只能讨好似地哼几声。姬容华是气的红了眼,压根听不见,狠狠的压制他,下狠劲的横冲直撞。
玄落可怜巴巴的看着姬容华,有气无力求了半天,那人还是没有停,最后憋屈的就着当下的姿势,将头埋进枕头里,做起了缩头乌龟。
姬容华放开玄落的时候,玄落将死似拽着他的头发说,“原来你真的要弄死我……”
姬容华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可是瞧瞧他的模样,根本没事,就是后面使用过度了点,于是拿来毛巾水盆给他清理,所有事情做完了,然后问他,“以后还改不改?”
玄落咬着枕头闷闷的有气无力的说,“你……欺人太甚……”
姬容华把他捞了出来,笑着说,“你怎么就这么别扭。”
玄落迷恋的抚着他的头发,眼里似乎有些迷蒙,轻声说着,“姬容华,我……对不起你。”
姬容华冷冷的看着他,最后不过冷笑一声,“玄落,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玄落一听不乐意了,虽说大家都不是吟诗作对的文人,但起码的素质要有吧!凭什么说我是混蛋,我要是混蛋,你也不是什么好蛋!
两人还真像小孩吵起来,你一句混蛋,他一句笨蛋的来回骂,骂着骂着,门外就响起王凝的敲门的声音。
玄落下意识的看看自己和姬容华仅着单衣的样子,心想这情况算什么?捉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王皇后双手举着洪武帝遗诏跪在议政殿前,姬容华穿好衣服推开门,王皇后便磕头道,“此乃洪武帝遗诏,臣妾受太厚遗旨,公之于众。”
王凝起身,奉着圣旨,对这一身明黄的姬容华说,“还请陛下接旨。”
姬容华即位至今,压根没听说过武帝还留了旨,不过祖宗礼法不可废,皇帝也不例外,姬容华一撩衣袍,跪到了地上,面色凝重。
王凝一点点卷开遗诏,朗声读到:“垂暮之年,朕徘徊生死之间,第八子容妃所诞,其母所犯罪孽与之无关,后闻逃匿,亦未追究,朕朽朽晚年,念其无辜,若能寻回,即之立为玄王,钦此。”
姬容华跪在地上,呆愣了一会,有些迟缓的想到,太后最后还是留了一招,让他防不慎防。
空气很冷,姬容华起身接过圣旨时,手都有些发抖,刚才连披风都没披他就跑了出来,单薄的衣服在猎猎寒风里吹的呼呼作响,玄落还在议政殿等着他,不久前,他还以为,他们或许还可以重新开始,他也不计较林雨燕横垣其中,以后好好的过点小日子,等以后老了,相约执手江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