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吴邪疑惑的是,前前后后他只看到只有秀秀一个人在照顾小花,不但解家的人一个也没有,就连小花的随身伙计也不见了。
“吴邪哥哥,你来了!”霍秀秀正在倒水,回头看到他歉然地道,“我本来打算去接你的,不过——”
吴邪摆摆手,没让她说下去,朝里面望了一眼:“小花怎么样了?严重吗?”
秀秀一脸的无奈:“我们进去说。”
吴邪点点头,随同她一起进了里面的病房,一眼看到小花正倚靠在床上,他头上缠了绷带,右手也打了石膏,吊着点滴瓶,但却是清醒的,精神也不错,默然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吴邪,也不是很惊讶,转过眼睛只是点了点头:“果然你还是来了,我说我没事,秀秀大惊小怪了。”
吴邪没有回答,他朝四周看了看,不解地问:“你手下呢?还有你家里人没来看你?”
小花摇摇头,一脸无所谓:“我让他们走了,没意思,假惺惺的还浪费我力气。”
秀秀就对吴邪解释道:“解家的人来过几个,不过这事儿,他们都认自作自受,所以说得比安慰得多,至于那些手下……”
“秀秀。”小花打断了她,“难得吴邪来,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他自己的事还忙得一团乱呢,这种鸡蒜皮的家务事,不说也罢。”
吴邪却笑了笑道:“都伤成像个木乃伊了,还鸡毛蒜皮呢,是不是要缺了胳膊断了腿,才算大事?”
他心里也立即猜到这大概和霍解两家的恩怨有关,大概又是小花多管了霍家的事,引起两家人的不快。知道小花要强,也没有再多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才道:“我这次来,还真有件事要和你说,倒不是为了特地来探望你。”
小花笑道:“我就说呢,‘江南文物进出口贸易总公司’的吴老板日理万机,哪有空来看望我这个唱戏的?肯定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来觊觎我的脑袋出主意了。”
吴邪笑笑,也不理会他的调侃,便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封请柬。
“我今天收到这个,有点意思,不如你看看说些意见。”
他说着,便将请柬交给了秀秀,秀秀原本满腹心思的神情在看到请柬时也怔了一怔,然后脸上有了一种古怪的表情,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便不知怎么的笑了起来,对小花说:“果然又是这事。”
然后她便把请柬还给了吴邪:“不用说了,我们知道了。”
“哦?”吴邪一扬眉,“你们也收到了?”
秀秀点头,转身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份请柬递给他,他接过一翻,果然一模一样,连字体都是不变的。只不过他们请柬上写着的邀请人一个是解连环,一个是霍仙姑。
“这……”吴邪不知怎的,反而有些失望,“这算什么?撒网捞鱼?把我们都叫去,来个一网打尽?”
小花却看上去有点不以为然,反问道:“你不会就为了这事,来北京找我的吧?”
他点点头:“没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怎么,你不打算去?”
小花和秀秀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却扯动了伤口,不由得“嘶”了一声,继而又笑。
他这个样子,倒让吴邪很是恼火:“难道这背后有什么猫腻,你看出来了?”
“有没有猫腻我不知道,不过吴老板,您不会就为了这么一封无头无尾的信,专门巴巴地从杭州连夜坐飞机赶到北京来,还打算正儿八经的去赴宴吧?”小花笑着反问。
吴邪一怔,随即脸有些微红,他知道小花在嘲笑他冲动。
小花又摇摇头:“看来你这天真无邪的绰号还真不是白取的。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信是不是真的,就算真有所谓的故友,叫的也都是老一辈的人。现在他们一个也不在了,我们去算什么呢?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呢?”
吴邪也无语了。他当然不是真的天真,要是换成别的,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轻信。可是这件事,又关系到原本早已渐渐冷却的过往,想着自己曾经不顾一切地追求真相,还为此连累了许多人,总是会让感情占了上风。
小花见他沉默了,又道:“你也别多想了,我们现在自己的事情都忙得焦头烂额,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有些事情不用了解得太透,你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事情都结束了,也没有意义了。”
吴邪见他的语气一直懒懒的,似乎很是灰心的样子,和几年前不太一样。小花虽然向来把事情看得很透,而且从小也经历过了许多挫折,向来都乐观好胜,好奇心不会比自己小,却很少见他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和这次受伤有关?
他把目光疑惑地投向秀秀,秀秀勉强朝他一笑道:“吴邪哥哥,你难得来北京,我陪你多玩几天。”
吴邪笑着:“玩什么?不过就是些房子公园。既然没什么事情,我明天就走了,我还有事呢。”
他说着,便站了起来,看看手表,对着小花道:“不早了,我回酒店了。喂,你真没事?别硬撑着,好歹你也比我小两年,算是你哥哥。”
小花立刻做了一个呕吐状:“你少来了!你把自己的破事弄好就不错了。我花儿爷是打不倒的,谁都不用帮忙!越整我,我还偏要管!看最后到底谁厉害?”
吴邪见他几乎有点负气,也不多说什么,向他们告了辞,走出了医院。
第5章 第二章 小花的危机(二)
才走了二步,不出所料便听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