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越清风!”
随着朱巧昕的小心翼翼,跪着的钟谦德也上前一步眼中全是慌乱和莫名。
示意手下将那被挡在外面的几名太医放进来,蒙余连同外殿的所有人都看向了眼帘轻轻闪动的大周明月郡主。
“巧昕!”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抱着自己激动欣喜万分的朱巧昕。望了一眼殿中围着自己,全部都神色不明的众重臣。见远处朱郑堂抬手指了一下他那刻着他名讳的腰间玉佩后,越清风一下子尖叫出声立即侧身牢牢的抓住了朱巧昕的红色绣龙袍子。
“女皇,他--他--”
“他怎么了?”望向钟谦德的眼神无一丝温度,朱巧昕抬手慢慢的摸向了越清风那已经散开的头发。
朱郑堂指着自己腰间玉佩的动作,还有如今朱巧昕手上的亲昵动作,让越清风一下子明白了如今的处境。
“他--”知道若没有足够的理由,那便肯定不能一下子弄倒这个所谓的军中新贵。而且她若说出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那一切便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神微冷,想起上辈子那冰冷刺骨的迟江水,想起那为了自己送了命的朱巧昕。
抬起头望着朱巧昕,越清风的双眼一下子满是泪水。
心中尽是些破釜沉舟之念,越清风声音极小微不可闻道:“他--他说---他说--他想试试女皇陛下喜欢的女人到底是何种滋味,他--”
“钟!谦!德!”
“越清风!!”
朱巧昕和钟谦德同时出声,见众人全部向自己望了过来,钟谦德立马挺直了腰高声一字一顿道:“微臣敢发誓---”
“我--我虽从小便养在越国公府,但--但我身上流着的始终是朱家的血。”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越清风同样坐起了身子高声道:“先帝偷偷将我送至徐阳,便是要让我以郡主的身份好好的活着。但---但我做梦都没想到,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竟然敢---”
“皇上请明鉴,当时先帝将越大人交予微臣便是信任微臣的为人。何况我,我既已知道皇上与大人的关系又怎么会那般的---”
“我--我原先只当你是酒后失言,并不想追究!”猛然提高声音一下子压住钟谦德的话,越清风从朱巧昕怀中挣脱出来,上前摇着身子高居临下继续道:“但钟将军你何苦要说出你今日就算弄死我,弄死任何一个朱姓王爷,女皇都要忍气吞声的话。”
“好一个奴才,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简直找死!”
朱巧昕抬头望着脸色微微泛着红的越清风,眼中了然。见她未出声,江南王朱郑堂和罗城常山王世子朱卓仁立马站了出来。今日女皇下令将他们的位置挪在下面他们心中已有不服,加上也看出越清风的意思他们怎么可能不鼎力相助。
“皇上,王爷世子众大臣还请明鉴,我钟谦德虽不聪明但也绝对不傻。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调戏她堂堂明月郡主,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而且刚才跑来的侍卫都可以为我作证,见郡主晕倒,我可是立即抱住她,为她---”
“不堪受辱我想咬舌自尽,你却一下子捏住了我嘴。到现在你手上都还沾着我嘴上的血渍,我挣扎时应该还划破了你的脖子。你若当真想要证明你的清白,何不站起来让大家看看你的脖子?”
脸色火辣辣的,从不知她越清风竟是这样的人。一时之间,钟谦德只觉得刚才的那点心软简直就是笑话。
仰头看着这个只凭借一点点猜测,就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女人,钟谦德低头声音低低道:“我钟谦德虽然生在江苏钟家望族,但却只是一区区庶子。从小到大为出人头地为有机会报效朝廷,我不知受过了多少的苦。一年四季无论寒冬腊月还是热暑炎阳。我从来都是剑不离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大殿有人莫名其妙,但钟谦德还是低头一字一顿道:“钟谦德活了二十五载,前二十载我只知道埋头苦练只想着能一朝出人头地。后来五年,我有幸被先帝重用,从一个普通的侍卫一步一步的提至三品御林将军。从那时钟谦德的心里,便只有大周只有我大周的皇帝。我发誓为了大周为了皇上,钟谦德即便是没命即便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后来先帝暴毙,北契丹和西卫国同时犯我大周。朝中无大臣敢与契丹为敌,女皇命我和云将军一同为大周效力。其实无人知道那是的谦德有多么的害怕多么的感激。”
殿中再次安静了下来,钟谦德看着面无表情的女皇,声音中满是苦涩:“我害怕自己会辜负女皇的重托,我害怕自己会德才不足损了我大周的河山和脸面成为千古罪人。同时我又感激女皇能将那样的机会给予我,能毫不顾忌的将十万禁军交予我并给了我生杀大权。”
“女皇是我的恩人,是钟谦德到死都不会背叛的人!”对着越清风重重的将头嗑了下去,低垂着双眼,钟谦德将双手捏的紧紧的:“我--我以前是---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对着郡主起过一点点心思。但自知道郡主是朱家人是女皇的堂姐后,我便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妄想了。我--我刚才只是见郡主脸色不好,这才一时鬼迷心窍跟了出来。但---但谦德却不知,郡主竟然当真会这般的讨厌我。讨厌我到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都要谦德死。好--好--既然郡主当真这般的讨厌我钟谦德,那谦德便立马让郡主得偿所愿。我---”
“云峥,给我搜他的身!”朝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