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奇怪吧?”云海洋一副你终于上道了似的表情,“无论哪方面的统计都没有我侄子的踪影,可当晚他确实跟我姐和姐夫一起回家的,从他们离开到车祸发生一路的交通监控录像我都检查过,中途没有人上下车,况且他们也不可能把六岁的孩子扔在半路。”
“所以,孩子凭空消失了?”张春突然想到他在论坛上看到的帖子,十五年前的车祸也有一个孩子神秘消失,如果都是真的,那么这场车祸就真的不是意外。
“嗯,不过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我就是过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打扰你了。”云海洋掩藏不住悲伤地说。
“云警官,节哀顺变!”这是张春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话。
“谢谢。”云海洋一脸苦笑。
然后两人随便客套了几句,张春送走云海洋,又回办公室搜索车祸的消息。大部分都和他之前看到的差不多,说起河南大桥从建成开始就成为事故高发段,大大小小的车祸二十余起,起因都说不清。一般来说在桥上管制都比较严格,发生车祸的机率是极低的,有关部门也整改过多次但始终不见成效。他还特意搜了这起车祸的现场照片来看,不过完全没发现孩子的影子,他甚至怀疑云海洋在说慌。
在他以为毫无收获之际,突然看到一条有用的信息,说是新河南大桥建成之前,老桥比现在规模小很多,也要矮很多。就是老桥上同样发生过一起车祸,车祸死的也同样是一对夫妻,时间算起来正好是三十年前。
看到这里张春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余老师鄙夷地瞪过去,他把帖子指给余老师看,结果对方一阵惊呼,“这是撞邪了吧!哪有这么巧!”
作者有话要说:
☆、张春抓鬼
张春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他研究车祸大部分原因是不放心安若。下午他没等放学上完第二节课直接就溜了,到医院见安若的气色比起昨天好了许多,已经能吃点东西,情绪也很稳定,他不由放心了不少。不过安旸不在,安母的眼神就像拿他当十世仇人一样,他和安若说了会儿就坐不住,随便找个理由回去。
到门口时张春故意不掏钥匙而是按门铃,就像家里有媳妇在等他回家一样。结果还没等他把门铃按响,夏树先把门打开。他无比埋怨地说:“我还没按门铃,你怎么开这么快!”
夏树静静地看了张春两秒,然后说:“那你按。”说完又把门关上。
张春无语地瞪着双眼呆在门口,他深吸一口气,非常无奈地又伸手按门铃。响了两声后,夏树把门打开,他狠狠一眼瞪过去,夏树望着他问:“还要按吗?”
“我——”张春说了一声,突然眄睨双眼对夏树说,“你在耍我玩,对吧?”
“没有。”夏树一把将张春拉进来,把门关好,但张春已经认定他就是故意的。
张春把书放在桌上,夏树突然在他身后开口,“花儿,晚上一起出去一趟。”
晚上?一起?出去?他脑中复述这三个词,然后盯着夏树问:“干什么?”这是在约我?他忍不住这么想。
“找你那天晚上见到的鬼。”夏树不急不缓地说。
“什么鬼?”张春失望得连语气都变差,夏树却丝毫不在意,连眼神都不见动一下。不过他暗下思忖,夏树向来要做什么从来不会告诉他,更别说带他一起,虽然约会的方式不对,好歹也是夏树第一回约他。如此一想他又觉得高兴了。
“车祸那天你看到的。”夏树脱口而出,可张春却觉得奇怪,夏树分明之前让他别管,这回为什么又要叫他一起去?夏树像看去他的疑惑接着说,“桥上野鬼太多,我不认识。”
张春扬唇一笑,坐下来,一手撑着腮得意地说:“你是在求我帮忙吗?”夏树一愣,接着点头,他笑得更起劲,扬着下巴继续说,“那你好歹也要表现点诚意,过来!”
张春的表情如同刚当上暴发户的土匪,夏树走到他面前,他蹭地一下站起来,一手搂着夏树的腰说:“亲我一下。”
“花儿!”夏树重重地喊了他的名字,面无表情地僵住身体。
你让我亲也行!张春想,要等夏树主动,也许得到山无棱天地合。他收紧搂在夏树腰上的手,夏树却突然说:“小心压到手。”说着就顺势将他推开,还把他按回椅子坐下,再继续接下来的话。
“我们上哪儿去找?怎么找?鬼难道也有户口?”张春恹恹地开口。
“问张春江。”夏树说得自然,让张春觉得之前他对张春江的不满全是错觉。
终究张春还是按夏树的指示给张春江打电话,张春江一听他的目的,先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通,最后还是把办法说给了他,并再三叮嘱他注意事项。可张春江说得容易,他们办起来难。一没那鬼的名字生辰,二没遗物亲属,只得用大海捞针的办法。可是张春江列出来的东西实在让人犯难,香烛纸钱算正常,可土窑黑瓦和桐油在这个科技时代上哪去找?
夏树接过张春列的单子看了看也微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去找。”
“你上哪儿找?”张春一脸怀疑的表情。夏树点头却并回答,他知道肯定又是什么不好的地方。
最后他和夏树分头准备,夏树去找土窑黑瓦和桐油,张春准备其它的东西,午夜前回来汇合。
张春出门时方锦已经下班,外面已经天黑,四处灯火阑珊,两人不急不慢地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