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式制敌,打得何其精妙,出式截锤看似轻描淡写,但没有深厚的内家真功这一锤他可不敢如此玩,但见他双拳一抱,“苗庄主,还是你上来吧,本公子的刀是越磨越利的!”苗庄主这个气呀,他倒不是因庄丁一式遭败,在他看来,他敢公然挑衅苗家庄自不是一般的点子,家丁打不过也是情在理中,只是他这张嘴尖酸刻薄,令他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少年见又上来两名家丁,不禁笑道:“莫不是你们体恤本公子一刀斩不了你们庄主,哎呀,忠心可嘉……”他嘻笑言语之间已与二人走了三式,你看他嘴上说着手上可不含糊,见二人两柄长剑招招不离他的要害,那把大刀也不禁淬上了一股萧杀之气,“卖命的,本公子看你是不想活了。”一言将了,他竟抛刀赤手,众人一惊,噤若寒蝉,屏气无声,这哪里是人家不想活了,倒是他被杀糊涂了,两柄利剑已将他整个人裹了起来,有的吓得闭上了眼睛,有的转过头去,只闻啊的一声,众人再望台上,倒下的不是那位少年,却是持剑的那两位,但见他们各自持剑而死。
“师兄,他的招式与我们奇子峰有些相像!”于庭壁道:“岂止相像?愚兄若不是猜之有错的话,他和我们乃一师同门,他应该是凤凰庄大师伯的弟子,只是不知他是敏师兄还是小师弟?”一言将落,只闻庄内一阵嘈杂,“师妹,庄内恐有变故,你在此观战,愚兄去去就来。”言罢拨开人群,直向庄内走去。在他看来,那位少年不会轻易落败,倘若真的有不敌之处,师妹在身边亦会化险为夷的。自己何不趁此听闻一下苗家庄的动静!谁知还未走至近前,只闻一人道:“康乾,想你大小也是一洞之主,何以率领弟子围攻鄙庄?”只闻一声爽朗大笑,“苗庄主,你还是露出你的真面目吧,凡事好商量,如若不然,今日之战再所难免……”于庭壁大惊,“那不是碧血洞的洞主吗,他与恩师是刎颈之交!”于庭壁一思之间加快了脚步,入得庄门,不由得满目愕然,原来苗家庄已被众人围在核心,其中还有天罡教的服饰,如此使他豁然醒悟,“看那样恩师这八月十五临安之约意在苗家庄。”
只闻一人声若洪钟,“康兄,我们攻进去!”言罢一挥手,天罡教的弟子已率先闯进苗家庄,刹那间双方交戈起来,于庭壁大喜,“到解救那些老前辈的时候了。”一念未罢衣衫一掠人已潜向苗家庄的花亭。
云中月正观得急却耳闻兵器交戈之声杂其入耳,一时间又难以脱身,因为台上这位却是一个难缠的人物,乃是五毒丐僧中的老僧,云中月正想是不是将那位少年替换下来,忽闻一声重喝,“娃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人群中已走出一位四尺半的侏儒,云中月大惊:“白旋风!”哪还容她细作思量,白旋风的那面银锣早已卷着他的身躯向她当头砸来,刹那间她与白旋风之间已有两丈宽的场子,云中月哪敢怠慢,莲足一错身形横移,一只利掌就在这一错一移之间拍出。白旋风没有料到她避势撒招如此之快!一势走空自己前胸和两肋犹如卷入万马喧嚣之中,但他毕竟是白旋风,不但功夫狠毒老辣,而且收发自如,他嘿嘿一笑,锣进人随,粘上云中月的香肩,同时一掌扣向云中月的玉腕,说起来招招式式,事实上这只不过是电光雷火之间,云中月目睹过白旋风和银千里的离恨峰之战,自知他不是浪得虚名,但她云中月亦不是好相与的,招式上更是刚柔相济,眼见香肩被制,不退反进,身形一掠手中已多了一柄三尺长剑,而那柄长剑宛若灵蛇又恰似流星,白旋风目睹此剑惊吼一声,“追魂剑!”他的左腕已有被切之灾。
追魂剑自重现江湖以来还是第二次亮相,第一次是云中月枯井被困,第二次则是这一次。云中月从不敢轻用此剑,因此剑不但极具杀伤力,更重要的是它魂系江湖武林,可她此时心挂台上那位少年安危!在她看来,即便那位少年武功卓群,能力敌八面来敌,但却不能幸免五毒僧的毒掌,她必须要立马制敌前去救援。
追魂剑一发则是三式,而此三式又是追魂剑以快占绝的三式,“流星式!”白旋风暴吼一声抽招收势,着是如此还是晚了一步,虽免了断腕之灾,但他视若命根的银锣却已一断为二。
云中月败退了白旋风,夺目望向擂台,但见那位少年手中已多了一只玉笛,那只玉笛虽然使得出神莫化,招招不离五毒僧的要害,式式点他的重穴,着是如此五毒僧那只毒掌还是窃准时机拍向他的右肩。云中月大惊,甩手之间三枚紫叶竹针脱指而出,而后旋身疾起,谁知就在她要杀将过去时,眼前人影一晃,一邋里邋撒的老者已横挡在五毒僧和那位少年中间。
“醉仙鹞?”云中月岂止是大惊,简直是愕然惊诧!她不相信地望了又望,除了醉仙鹞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他这份尊容和放荡。只见他放声长笑,声音低沉而透着寒意,一横之间已与五毒僧切了两式,五毒僧见此笑了一下,“醉仙鹞,老夫耳闻你手眼通天,如今一见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让老夫给你耍两下!”言罢轻移虎步,单掌暴倏,一式泰山压卵直取醉仙鹞的天灵盖。这一式莫说还是一只毒掌,即便是一只肉掌倘若真的被砸上巨石也会裂为数半,何况是血肉之颅。但见醉仙鹞足下不移,稳踏中宫,身形一晃,两指如剑直穿向他的咽喉,太快了!快得令五毒僧